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沐卻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忙問:“竟是如此?”
七寶一愣之下卻問:“玉姐姐,大人這麼做……會不會給人抓住話柄,趁機對他不利?”
玉笙寒笑道:“的确是有些人虎視眈眈的。”
七寶心頭揪起來:“那、那可要緊嗎?”
周承沐不禁也屏住呼吸。
玉笙寒道:“張侍郎調去吏部後,進行吏改,聽說他有意改變如今重文輕武的局面,所以惹了好些士大夫們不痛快,那些文人們的嘴像是刀子一樣,能說出什麼好的來?”
周承沐本不想多說,免得讓七寶擔心,可聽玉笙寒如此說,他也忍不住插嘴道:“我聽說禦史台的禦史大夫陳寅是個頭号難纏的,據說給他盯上的人,多半都是丢官罷職的下場,可是真的?”
“可不就是如此?”玉笙寒笑道:“陳寅的外号叫‘老鼈’,意思是隻要給他咬住了就不會松口,就算松口也要先掉一塊肉。”
七寶關心情切,忙問:“那他咬着大人了嗎?”
玉笙寒拍桌子大笑道:“問的好,可不正咬的緊緊的呢?”
玉笙寒大笑說道:“可不正咬的緊緊的呢?”因見七寶滿面憂慮,便又補充道:“隻是你也不用過于擔心,張侍郎皮糙肉厚,未必就能真咬下一塊肉來。”
七寶想到張制錦那玉樹琳琅、冰雪之姿,想不通哪裡皮糙肉厚了,便讪讪道:“姐姐又跟我玩笑了。”
周承沐在旁也不禁莞爾。
玉笙寒同承沐坐了半晌,眼見時候不早,自忖不便再行耽擱,便要起身告辭。
承沐轉身的時候,七寶悄悄拉了拉玉笙寒的衣袖,問道:“上回姐姐跟我說起王府的事……你可還好嗎?”
玉笙寒以為她早就忘了,沒想到竟還牽挂着,便微笑說道:“你瞧我能夠完完整整地跑來見你就知道了,等閑死不了的。”
七寶聽她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口吻,本是放心的,但又聽用的這些詞,什麼“完完整整”,什麼“死不了”,又覺着刺心,便仰頭有些憂慮地望着她。
玉笙寒見七寶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盯着自己,這眸色實在太過清澈無邪,給她注視之下,玉笙寒臉上的笑幾乎有些要挂不住似的。
玉笙寒便假裝不經意地,擡手地在她嫩嫩的臉上輕輕撫過:“張侍郎為了你‘烽火戲諸侯’又算什麼?我心裡原本有些污糟的事,但是一看到你,心情便好了很多。這樣的稀世活寶貝,連我都恨不得握在手中呢。”
七寶紅着臉說:“我是認真為姐姐擔心,怎麼又拿我打趣呢。”
“傻孩子,”玉笙寒看着她如此天真的羞色,不禁低低歎息說道:“别擔心,這世上能為難我的隻有我自個兒而已。”
七寶不太懂這句話。
且說承沐跟玉笙寒離開了張府,兩人上馬而行,周承沐便說道:“玉姑娘是要回王府,還是如何?”
玉笙寒道:“出來半天了,也該回去了,多謝周兄肯許我來會七寶。”
周承沐說道:“這個不算什麼,隻不過……我心中有一點疑問,不知玉姑娘可否替我解惑。”
“請說就是。”
承沐說道:“方才在府内的時候,姑娘提起了九爺給人為難的事兒,是無心之舉嗎?”
玉笙寒眉峰微微一挑:“三爺的意思是?”
“啊,沒什麼,”周承沐一笑,說道:“大概是我多心了。”
玉笙寒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其實三爺沒有多心,的确是我故意提起來的。”
周承沐很意外,當即問道:“這是為何?七寶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姑娘跟她提起這些來,又是怎麼樣?”
眼前碧空如洗,和風熏暖,玉笙寒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惘然,然後又笑着對承沐說道:“三爺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令妹了?”
承沐越發詫異:“什麼?”
“花若再開非故樹,它生莫作有情癡,”玉笙寒喃喃念了一句,才又揚眉笑道:“三爺放心,這未必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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