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太硬“世子爺乃是皇上親封的,他也是朝廷正三品官員,國公爺如今拿着劍是想做什麼?”紀清晨一腔悲憤,直勾勾地盯着裴延兆怒道。如今他都敢拿着劍對裴世澤喊打喊殺了,紀清晨也是沒有再怕的了。大不了就是告到皇上跟前,看看她舅舅到底心疼她這個親外甥女,還是會幫着他定國公。裴延兆沒想到紀清晨平日斯斯文文,一笑起來甜甜的,一張嘴就能把人堵地說不出話。“好呀,看來郡主是要教訓我這個當公爹的了,”裴延兆連連吸氣,看起來震怒不已。紀清晨知道他會用大帽子扣自己,不過她也不在意了,隻怒道:“要是國公爺行事妥當,我自是不會多說一句。”裴世澤伸手握住她的手掌,低聲道:“沅沅,我送你回去。”紀清晨又氣又惱,可是卻堅決不走,裴世澤見她這般,隻得低聲道:“沅沅,你聽話。”“我不走,我若是走了,他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你呢,”紀清晨眼淚落下,仰頭盯着他,一臉地悲怆。裴世澤哭笑不得,就連對面的裴延兆聽着她的話,都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提着劍能做什麼,無非就是吓唬吓唬裴世澤。隻是從前對這個兒子,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可是現在不行,剛罵兩句,就有人出來護短了。謝萍如今天來地倒是快,紀清晨抵在門口死活不出去的時候,她便到了。一瞧見屋子裡頭亂成一團,登時便着急了。再看着裴延兆手上拿着的劍,便立即過去,“老爺,世子爺便是有什麼再不對的地方,您教訓也就是,這般舞刀弄槍的。叫人知道了,可怎麼得了。”這一張嘴,倒是把錯全都推到裴世澤的身上了。紀清晨雖然知道他們待裴世澤不好,可是還是頭一回這麼赤、裸、裸地瞧見,竟是連掩飾都不掩飾。待她說完,又轉頭對紀清晨說道:“還有郡主您也是的,國公爺與世子爺怎麼說也是父子。這父子兩哪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般說,把國公爺當什麼人了。”謝萍如倒是倒打一耙。反正錯的就不是裴延兆,裴世澤不聽話惹了他爹生氣,紀清晨更是不懂事,居然敢在裴延兆打人的時候,沖進來維護自己的相公。紀清晨真是氣笑了,既然她不要臉了,她也是沒打算給他們留臉面了。“太太,清晨所說都是實話而已,她何錯之有,”裴世澤定定地看着謝萍如,眼中露出不屑。謝萍如沒想到他會這麼護着紀清晨,當即噎住。她有點求助地朝着裴延兆瞧了過去,可是此時裴延兆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看着紀清晨,眼中閃爍。要是這個兒媳婦隻是一般人,他自是不用在意。可是如今全京城,誰不知道,皇上幾乎把她當成女兒一般疼愛。若是她到皇上跟前給自己上眼藥……“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裴延兆看着裴世澤,便是叫他離開。紀清晨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叫他們走了,她如今站在這裡也是強撐着。所以裴延兆一揮手,她趕緊拉着裴世澤離開,生怕他再說别的。等兩人出了門,她還是拉着裴世澤一直往前走。等到了花園裡,她踩着小碎石,險些歪倒,才叫裴世澤抱住。“沅沅,”裴世澤将她抱住,身後的丫鬟都趕緊低頭,不敢偷看。紀清晨一直憋着的委屈,才徹底爆發。裴世澤心痛,一直抱着她,低聲說:“沅沅,對不起。對不起……”“柿子哥哥,你有什麼錯呢,”紀清晨靠在他懷中,哭着說。你有什麼錯呢,明明做錯事的是别人,可最後來承擔後果的卻是你。紀清晨從未像現在這般讨厭安素馨和裴延兆,甚至連舅舅都是的。他們上一輩人之間的荒唐事情,最後卻要叫他們小輩來承擔。紀清晨覺得不公平,她忽然意識到,為何上一世他會一直孤身一人。那麼多的事情壓在他的肩上,他又是個從來不會把苦和累說出口的人。上一世,他一定很辛苦吧。紀清晨心疼地拉着他的衣裳,像是有人活生生地揪住她的手,叫她幾乎喘不上氣。就在裴世澤要将她抱起來時,紀清晨這才不敢再哭了,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帶着哭腔道:“不要,會被人家笑話的。”“那你還哭嗎?”裴世澤低頭看她。紀清晨立即乖巧地搖頭,一張白嫩小臉蛋微微揚起,他看着她眼眸中的水光,心疼地在她眼睛親吻了下,鹹澀的淚珠沾在他的唇上。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此時眸中帶淚,裴世澤抱緊她。她每一次哭都是因為他,明明不想叫她這般傷心,可偏偏還是會叫旁人把她傷了。“下回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就乖乖待在院子裡,我會看着辦的,”裴世澤低聲說,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嫩滑的小臉擦了下。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可偏偏還叫她難過了一場。紀清晨委屈地說:“可你每次都隻會乖乖地站在那裡挨打。”“下次我不挨打了,他若是揍我,我就跑,”裴世澤輕笑一聲。紀清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結果她又是哭又是笑的。這會眼淚還挂在臉頰上沒幹呢,就被他逗笑了。她氣得在他肩膀上輕輕打了下,“都怪你,惹我笑。”“沅沅笑起來才好看,我喜歡看你笑,”他低頭,認真地說。借着清冷的月光,紀清晨看着他深邃如海地眼眸,從小到大他就是這樣認真,就連跟她說情話時候,都是一本正經地認真。紀清晨抱着他,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沒變。謝萍如走過去将房門關了起來,再回頭看着裴延兆,便過去将他手中的劍拿了過來。待她把劍重新放回牆上的劍鞘裡,才輕聲道:“老爺這又是何必呢。”“你也知道了,”裴延兆一臉冷厲地問道。謝萍如自然清楚他所問何事,隻是現在再說這些,已為時太晚了。所以她輕聲說:“我也不過才聽說而已,這樣的事情,旁人又怎麼敢當面詢問妾身呢。”“如今所有人都把我們定國公府看成一個笑話了,那賤人不僅沒死,還幫皇上生了一個孩子,”裴延兆回身,一拳便捶在桌子上,聲嘶力竭。寬闊書桌上的筆架微微晃動,筆洗中的清水被震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裴延兆恨不得親手殺了安素馨,可偏偏他連她的面都未見到。“我早就與老爺說過了,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謝萍如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她瞧着裴延兆的模樣,心疼又痛快又難受。别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外頭又養着了一個小妖精,就藏在槐花胡同那邊,租了個宅子。以為藏地深,旁人發現不了,可是謝萍如與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又怎麼會對他的小動作不知道呢。他雖隻是偶爾借着應酬過去,可是這些日子他連周姨娘那個賤蹄子都不碰了,可不就是被外面的狐媚子給迷花了眼睛。周姨娘都能花銀子從他身邊的小厮打聽消息,謝萍如自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又怎麼會輕易理會,直叫這兩個賤人先鬥法,而且她是作壁上觀,等着這兩個賤人兩敗俱傷。所以這會安素馨的事情爆出來,謝萍如自然是痛快多過痛恨。她是拿裴延兆沒法子的,可安素馨的事情卻能時時叫他惡心着,如今這事爆發出來,他和裴世澤兩父子,都得在整個京城擡不起頭來。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一個是賤人生的種,可是與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老爺,也别太過生氣了,左右這些流言也不過隻會在京城流轉一陣子,待過些時日,自然而然便煙消雲散了,”謝萍如溫柔地安慰他,一字一句皆是小心斟酌過。果然裴延兆的臉色稍稍緩和了,隻是眉宇間的戾氣還是未散去。安素馨的事情固然叫他覺得丢人,可是今個的事情也是讓他臉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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