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月雖然沒有說話,但無聲的視線落在溫初一身上,讓他升起一股道不明的危險感,背脊一涼,忍不住站直了些。
面對四周或詫異、或震驚、或冰冷的眼神,他茫然地張了張嘴,吐出那幾個無力的字眼,“不是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真的是清白的。”
安靜抱住溫初一的小豆丁忽地手腳并用,圓滾的胖身子緩慢向上挪動,最後白饅頭似的小手拍拍他腰上的弟子令,奶氣中透出冷靜,“爹爹。”
溫初一怕他掉下去,瞥見他的動作,心靈福至,兩手穿過胳肢窩将人舉到面前,“你爹也有這塊令牌?”
複又将他調了個面,舉到身側周郁月的腰間,小胖丁雙腳在空中蹬了一下,視線捕捉到那個熟悉的令牌,雙手撲騰着要往周郁月身上撲,“爹爹。”
溫初一眉頭一跳,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為了驗證心中猜想,他将這孩子挨個在幾人腰間轉了一圈,于是在場的幾人都喜得‘爹爹’稱号。
石錘了,這孩子的爹是玄劍宗弟子令(bushi)
雖然柳湘湘至今還是朵尊貴的牡丹花,但此時卻升起一股濃濃的父愛。
她彎下腰,眉眼柔和,陰影将小孩完全籠罩,笑容像極了傳說中專拐小孩的牙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在這,你爹呢?”
“我叫小餅。”
小孩的臉頰粉嫩軟乎,闆正的臉蛋愈發嚴肅,仰着腦袋将這幾個‘爹’仔細瞧了一遍,細淡的小眉毛蹙起,稚嫩肩膀擔起了三歲半的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
溫初一看着他,腦海中自動播放旁白,“觀衆朋友們,歡迎收看我們本期的《1818中洲黃金眼》節目,今天的主題是‘爹爹去哪兒之真假爹爹’!”
小餅被圍在中間,低頭無措地啃了啃手指,最後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小短腿堅定的邁向溫初一,并張開雙臂,“爹,抱。”
不管這個臉盲的崽是不是他們玄劍宗弟子的孩子,他們都不能放之不管,更何況霄城正有邪宗和堕相威脅,小餅不過才三四歲,根本毫無抵禦力。
溫初一再次将小孩抱起來,反正他已經自證清白,在找到小餅的爹之前還是先帶在身邊為好。
陸應幾人并無異議,于是同行的隊伍中多出一個三歲半的人類幼崽。
……
霄城雖不大,但是道路極為通達,前後四城通衢,道路平坦寬敞,往來車馬絡繹不絕。
宗門内接到的消息總是比這些百姓早些,他們或許已經有些察覺,但是不會立馬往這個方面想,最主要的是霄城每日外來的人流量大,就算失蹤了,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霄城便利的交通帶動了此地的經濟發展,寬闊主路兩旁的商鋪一棟接着一棟,透過門窗往裡看去,無一不是幹淨敞亮,首飾和衣裳等都是最新流行的款式。
小餅乖乖趴在溫初一肩頭,像一團軟乎乎的棉花,抱着也不覺得累,溫初一覺得這小孩還挺乖,但在他心裡還是黑崽更可愛一點。
這般想着,懷中的小孩忽然朝某處揮了揮手,溫初一連忙看過去,“怎麼了,看到你爹爹了?”
“糖葫蘆。”小餅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對面的糖葫蘆,手拍了拍溫初一的肩膀,語氣沉沉,無端生出一股小王八之氣,“爹,買。”
“……行行行。”不過是一串糖葫蘆罷了,溫初一當然不會吝啬,他朝買糖葫蘆的老人走過去,“老人家,要串冰糖葫蘆。”
“好勒,一共五文錢。”老人笑呵呵的從稻草靶子上取下一串糖葫蘆給小餅,“小公子,您拿好。”
溫初一正在掏錢,他乾坤戒中黃金是有不少,但是銅錢是真的沒有了,他頂着老人家愈發核善的眼神,終于從角落中找到了一塊銀子,“我隻有這個。”
溫初一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個正好能将這裡的所有糖葫蘆買下。
老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自己開門沒多久就将今天一天的量都賣完了,當即笑得更和藹了,臉頰上的皺紋深的像枯樹的老樹皮。
于是溫初一回來的時候左手抱着星星眼仰望着他的小餅,右手扛着一大紮糖葫蘆,遇到小孩都送一點,到最後,便隻剩一根了。
溫初一将那一根拿在手裡,陸應他們先去找客棧了,他以沿着道路一直往前,終于看到站在客棧門口等他的周郁月。
雪衣青年站在那裡,不需要言語和表情,便自成一幅清淡的水墨畫,惹來來往人群的許多驚豔的視線,但漂亮青年的神情依舊淡淡,從側面看,能看到他微垂的睫毛,像是停息在他眼睛上的蝴蝶。
“師弟,”溫初一向他走過去,見人轉過身,便順手将那根糖葫蘆遞給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清潤的睡鳳眼暈染出點點笑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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