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他對面的謝淮書輕輕皺眉,有幾分迷惑道:“為何要解釋?他們長了眼睛,自己能看清楚花溪月究竟做了什麼。”
“好歹是曾經的一峰之主呢。”樓遠岚笑得有些玩味。
師尊和師叔又在說什麼事情?他怎麼一件也不知道。
裴允在一旁抄着手安安靜靜地站着,滿頭霧水,一句話也插不上。想着今早有要事,他比往常醒得要早許多,但沒想到一出房門就見到了師叔與久未見面的師尊。
“師叔,昨晚那魔族……花峰主又出了什麼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謝淮書不欲多言,他擡眸看裴允一眼,避重就輕道:“都已處理妥當了,裴允,你和瑤瑤一起去上早課吧。”
聽上去冷冷淡淡,倒是過于敷衍了。
裴允不由有些失落,瑤瑤對他有所隐瞞,師尊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難道他便這樣派不上用場嗎?
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喜歡将他認為陰暗可怖之事瞞着徒弟們,不擅長轉移話題這一點,也完全與從前一樣,隻是苦了容易胡思亂想的裴允。
樓遠岚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扭頭看向無精打采的裴允,話語之間有幾分戲谑:“要讓你師尊完完整整、繪聲繪色說完整件事,确實有些為難他,他就光會動手了。”
“不如随我去執法堂忙活吧,一路上我給你好好講講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又站起身,看向謝淮書:“師兄,花溪月的死好歹是琉璃宗内的大事,消息一傳開,宗内上上下下都會忙的不行,長老們哪裡還有功夫來教早課?”
隻是懶得再複述一遍而已,才不是不善言辭。
謝淮書垂眸,半阖着眼,舉起青玉茶杯,輕輕抿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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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不是緊張刺激、圍觀師叔運籌帷幄、勾心鬥角的宮鬥時間嗎?
被窗外亮堂堂的日光晃醒時,這是亓瑤瑤睜眼瞬間的第一個想法。
她一驚,蓦然從床上坐起,雙手忙亂地梳理幾下亂糟糟的頭發,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窗戶,隔着薄薄窗紙,清晰可見明晃晃的太陽挂在正空之中。
别說大中午了,這午餐時間都快過了吧?那豈不是什麼要緊事都錯過了?
怎麼都沒人叫她起床的?
亓瑤瑤慌慌張張地跳下床,從衣櫥中随手抓了一套衣服,胡亂套上,對着鏡子稍微将衣物整理整齊,就要推門出去看看情況。
她才轉身,就見大紅雞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地趴在門縫邊,賊溜溜的小眼睛冒着精光,不知道在打望着庭院中的什麼,紅色的喙上下動着,一副啧啧贊歎、垂涎欲滴的模樣。
昨夜回房後,亓瑤瑤将大紅雞放出來交換有關離焱的消息,一個困倦,忘了将他收回儲物袋。
現在看見他像隻好色的巨型鹌鹑似地蹲在那裡更是來氣,她半彎着腰,伸手惡狠狠地戳了幾下大紅雞,沒好氣道:“我昨晚告訴過你今早有事吧?既然你在外面,怎麼不叫醒我?”
今天的亓瑤瑤也不打算反思每次都靠别人叫她起床有什麼問題。
大紅雞眼睛一轉,愛答不理地瞄她一眼,散漫地揮了揮翅膀,推開亓瑤瑤的手,旋即又目不轉睛地透過門縫看着不知什麼。
勿cue,正在看他人生中本該擁有的大佬師尊頭上頂着一隻翠鳥,左手漫不經心地撸着狗,右手拿着一本菜譜。
順便順應亓瑤瑤的夢,假裝色迷心竅,把這個女人當場氣死。
呵,這隻雞态度還很高傲。
怪了,他究竟在看什麼?有漂亮妹妹嗎?
亓瑤瑤腦子一個抽筋,也蹲在門邊扒拉着門縫向外看去,順手還拎起大紅雞向旁邊移了幾公分,嘴裡碎碎念叨道:“别擠我,你不知道我們今天有正事嗎?你也太不靠譜了……”
青衣男子長發如墨,悠閑怡然地逗弄着翠鳥靈犬,膝上攤着一本書,歲月靜好。
以亓瑤瑤的詭異詞彙庫來描述,就是師尊今日看上去非常賢良淑德,宜家宜室,一看就很擅長帶孩子。
而後,少女憤怒的喊叫響起:“尼瑪的李逸陽,你竟然敢觊觎我的師尊!你别跑,我要把你刮了!”
與此同時,少年自暴自棄的聲音亦響了起來:“瑤瑤,你又在亂想什麼!你不知道你師尊的修為說什麼他都可以聽見嗎!?算了,誰管你,反正到時候是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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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的寵物,還真是有些多,謝淮書無奈地應付着熱情的翠鳥與小白。
忽然之間,他又感受到一股來自亓瑤瑤房内的視線,眼睛的餘光掃去,原來是另一隻妖獸。
把妖獸帶回卧房,不是好習慣,不太幹淨,老父親長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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