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薛公子,是鄙人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公子海涵,我們這就速速離去。”他一邊說一邊退,眼睛卻絲毫不敢從薛陳瑜身上移開,生怕他突然發難。薛陳瑜卻隻是站着。黑衣老頭一直退到門口,眼見着無人阻攔,心下一松,就在此時,頭頂簌簌掉下一堆磚瓦,他本就應卸了氣身體疲軟,這一下實在躲不過去,被兜頭砸個正着……直到外面的人散盡,沈玉竹還在笑,最後笑得直不起身,索性趴在軟榻上。沈落梅則穩重許多,隻與亓司羽對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唯有薛陳瑜神色如常,但顯然心情也不錯,亓司羽給他倒了杯熱水,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薛陳瑜見她還沒洗漱,便起身回了自己院子。薛陳瑜一走,亓司羽便沉了臉色,“我下午就走,你們還有什麼事兒嗎?”沈落梅有些意外地搖搖頭:“我們本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擔心你,才一直留着的。”“嗯。”亓司羽心下感動,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确實感受到了兩人的真心,所以才會主動問他們是否要繼續同路。“可你的傷……”沈落梅有些不放心。亓司羽甩一甩胳膊:“已經沒事了。”沈玉竹此時也終于斂了笑:“你這是出了醜,想落荒而逃?”亓司羽白他一眼:“我是這樣的人嗎?”沈玉竹卻不回答,隻砸吧砸吧嘴,一副無需多言,你就是的模樣。“……”亓司羽懶得跟他計較,兀自甩下一句“今天來那個男人,是唐勇”,轉身收拾行李去了。她料想既然沈玉竹調查過蘇家,那唐勇他們也應該知道。果不其然,兄妹倆對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問道,“那我們要去夕月城?”“不去。”“哦,不……不去?”沈玉竹大惑不解,“他害了蘇長安的爹,又來找你的麻煩,你就這麼放過他?”亓司羽很懂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沒回他,她才不會告訴他,她離開,隻是因為害怕丢了自己的心。而且,戌又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不出意外,那家夥也蹦哒不了多久了,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沈玉竹咬着牙想撲上去跟亓司羽幹架,被沈落梅攥着,不得不回屋收拾去了。待到屋内隻剩自己,亓司羽才對着窗外喚了聲,繁星很快進屋,亓司羽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七彩霓裳拿出來,不舍的摸了摸,才遞給她,“幫我把這個送回去給青橘,另外麻煩傳信告訴四哥哥,我還記得跟他的約定,叫他無須多挂念,等到了洛家,我就跟大哥一起回去。”繁星顯然心情不佳,冷硬的應了聲就退了出去,亓司羽沒說什麼,亓子儀生病,繁星情緒不好,也是正常。吃過早飯,沈家兄妹去城裡找馬車,亓司羽則換了身衣服去了隔壁院子。小院裡,一身白衣的薛陳瑞正坐在石桌邊自奕,亓司羽愣了一瞬,反應過來這不是薛陳瑜,心下卻是歎息,這二人長得可真像,好在氣質不同,且穿衣打扮也大相徑庭。薛陳瑞正拿起一枚棋子,發現來人是亓司羽微顯詫異,随即展顔一笑,“亓姑娘怎麼來了?”亓司羽被笑得一愣,第一反應居然是薛陳瑜如果這麼笑會怎樣,但她很快鎮定下來,走到桌邊站定,“住了這麼久都沒曾見過薛城主,實在失禮,想着要走了,過來告個辭。”說着四下掃了眼,見敞開的房門内,薛陳瑜正姿态閑散地半靠在窗邊,一手執茶盞一手拿着本紙張泛黃的書籍,淡定且優雅,興許是看到精彩處,那茶盞停在半途,也不知是要放下還是剛拿起。薛陳瑞也不急着打擾她,等她看夠了才輕聲詢問,“這就要走,不再多逗留幾日?”亓司羽回頭看他一眼,這人笑起來确實好看,眉眼彎彎,嘴角勾出的弧度恰到好處,讓她想起一種動物——狐狸,難怪要叫他“白狐”,如此一看,确有幾分貼切。見她又走神,薛陳瑞的笑意又添了一分:“亓姑娘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啊,”亓司羽擺擺手,告辭道,“這段時間承蒙兩位照顧。”“該我們謝謝姑娘舍身相救才是。”亓司羽垂眸看棋盤,不想再提這事。薛陳瑞笑笑,立刻轉了話題,“亓姑娘也愛下棋?我聽聞亓門主癡迷下棋,想必亓姑娘棋藝也不錯,不知薛某可有榮幸請教一二。”亓司羽默了默,暗道狐狸就是狐狸,這一時半會,她确實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于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坐了下來,還要端出一副笑臉,“薛城主說笑,是我向薛城主讨教才是。”“哪裡哪裡。”薛陳瑞推辭着,手下迅速收拾好棋盤,将裝有黑子的棋笥遞給了亓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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