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頂着兩隻紅腫的眼睛被喊去拍照,季染風展在他身側攬住他肩膀,工作人員拿着大喇叭,抑揚頓挫地大聲宣布,“——恭喜季染風老師,祁慕然老師,正式殺青!!”
扯下彩紙炮的引線,花花綠綠的彩紙沾了一身,祁慕然啞着嗓子一一跟工作人員們道謝,他給每個人都發了紅包,感謝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
最後,祁慕然還是忍不住又去擁抱了季染風,手臂緊緊箍住對方,将時間拉長。
“謝謝季老師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教我演戲,還幫我……處理了很多别的事情。”他抽了抽鼻子,因為眼睛還腫着的緣故看起來十分可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道謝聽着都像是有人在逼迫他說一樣。
季染風沒忍住笑了,指腹蹭過他薄薄的眼皮,“那我也謝謝祁老師,這段時間跟您一起拍戲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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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宴一直到半夜才結束,祁慕然稍微喝了一點,季染風也沒有攔他,畢竟像這種放肆的機會以後就不太多了,反正有他看着,就算多喝點也沒什麼。
似乎除了這對即将要分别的主演,其他人都很高興,郁華更是喝得不顧形象了,捧着碗站在椅子上唱聽媽媽的話,把rap唱得跟背書似的,好多人都偷偷錄了視頻。
季染風的大部分行李,都收拾好打包寄到了新劇組的酒店那邊,而徐悅也幫祁慕然整理好了大半,酒店那一層瞬間空掉,經過走廊的時候聽見人聲吵鬧,其他人似乎都在為終于能離開劇組而高興。
隻有祁慕然。
他窩在沙發上,發呆看着季染風将屋裡那些剩下的東西收拾起來,酒精發揮作用,讓他的神經變得有些遲鈍,有近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着季染風,看他慢慢将這個房間裡,自己的痕迹抹去。
直到他将充電線繞好放進包裡,祁慕然才騰地坐了起來,像是剛睡醒似的,“季染風?”
季染風扭過頭看他。
他剛剪了頭發,發尾整齊利落,顔色染回黑色,襯的眉眼更加深邃冷淡,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更甚了,看着有些陌生。
下一部戲是現代戲,不用戴假發,他原先那個發型太不搭角色,便臨時去換了發型。
祁慕然愣愣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早班機,要提前去機場,的确沒幾個小時了。
季染風盯着他看了幾秒,“對。”
祁慕然扁了一下嘴,“……我也想跟着你去劇組。”
季染風唇角往上扯了半秒鐘,聲音愈發輕,“演員都簽完合同了。”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他從小就呆在劇組裡,有許多哥哥姐姐喜歡他,殺青的時候抱着他說以後要常聯系,有空帶他去玩,季染風從來沒信過這些話,事實也應證了他的想法,就算有聯系,也是旁敲側擊的打聽着關于父親新戲主演的事情。
後來他再長大一些,在各個劇組裡打轉,一年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時間,他跟許多人聚在一起拍戲,又在幾個月後分離。
但季染風從來沒有不舍得過任何人。
就算遇見合作很愉快順利的演員,也隻覺得有機會的話可以再合作。
祁慕然今天說了很多話,有理智的,也有不理智的,季染風知道他不想要分開,可他從始至終沒有明明白白的說一句我不想讓你走,或者想跟你一起這種話。
酒後吐真言,他憋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出來。
季染風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泡得酸脹,盯着對方的面孔,莫名有了些從前沒有過的情緒。
他甚至都想不理智一點,跟導演去走個後門,給祁慕然一個去試戲的機會。
可這人還要去跳舞呢。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腳傷帶來的陰影,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年少時的夢想。哪怕是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他還是堅持下來了。
可祁慕然這模樣,好像是小朋友丢失了他心愛的玩具一樣,在家長面前憋着一汪淚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模樣太招人心疼。
季染風在祁慕然面前蹲下身來,手指勾住他的,用力往自己掌心扣了扣,哄小孩兒的語氣,“你可以來探班,我幫你安排。”
“或者你等等我,等殺青了,我來找你。”
“我們倆都有空的時候,還可以視頻。”季染風頓頓,“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祁慕然朝他伸出手,季染風順勢将對方摟過來,拍拍後背,繼續哄道,“别傷心了。等這部戲拍完,有好的本子,我向導演推薦你,我給你做配。”
“不行。”祁慕然悶悶拒絕,“你會被罵的。”
季染風失笑,“你怎麼總擔心我會被罵?我又不在乎,隻要角色我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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