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柳靜頤的傳信後,線索指向豫州,但荊子言有種預感,豫州也并非是這幹屍案的終點。在這秦福官驿投宿的這一晚,焦震一直絮絮叨叨。升遷至豫州,本就非他所願,如今赴任路上又投宿到了出現幹屍的官驿,他骨子裡神神叨叨的意識又覺醒了。
不願升遷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大人難道一輩子隻想做個外官?不想進京看看?”荊子言出言誘惑。
“不去,京城有什麼好,沒有地方官自在。且稍有不慎,便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聽到京城,焦震避之不及。
“你說我命怎麼這麼苦呢。你說好端端的,我寸功未立,為何讓我升遷呢?”焦震始終沒想明白。
“大人,如今隴右群龍無首,處于權力真空,正值各方勢力争奪期,大人您在朝中不站隊、無依靠,雖說聖上符合聖上的期待,但卻難以壓住各方勢力。所以把您調走,也是聖上對您的一種保護。”荊子言耐心的給他講清楚這其中的關竅。
焦震恍然大悟。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話着家常,焦震語重心長的念叨着:“師爺,如今本官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經曆了隴右這一遭,本官也算看明白了,所以本官是真的不想去京城那種是非之地摻合。”
說完,往棋盤上落下一子。
“本官隻求在這豫州能順風順水,太太平平的,查幾個小案子,保着一方百姓平安即可,不求升官發财
,隻求家人順遂平安。”焦震期期艾艾的看向荊子言,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荊子言一時語塞。他看了看棋盤的局勢,略一思考,也落下一子。焦震所說,何嘗不是他所求。從自己中毒開始,他原本隻想找出下毒之人,卻未曾想越陷越深,如今更是卷入波詭雲谲的朝局之中,他也想脫身。可如今恐怕是他想脫身都難了……
二人正殺的難分你我,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便是厮殺的聲音。荊子言小心的打開窗,隻見院中數十個黑衣人正在同墨雨和寒澈厮打拼殺,黑衣人們殺招頻現,顯然是來取他們性命的。
有黑衣人見樓上的窗子打開,便想飛奔二樓,怎奈還未接近二樓的窗子,便被人劫殺,是影衛。荊子言此次出行,帶了六名影衛,各個身手矯健,原本便是江湖高手,又被墨雨訓練了數月,如今已經成為一支訓練有素的護衛隊伍。
一隻穿雲箭冷不丁穿過窗子,從荊子言耳邊擦過。荊子言一個回身,躲開了箭鋒,焦震吓的慌忙躲到了案桌底下。接着是第二支箭,荊子言始終在屋内,護衛着焦震的周全。影衛們集體出動,加入戰局,并找到潛伏在屋頂放暗箭之人。
對方人多勢衆,幸好墨雨、寒澈和影衛們武功高超,苦戰半個時辰後,黑衣人們逐漸落了下風。漸漸的,待院子裡沒了打鬥的聲音,焦震才戰戰兢兢的從案桌下
爬出來,驚魂未定的問道:“師爺,這……這裡怎麼會有刺客?”
荊子言搖搖頭,下樓去院中,墨雨檢查了屍體,恭謹的回複:“主子,是死士,皆服毒而亡。”
屍體身上未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件,這背後之人做足了準備。看着滿院子的屍體,荊子言若有所思,不确定這刺客究竟是沖他還是沖焦震而來。
“大人,今日在這官驿暫住一晚,明日一早離開此地。”荊子言面不改色的說着。荊子言向來沉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這些宵小之輩,尚不足以讓他心中起漣漪。看着鎮定自若的荊子言,焦震由衷的生出一絲敬佩之情。
遠處的山林中,兩個身着黑色鬥篷的人站在山頭上,其中一個臉上帶着詭異的銀質面具,目光陰鸷的看着小院的情況。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你們一群人居然連幾個人都殺不死!”這聲音,是未戴面具的黑色鬥篷發出來的,他有些氣急敗壞。
“别急,欲成大事,便不能操之過急。”銀質面具冷冷的說道。
“主上,那姓荊的身邊有高手護衛,屬下們未占的先機,且他身邊還有暗衛。”身後跪着一個前來複命的黑衣人。
銀質面具吸了一口氣,冷聲道:“罷了,也沒指望你們一擊就中。此次本就是為了探探他的虛實。”
跪着的黑衣人這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誠惶誠恐的叩謝主上不殺之恩。
黑色鬥篷語氣不
善的說着:“這姓荊的果然有防範,此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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