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并未理會一身狼狽的天後,他面色平靜地看着對面并肩而立的兩人,道:“九重天的人犯了事,自然由九重天的人來處理,就不勞二位護法了。”
在天後先出手的情況下,消音他們可以跟天後動手,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些年天後及其娘家式微,而獨攬大權的天帝,對這位妻子,除了給予明面上的尊重外,倒也沒有多少情誼在。可對天帝,他們卻不能太過放肆。
“陛下說的極是,九重天的人,自當由九重天帶回處理,我等就不越俎代庖了。隻是,魔族雖軟弱,卻也不可任人欺淩,天後這般無聲無息地駕齡我魔族,倒是我等慢待了天後。”
跟在天帝身邊的天後聞言,隻覺得這魔族之人臉皮真的是厚如城牆。你魔族還軟弱,你可别侮辱軟弱這個詞兒了。
天後心中所想,自然沒有人知道。待天帝帶天後離開後,六域又恢複了之前的安甯,至于九重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兒,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小薄荷又暈倒了一次,何天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衆禦醫輪番守在殿外,皆是神情緊繃,就怕一個不注意他們的小少主有個三長兩短,到時魔尊一定會扒了他們的皮。
如誓天所料,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從極北之地出來時,果真有人來搶續丹草,而且還是他們的老熟人儲堯手下最得力的人,誓天看着眼前閃着寒光的兵刃,懶懶的朝消蹤看了一眼,沉聲道:“迅速解決了,本尊還忙着回去照顧媳婦和兒子呢。”
聽得誓天的命令,消蹤面無表情,手中的利劍卻揮舞地越發伶俐了。
當初一起打天下的時候,二人便已多次在戰場配合,是可以交托後背之人,于敵手間穿梭來往,也算默契,不肖半刻,兩人便聯手将來人解決了個幹淨。
誓天踏着滿地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他要盡快趕回去,兒子和媳婦兒都在家等着他了。行至六域,誓天看着眼前巍峨的大門,又看了眼被自己一路護在懷裡的續丹草,然後果斷地将腹部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撕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紅了腰帶上暗金色的滾邊。
“魔尊……”趕來迎接的消水和消彌二人,想阻止卻已然來不及了,隻能懵逼地互看一眼,又一同将目光落在誓天臉上,期待着這位任性的主子能夠給個解釋。
哎……有時候想想也挺心累的。這一百年來,他們也是陪着自家主子到處折騰,這現在魔後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帶回了他們的小少主,這次又拿到了續丹草,眼看着小少主就要傷勢痊愈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榮的畫面馬上就要來了,可着魔尊還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誓天不理會二人的目光,大步朝前走去。倒是跟在後面的消蹤,用頗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二人一眼。哼……萬年單身狗自然是不識有妻有子的樂趣的,且往後看吧,類似這樣的事情,怕是還要發生一段時間了。
看着闊步向前的誓天,消彌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反倒是消水,看着魔尊那一步一瘸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誓天是在打什麼注意。隻是,雖立志撩便六界美男、号稱藍顔知己遍天下,卻又實實在在憑實力單身數百萬年的消水,表示真的是不能理解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兒,是各色美人不好看,還是飯不好吃或者覺不好睡呢?偏偏要找個人來折騰自己、讓自己牽腸又挂肚呢?
如誓天所料,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在确定他們的孩子用了續丹草、安靜的沉睡後,終于注意到了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腹部,然後眉頭狠狠地皺了下,剛孩子安好而舒展開的眉眼又皺了起來,而後一聲不響地拿來藥物和紗布,細心地為自己上藥包紮。
本尊就知道,善良的小天不會不管我的,我可是他的丈夫,最了解他的人了。看着收拾藥箱的少年,再看看腹部新包上的傷口,誓天差點壓不住嘴角上翹的弧度,門口那一把,真的是沒白撕。
何天将剩下的紗布整齊地歸結在藥箱裡,又仔細地洗幹淨手上殘留的藥汁,而後來到床邊,在誓天身邊坐下來,看着曾經無比熟悉的布置,床頭擺放着的兩個小布偶沒有因為時間的沉積而變得陳舊,一如既往笑的明媚,隻是自己……
隻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固執地呆在九重天,隻為了尋得一個明知道結果的答案的無知少年了;也不再是那個在九間煉獄苦苦掙紮,盼望着那個人會出現,然後帶自己離開苦海的天真少年了。
誓天看着坐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少年,心頭好似有根羽毛在瘙癢,可他卻猜不透少年的心思,不知道已經做了父親的小天需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重拾曾經的明媚笑顔。但他也清楚,是絕不會再讓少年離開自己身邊的,生同寝,死同室,誰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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