周副官搖頭:“應該不是,督軍接到雲小姐,還拍了拍洪督軍的肩膀,說幸虧他……”
“那怎麼不在南昌府醫治,非要回俞州?”畫樓疑惑,“督軍沒有說?”
“說了……”周副官懊惱饒頭,道,“屬下也說先醫好雲小姐,這樣回俞州太危險。督軍隻說不安全,先回官邸再說,教會醫院都不去了……到底為什麼,沒仔細說,屬下也不敢細問……”
女傭已經将藥煎好,端給周副官。
黑黢黢的中藥發出酸腐氣息,慕容畫樓聞着皺眉,嫌棄道:“怎麼不用西藥?中藥難以下咽,見效還慢……”
周副官一臉茫然:“老祖宗的東西,不是應該更加好用嗎?那些西藥是奇技yín巧,軍醫說中看不中用,還是糙藥好些吧……”
這話,她有心反駁也不知如何啟齒。
那個年代,國人中學過西方外科不在少數,比如那位狄軍醫。可是對西方的藥物,除了麻醉劑,旁的都信心不足。真正遇上這等生死攸關的大病,還是看重老祖宗的糙藥……
她接過周副官手裡的藥碗,道:“我去送吧!雲小姐不肯吃藥,督軍脾氣不好,你去了跟着看臉色……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你叫廚娘再熬一份藥,然後就去吃飯吧!”
“還熬嗎?”周副官吃驚。
畫樓肯定地颔首。
她敢笃定,雲媛敢潑兩回藥,就敢潑第三回,哪怕當着白雲歸的面。
慕容畫樓端藥進去的時候,白雲歸與雲媛正兩軍對壘,兩人眼眸各自狠戾,在空中jiāo戰鬥得噼裡啪啦。
見是畫樓親自送藥進來,白雲歸微詫,倒也沒有多問,接過她手中藥碗,便要去扶雲媛的頭。
雲媛劈手推他。
身體虛弱,她還是推得白雲歸那條胳膊一晃,墨黑色滾燙藥湯潑在他手背。
“我不會喝藥,你bī不了我!要殺要刮你且痛快些。若真要做個聖人,不計前嫌要救我,就放我走!這樣惺惺作态,你還是收起來吧……”聲音虛弱如遊絲,卻一字字咬牙說的清晰。
白雲歸幽深眸子裡卷起風bào。
畫樓心中歎氣,後退兩步。
果然隻見白雲歸将那滾燙藥汁一口飲下,猛然将藥碗摔向牆壁,裂瓷聲清脆。他捧起雲媛的臉,湊上她的唇,qiáng行送藥。
掙紮見,雲媛傷口崩開,沁出血絲。
黢黑色藥汁從他們的唇瓣間滑過,滴在素色chuáng帏,如黑色薔薇盛開枕間。暧昧氣息緩緩充盈,畫樓無聲退了出去,将房門輕輕帶上。
換了件衣裳,梳了頭,她坐在客廳讀報,一版尚未看完,便是晚飯時間。
白雲靈、白雲展又問到底怎麼回事。今日整天的凄風厲雨,山路被斷樹擋道,出門極難,他二人圍困家中一天,閑得心焦。
雲媛的傷qíng,興許半個月不能下chuáng,痊愈之前都會住在官邸,擡頭不見低頭見,總能遇上。早說晚說,都瞞不住的,她便實話說了。
“雲媛?就是從前那個雲姨太?”白雲展亦聽說過雲媛的名諱,錯愕半晌,“她……她不是死了嗎?”
白雲靈連連點頭:“她怎麼回來了?”
畫樓聳聳肩:“我不知道她怎麼回來了。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死,不過是她離開了,督軍當她死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白雲展憤怒将餐巾往桌上一掼,怒道,“你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别的姨太太怎麼不住官邸,偏偏這個女人就要住?我去趕她走,正當咱們霖城來的任人揉捏嗎?”
慕容畫樓連忙拉住他,低聲苦笑:“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xing子?那女子身中七槍,你要把她往哪裡趕?”
“醫院!”白雲展氣焰不減,咆哮道,“有傷去醫院,賴在這裡算什麼回事?你都一忍再忍了,他們這樣欺人太甚了!他們去小公館、去醫院,眼不見為淨!為何非要回官邸,将你置于何地?”
畫樓心中暗笑,她沒有一忍再忍,她根本不在乎;反而是她這小叔子忍無可忍了……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監急?
“五哥!”白雲靈也勸,“大哥對雲……雲媛小姐的qíng分不同于旁人。再說了,大哥就算對她再好,不還是沒有扶正她?現在,她又是個‘死人’,你到底鬧成哪樣?咱們裝作不知道,不是更好?今早大哥就臉色不善,你要是鬧起來,連累了大嫂,我可不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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