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昂緩緩的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充滿渴求地望着那隻金蟾,他雙唇顫抖卻連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朝中宰相蘇沽歎道:“天下的金蟾寥寥數隻而已,被奉為五毒之首,壽命可比肩活人。就連最有天賦的先王息羅,也不過是養了隻王蛇罷了。如此看來,你确實是少主。”說罷蘇沽眼圈通紅,雙目含淚跪拜在地上顫抖着高聲道:“微臣恭迎少主歸朝!”
昭溪上前一步摻起蘇沽後,直起身子對着王座上毫無反應的曲昂一字一頓道:“好久不見,師、叔。”
曲昂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群臣,又望向昭溪,将所有的不甘和怨恨藏在心裡,他假意笑着從王座上走了下去:“溪兒啊,師叔還以為你已經死了,這五年你去哪兒了倒是讓我好找。”
昭溪彎着眼睛,做笑臉卻無笑意:“師叔,我現在大了,您那稱呼怪讓人難受的。”
曲昂的笑意僵硬在臉上,将伸出去打算拉昭溪的手又伸了回來:“路途遙遠,師侄一路辛苦了,不如快些找個地方休息。”
“王上!”一個聲音忽然打斷曲昂。昭溪偏頭看去,隻見一個三十左右面生的男人正拱手行禮,看那朝服應當是禮部之人。
曲昂連忙轉身:“翁伢淄,你還有什麼事嗎?”
翁伢淄行禮道:“恕微臣直言,微臣是在王上招賢之時才進的皇宮,從未見過先王和先王的弟子。如今忽然來了一個人說是先王遺诏上面指定的繼承人,叫臣等如何相信。”
一旁的參知政事立即附和道:“确實如此,縱使朝中有人見過少主小時候模樣可朝中老人已經所剩不多,而且少主消失五年毫無音訊,未必不會有什麼改變。就算大膽想象,我南疆蠱術高深,難免會有一些改頭換面的辦法。單憑宰相蘇沽一人之詞并不可信。雖然金蟾不能摻假,但是終歸是畜生并非獨一無二。王上不能不防啊。”
參知政事此言一出,朝中頓時窸窸窣窣的開始一波又一波的讨論。昭溪不言隻是眯眼笑着,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掃了過去。
“都不要再說了!”曲昂厲聲打斷群臣的聲音,轉過身對着昭溪笑道:“你看這......”
昭溪清了清嗓子:“既然這麼多人對我的身份有所質疑,那就查吧。隻是師叔畢竟是寶座之上的人,看在南疆王的面子上,是不是也要周全一些?”
曲昂點頭:“那是自然,既然如此。來人,帶他去楓瑞宮。”
昭溪微微擡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曲昂,然後潇灑轉身跟着小太監去了楓瑞宮。
白鶴琅一直在門外候着,見昭溪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如何?”
昭溪看了一眼小太監,擡手拍了拍白鶴琅的肩膀笑道:“無妨。”
楓瑞宮風景甚美,圍繞着宮苑的是一條活水的小溪,裡面遊曳着赤色的水藻。宮苑牆壁渡了一層淺黃色的染料,與水藻相互映着就像秋後的楓葉一般顔色,故名楓瑞宮。南疆王息羅極愛這個地方,生前一直住在楓瑞宮中。
昭溪踏進楓瑞宮,入眼都是熟悉的場景絲毫未動,不禁心中憋悶。他深吸口氣笑道:“這風景倒是美麗如舊啊。”
那小太監彎腰回道:“王上十分念及舊情,先王息羅在這宮中故去之後,一切都是從前的樣子。甚至隔三差五的派人清掃,隻為保持楓瑞宮原有的景色。”
打從曲昂讓自己住在這裡,昭溪便知道他是為了敲打自己。昭溪内心冷笑,面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懷念:“師父身體向來很好,忽然暴斃實在惹人心傷。我這麼多年沒回來祭拜,你便帶我去主殿,南疆王住着的地方吧。我想和師父睡同一張卧榻。”
小太監連忙行禮:“少主有情有義,快請随我來。”
昭溪看着那小太監匆忙的背影笑道:“朝中還在懷疑我的身份,你倒是先叫起來了。”
小太監停下腳步轉身正對着昭溪,畢恭畢敬的回道:“隻要一日還未證明您不是,就要以少主之稱稱呼您才不是僭越。”
昭溪蹲下身子,從水裡撈出一根水草:“有些事情很是久遠,我似乎記得又似乎不記得。但是我印象裡好像有一個比我小些的孩子,還在襁褓之中就被抱進宮中為奴。我心疼他便送他個名字叫苟窪,有少主的恩情在他也不會在宮中過的太艱難。”說到這,昭溪又将水草扔回水裡,湊近小太監笑道:“這人,是誰啊?”
那小太監連忙跪下,連磕了幾個響頭:“少主救命之恩,苟窪沒齒難忘。隻是寄人籬下不得已,還請少主恕罪。”
昭溪嗤笑一聲,越過跪着的小太監大闊步走進宮裡。白鶴琅看着還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于心不忍,上前一步道:“他就那樣,這是水邊,地上涼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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