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布雷斯回答,“我隻知道她在戰争結束後離開了英國,從此音信了無。”“發生了什麼?”她默然片刻,轉頭看着他。“我隻知道格林格拉斯姐妹都死于戰争,這是現在我們能夠提起的部分。”迎上她震驚的目光,布雷斯也感到有些怅然,“在老諾特認罪被關入阿茲卡班後,小諾特向魔法部舉證表明格林格拉斯與食死徒過從甚密,并提出申請要求遏制關于他和阿斯托利亞之間的一些流言,魔法部同意了。”“那格林格拉斯——”“格林格拉斯夫婦一起離開了英國,終身不得入境。這是在他們繳納了巨額贖金的前提下。”兩人同時沉默,布雷斯無法探知艾德文拉腦中紛亂無序的想法。最後她隻用一聲歎息作為對這個故事的回應,盡管她心有千言。聖誕節過後沒有多久,布雷斯忽然來訪。彼時她正在陪戴維一起讀書,布雷斯旁聽許久,終于出聲打斷這段靜谧的時光。“昨天我去參加了杜邦先生的葬禮,”他交給她一封信,“這是他的一位友人轉交給我的。”“他去世了?”乍一聽聞這個消息,她的腦中仿佛奏響一道驚雷。“是的。”布雷斯始終與杜邦保持聯絡,盡管隻是過節時互送問候的點頭之交而已,但是他知道他和他的父母相熟,“對不起,你不要太難過。”短暫的默然之後,艾德文拉拆開信,卻很快因信中的内容而微微蹙眉——【親愛的紮比尼夫人:時隔多年,重提舊事本不是一個得體的行為。然而您待我一向坦誠,我不願對您隐瞞這件事,盡管它其實應當被保密。但願您還記得多年前我曾轉交給您一把由達倫·紮比尼先生訂制的飛天掃帚。事實上,在那之前就曾有兩樣東西經我之手負紮比尼先生所托代為轉交。一是一封信,二是一份遺囑。它們均在他的死訊确認後被送往伊森·紮比尼先生手中。我無意窺探他人隐私,因此我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是什麼、遺囑中又寫了什麼。當時我并未細問紮比尼先生此舉的緣故,之後則因事發突然而再無追問的機會。我本應保持沉默,但鑒于此後您的不幸遭遇,我選擇将此事如實告訴您。其中因果、原委、真假由您分辨也由您決定,我隻能承諾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造假。杜邦敬上】在最初的茫然和一瞬的頭腦空白後,艾德文拉從容合上信紙:“這封信是誰給你的?為什麼杜邦不自己寄給我?”“是在收拾他的遺物時無意中發現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寄出去。”布雷斯仔細端詳她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破綻,“有問題嗎?”“沒有。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麼要在信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輕飄飄地說,順手将信紙擲入壁爐,在布雷斯愕然的注視下,她解釋道,“斯人已逝,我有再多的回信也無法寄出了。”杜邦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拒絕了她的男人,在那之後他們再無聯系。他為何寫了信又沒有寄給她呢?盡管這封信無頭無尾,但艾德文拉隐約猜到了原因。“戴維,”她有些倉促地轉身面對自己鐘愛的孫子,以此将那封信帶來的困擾抛之腦後,“剛才我們讀到哪裡了?”“一首王爾德的詩。”孩子稚嫩的嗓音在房間裡回響,“‘我寫不出華麗的序言,作為這些短歌的序曲;我膽敢在此說出的隻是一個詩人到一首詩。倘若這些凋落的殘花能有一朵你覺得美麗,愛就會将它吹送、安息在你的發絲。當北風與冬天讓一切凝固,一切變成愛的荒原,它就會低訴花園的絮語,你就會恍然大悟。’”細思詩中之意,布雷斯的舌尖嘗到一絲甜蜜的苦澀。他轉頭看向艾德文拉,她也在聆聽戴維的朗誦,唇角噙着她慣有的笑容。然而再看去時,他卻驚覺她的眼裡有一絲此前從未見過的悲涼。“我讀的好嗎?”戴維揚起臉尋求贊揚。“好。”她莞爾,“很好……再讀一遍吧,我喜歡這首詩。”這種悲涼他曾在許多年前見過。布雷斯清楚地記得,好些年前,伊森也曾這麼凝視着她。在戴維清澈的童聲之中,他突然明白,有很多往事,他根本不該細究。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簡直投票翻車現場,不是選一組而是每組選一個呀小傻瓜們=v=簡化一下,請直接提名你最想看到番外篇的三位角色吧(男女不限,出場多少不限chapter149九月總是會讓她想起楓糖、蘋果派和濃郁的墨水味。她進而回憶起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個秋天。當時她的人生還宛若一張白紙,盡管命運已在其上謄寫出看不見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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