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寅祈?!
聽到這話,單佟臉色乍變,立即明白這些天來被冷落的緣由,快速越過屏障,不顧危險急急來到白蛇下方,大聲喊道:“單寅祈,你是個大騙子!”杏眸含霧,紅唇緊咬,少女一襲鵝黃色衣裙,如睡蓮蘇醒,綻放盡美麗,不遮不掩。
白蛇低頭,青色的眼停留許久,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已靜止。
騙子?單佟說的不錯,他是個騙子。騙她能陪伴一生,可是現在連一日都做不到!白蛇忽然仰身長嘯,沉痛哀傷,巨大的身軀再次扭動,竟是逃離而去。
清露凝成淚,少女餘音凄凄,“單寅祈…!!”
蘇一來到予冰身旁,将肩膀上的小妖們一個個敲過腦袋,單寅祈的妖力釋放如此之快,小妖們“功不可沒”,呆在一起的時日長了自然會觸發體内潛藏的妖力,而單寅祈應是在之前某個契機喚醒了沉睡的力量,怕是與何厲韬交手所緻。
單佟失魂落魄的倚坐在廊階上,泣不成聲,予冰撫過她的頭,明白需要時間緩和。寒風冷冽,也卷不走遍地的憂傷。後院右首邊,同樣站着一位女子,目光傷懷,呆呆朝着單寅祈離去的方向望去,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們的姑姑,單蝶。
僅僅一個時辰,單莊上下,就都因單寅祈是妖的事而炸開了鍋。單羅素正座在前廳,默默搖頭。
單蝶雙眼紅腫,神情内疚,“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單羅素歎道:“我若是介意,早在十七年前就會趕你們出門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單佟始終沉默,不發一語。予冰看了眼繼而問道:“父親,姑姑,究竟是怎麼回事?”
單羅素與單蝶相視一眼,清楚事情再也瞞不住。檀香半沉,味散十方,淡雅之氣似撫平焦慮,單蝶垂首,娓娓道出從前。
“十七年前,我正值待嫁年齡,父親替我尋了門親事,與張家公子結親,也就是如今愈安城城主。當年我年輕氣盛,不甘願就此度過餘生,便意氣用事離家出走。在暨城遊玩時,遇見了寅祈的生父,夏寅。”
提到這個名字,單蝶雙眼露出溫柔、眷戀之色,“他風趣、幽默,我們倆一起闖蕩江湖,除暴安良,互生愛慕之意。我帶他回到單莊,懇求父母允許我們的婚事,那時候的我已近臨盆,父母無奈答應。然而意外發生了,燭诜因私怨尋上門,錯将你們的母親蕙雪當成我,要挾夏寅交出我們在暨城所得的靈物,金環。”
“蕙雪才生完單佟,身子虛弱,夏寅便答應了燭诜的要求,誰知燭诜陰險狡詐,在交換東西時背地下手,蕙雪她”說到這裡,單蝶已漸有啜泣聲,“蕙雪她在最後一刻還牽制住燭诜助夏寅奪回金環,燭诜大怒,招來數百魔人圍哄而上,一時間,單莊血流成河。夏寅說帶我走,我不願,我說要與單莊共存亡。那一刻,夏寅看着我許久,他将金環交給我,說了最後一句話: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再然後,我看見白色的鱗片,巨大的靈蛇,聽見衆人的抽氣聲,激烈的打鬥聲。到最後,依稀記得他溫柔的笑,我倒下了”
“倒在了那個曾經隻屬于我的懷抱,我與他,今生再無緣”
“是我親手造成了這一切,我不該逃婚,我不該一意孤行,是我害死了蕙雪,是我害死了夏寅,也是我斷送了寅祈的一生”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淚水成珠,一顆顆自單蝶悲傷的臉上滑落,她的雙手劇烈顫抖着,整個身體都在傾訴,多年來的悲傷、愧疚及壓抑仿佛再也收不住,無聲無息,殇落成河。
單佟的歸屬
悲傷,蔓延至每一個角落。單蝶已幾近崩潰邊緣,單羅素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過去就過去了,眼下還是先尋到寅祈再說。”
原來她們的母親竟是被燭诜所害,姑姑這十七年來的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與自責之中,今日寅祈一事,是徹底撥開了她心中的害怕,予冰安慰道:“姑姑,你勿需自責,我相信母親也從不曾怪你。”
有人說,思念太久,心會變得麻木。然而,當思念如被塵封的記憶舒展開來,它就如同一朵謝去美麗的花,夢醒了,自由而真實,到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美麗。
單佟擦幹眼角的淚水,目光堅毅,“我們去找寅祈吧!”
單蝶卻搖頭,對着單羅素道:“十七年前是堂兄你在父母面前替我求情留下我與寅祈,如今莊中上下再次面對輿論,該到我自己承擔的時刻了。”
單羅素似乎明白單蝶的意思,劍眉緊皺,“單蝶”
予冰也同時道:“姑姑”
“你們放心,最難過的坎我都越過去了,今日起,我和寅祈将徹底離開單莊,永不回來。”為了單莊百年的名譽,更為了維護她十七年的堂兄,單蝶毅然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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