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火車江西就和許轶通了電話,他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從出站口湧出。清冷的月光給這座城市覆蓋了一層淡淡銀霧,江西擡頭遙望遠空,頭一回覺着渝州城如此美好,雖然他滿身疲憊,心情卻很平靜。
“許醫生,我下站了。嗯,我等你。”
九個小時的路程一晃而逝,再過不久就可以和許轶見面,江西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激動。
路口紅燈閃爍了兩下,綠燈亮起,過馬路的人比較多,江西把手機塞兜裡就快步走到公路另一邊,身份證不小心滑落到地上。
與江西距離兩米遠的金發大男孩吊兒郎當走到路中央,恰好踩到身份證。綠燈時間隻有十秒他撿起來後沒有多看,到了前方路口才停下腳步反複打量身份證上失主的姓名和照片。
紅棕色卷發很好認,加上江西走得慢,很快就被金發男追趕上。
“等一等。”
左肩被人拍了一掌,江西扭頭去看他,金發男先是微愣,而後将身份證正面擺他臉前。
“你的吧?剛剛路中央撿到的。”
仔細看果然是自己的東西,江西向他道謝伸手去拿,對方仗着自己長得高把手臂高高揚起,語氣帶着戲谑的味道。“你很眼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請還給我。”
“A大美術系新生…”金發男喊不出名字,特意看一眼身份證。“江西…對就是你。我就說這毛色眼熟,還真是。”
他拍打江西的右掌跟他握手,嬉皮笑臉的不太正經。“我音樂系的,算是你學長,初次見面你好。”江西見他雖然全身名牌穿得人模狗樣,言行舉止總有種與生俱來的小混混的痞氣。
許醫生時常教導他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江西趁其不備奪回自己的東西,低頭再次道謝後轉身離開。
“哎你跑什麼,我又不是壞人!交個朋友都不行啊,喂。”李喻歎歎氣,有點郁悶。“長得倒是蠻可愛,怕生也正常。嘿,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見面,我的小學弟~”
晚上七點多,渝州城各大街道已然燈火通明。天色漸暗,但這風吹到臉上卻一點兒也不冷,心裡反而暖洋洋的。
他像往常一樣站在路燈下等待,十幾分鐘後許轶開車來接他,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往屬于他的副駕駛位置被一名叫萊萊的漂亮姐姐霸占了。
“她是......?”
“你好,我叫萊萊,是許轶的女朋友。你就是他常常提起的那個孩子吧,長得真乖,難怪許轶說我一定會喜歡這個弟弟呢。”
“......你好。”
江西并不怕生,但面對萊萊時打招呼的聲音都是發顫的,他乖乖打開後車門坐好,手插進兜裡來回揉搓戒指盒。原本是打算借着回家的機會和許轶告白的,為此他糾結抓狂了很久,哪成想短短幾個月許轶已經佳人在側。
空氣很安靜,車裡暖氣也開着,可他的心裡悶悶的。
像是什麼東西被别人搶走一樣。
許轶通過車内後視鏡看到江西悶悶不樂地瞅着窗外,笑道。“是不是在路邊等太久了?抱歉啊小西。”
從發愣中驚醒的江西急忙回話。“沒有,我在想其他的事…許醫生和萊萊姐認識多久啦?”
“有三個月了。”
“是嗎。”
三個月,那就是在他去A大上學不久兩人開始談戀愛。
前年開始許轶的父母多次催他去相親,都被許轶拒絕了,現在快27歲也沒談過戀愛。六年多前許轶把他帶回家收養時許轶的父母對此大發雷霆,他是來曆不明的孤兒,許轶一大好青年前途廣闊,帶一個陌生孩子在身邊養着未免太不像話。
按照許轶父母的想法,江西應當被送去孤兒院,最後還是許轶态度強硬将他留下。
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他的感恩之情逐漸變質。在許轶察覺不到的地方,藏滿江西的妄想。
“聽轶哥哥說,你年幼時在九巷小鎮長大?還記得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嗎?”途徑超市門口萊萊買了袋青桔,她扳下一瓣桔子塞許轶嘴裡,甜甜地問他好不好吃。
萊萊在江西回來前曾經有意與許轶同居,對方拒絕的理由竟是家裡有孩子在,不方便。若想和許轶高枕無憂地度過二人世界,當務之急是排除江西這個礙事的家夥。
江西一擡頭就能看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失落的心情難以言喻。“我不記得父母,連自己的出生日期都不清楚。小鎮上的居民在江西地區發現我,把我帶去鎮子裡生活了幾年。其餘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都18歲了,要在許轶家住多久?總這麼住一起外人會說閑話的,畢竟你倆不是親兄”
“萊萊!”相處了六年多,許轶早已把少年當作親弟弟一般疼愛,今日萊萊這話像是要趕走江西似的,他立刻知會對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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