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送給陛下的。”鳳子桓愣了一下,崔玄寂幾乎感到自己呼吸困難,但轉瞬間,鳳子桓笑容未減,反而更加燦爛了。“真的?”“真的。”“那朕就不客氣了。”鳳子桓把那花環拿在手裡,幾乎愛不釋手,把弄半天,又轉過頭來對崔玄寂說:“謝謝。”水岸的那邊,遠遠地望着她們二人的是朱仙婉和段豈塵。兩人本在岸邊并肩走,一路走朱仙婉一邊教段豈塵認識岸邊都是什麼花。段豈塵本不識南方草木,倒還挺有興趣的,一開始還摘下兩朵來聞一聞,後來被朱仙婉阻止,她不摘了,就湊上前去聞。“你這是聞什麼呢?”“我最近得了一本書,裡面講到如何制香,很有趣的,我也想自己試一試。若是能把自己喜歡的味道,通過某些手段長久保存下來,不是很好嗎?這些花以後就可以用去制香啊。”朱仙婉笑道:“你不覺得大部份的花聞起來都差不多?”“你也知道隻是‘差不多’,可見也有細微區别啊。”朱仙婉望着她的認真神情,那張揚的五官此刻安靜下來,竟然别有一種妩媚。然而看了一陣,朱仙婉張嘴說出來的卻是:“狗鼻子。”“你這人怎麼就不能說點好話呢?”“不行,習慣了,現在憋不住了。”“好嘛合着以前你就這樣……”兩人笑鬧着,朱仙婉就望見鳳子桓的笑臉。“看什麼呢?”段豈塵問,順着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鳳子桓的笑臉的最後一掠,以及崔玄寂微微駝背的背影。“陛下笑得很開心嘛。”她說,朱仙婉點了點頭,目光不改,“那你……”“你想勸我什麼?小心?”“朝夕相對,難免日久生情。何況隻要陛下想。當然,唯一的問題,我猜隻是陛下想不想而已。”“你這樣說——”朱仙婉轉過身去,不再看了,“不也正是因為明白,朱家榮辱,幹系都在我那去世了的姐姐身上?告訴我是沒用的。我什麼都阻止不了。”段豈塵見朱仙婉有哀傷神色,心中不忍:“我錯了我錯了,我本不該說這樣的話。無用的話,說它幹嘛,怪我怪我,你别難過,”“我不難過,我沒有怪你。”朱仙婉轉身拉住她雙手,面對面認真地對她說:“明明是因為你,我才過得挺開心的。”她沒想到段豈塵聽完這話居然愣了,她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平複了心情,拉着段豈塵繼續去看花。花多好啊,可惜一年一次;也幸好,每年都有一次。鳳子桓對于這些寒門士子照顧非常。除了賞賜比普通百姓稍微好一點的住處、隻收取極低的象征性租金之外,還賞賜布匹絲絹,發放俸祿的時候還額外給予補貼。如此照顧,搞得建康城中有些素來中立的世族子弟嘲笑道,原來幾位族長大人罰俸半年,錢糧就去了這裡。崔玄寂有一天聽到了這話,回去說給鳳子桓聽,鳳子桓笑道:“說得很對,朕還覺得,這些世家大族的大官們,家中所有的田地錢财已經很多,再吃朝廷俸祿,實在過分,應該把錢給朕退回來,堅持給朝廷做白工!”崔玄寂聽這話有些隐隐不對,但鳳子桓看上去也不過玩笑,自己要是先認真了,恐怕還要起到反作用,隻好順着鳳子桓玩笑似的語氣,解下腰間鳳子桓所賜的玉佩,跪到鳳子桓面前,雙掌向上托着玉佩,“那我就率先上繳了。”鳳子桓見狀笑出聲來,不甚嚴肅地呵斥道:“胡鬧!朕那是賞賜給你的東西,既非俸祿,有什麼好上繳的!難道你還要把它變賣了不成!快起來!”崔玄寂起來,鳳子桓還不依不饒:“你再這樣,朕就告訴崔相,讓她回去罰,罰你,”想了想,罰什麼呢?“家法!”結果換崔玄寂笑了。“你笑什麼呢?”“我笑的是——”按理,她應該說“有罪,不能說”之類,但現在似乎随着時間流逝,相處漸久,早已沒有了這些君臣之間的多餘禮貌,“我家并無什麼罰人的家法,要是姑姑要罰我,也無非罰我去侍弄花草。”“侍弄花草也能成為懲罰?莫不是——”鳳子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崔玄寂,“原來你不會?”“我……不會。”她知道鳳子桓在欣賞她的臉紅。原先臉紅的時候,她隻有徹底的難為情。現在呢?現在好像有那麼點習慣了,甚至有了一種奇異的微微扭曲的滿足感。“哈哈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哪有什麼都會的人,朕也有許多事不會,能專精一兩樣,就是好的了。對了,正事呢,朕問你:朕今日上朝,聽說在新晉官員住的地方連發數起傷人案件,京兆尹十分驚恐,你帶羽林巡邏,對這件事可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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