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杯清脆的碰壁聲,南溪嗤笑一聲。
“眼前的陸少,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南溪頓一頓語氣,又繼續笑着說:“我現在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你能和江雲川成為朋友?”
“為什麼?”陸逸舟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南溪眼神直直盯着他,看了幾秒鐘,扭頭看向前方烏漆漆的草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前我總想不明白江雲川為什麼會有你們幾個這樣的朋友,”南溪說着呵笑一聲。
“就在剛才,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實你們都是一樣的,你也好,黃青山也罷,雖然看起來性格毫不相幹,但其實在骨子深處你們是一樣的人。”
陸逸舟爽朗暢笑幾聲,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确認。
“南溪,你也不差,”陸逸舟停頓一下語氣,扭頭看向南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遠比我們活得更加清醒和理性,也更加無情,不是嗎?”
南溪沒有否認,而是笑着點了點頭,“陸少說的不錯,‘無情‘這個詞語我從來不否認,但是我更喜歡用另一個詞來替代它,’清醒‘,比起勢在必得,我更喜歡盡在掌握的感覺。”
陸逸舟思存幾秒鐘,笑意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所以,南溪,你想要什麼?”
“什麼意思?”南溪輕輕搖晃着酒杯,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
陸逸舟哼笑一聲,長歎一口氣,不再看她,“南溪,小時候你見過我不是嗎?”
南溪心底怔一下,她似乎猜到了陸逸舟接下來要說什麼。
“所以呢?”南溪心裡有了答案,卻還是笑腔追問了一句。
“你從『BAT』離開的那天,在那個十字路口,那個名片夾,是你故意留在地上,你當時就認出了我。”
陸逸舟語氣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
有那麼一瞬間,南溪甚至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她在陸逸舟的身上看到了江雲川的影子。
南溪沒有否認,長出一口氣,笑腔繼續說:“但你還是按照我希望的去做了,呵呵~”
“是,也不是,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沒有我,事情也會發展成今天,老江這個人,我太清楚了,性子别扭又死心眼,認定的東西,”陸逸舟說着看向南溪,“放不了手。”
“說起來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除了他逃不開的,也就對你上過心,就算你不找他,他也會找你。”
“所以,南溪,作為朋友,我想問一句,你圖什麼?”陸逸舟頓一頓語氣,又補充了一句,“在經曆了生死之後。”
圖什麼?是啊,她圖什麼?
南溪低頭沉默半晌,擡頭看向陸逸舟,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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