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與陽眉毛一豎:“你跟他能一樣嗎?”
喬欣然沒聽明白,是她不能跟夏盡相提并論,還是夏盡不能跟她等量齊觀。本以為要翻篇兒了,又撒嬌鬧了幾句脾氣,沒想到等夏盡回來了,紀與陽又問了一遍是不是不舒服,夏盡涼薄的眼睛掃了他倆交握的手,終于點了頭。
紀與陽馬上收拾東西帶他回家,這會兒喬欣然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在圖書館樓下當場要分手:“你他媽對夏盡比對我上心!上次我說肚子疼,你讓我去蹲廁所,那他媽是一碼事兒嗎!”
紀與陽真的冤枉啊,拉着喬欣然又哄又拽去了避人耳目的角落,捏了捏她的小臉:“難道不是嗎?”
“不是!”喬欣然一把推開他,把鑰匙圈兒上挂的定情信物之鑰匙扣拽了下來,砸在紀與陽額頭上,“你他媽就跟夏盡談戀愛吧!你倆過一輩子吧!”
紀與陽别的都沒聽明白,就這句最懂,一把拉住喬欣然手腕不讓她走:“别侮辱夏盡,我跟他就是兄弟關系。”
喬欣然懶得跟他多廢話,回手就是一個耳光:“滾!”
她怒氣沖沖地走了,紀與陽半晌沒反應過來:兩個男的,性别一樣的,怎麼談戀愛?他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也對夏盡确确實實沒存别的心思,懊喪地揉着臉走出去。夏盡已經買好了一瓶冰的農夫山泉,壓在紀與陽微紅的臉頰來回滾動,瓶身沁涼液體滲進皮膚的細密紋路,驅走了灼燒感和盤桓不定的心焦。
……還是夏夏好。
他跟喬欣然分手了,安安分分又過了兩年,高三沖刺階段談了個夏盡同班的女孩兒,名叫路野,路子也玩得野,仗着成年了,帶紀與陽去開房。紀與陽一個純白如紙的少年,哪遭得起這刺激,馬上就墜進去了,五迷三道七葷八素的。他倆張揚得很,甚至年級主任都知道了,可他倆成績不降反升,隻好由他們去。
在這個階段,萬事萬物都沒有高考重要。
這麼緊要的人生節點,夏盡缺席了。
他出了車禍,挺嚴重的,被撞飛好幾米,堪堪撿了一條小命回來。紀與陽守在病床跟前不吃不喝,最後還是紀家爹媽氣急敗壞地擰他耳朵:“夏盡考不了高考,你也不要考了?!”
紀與陽近兩天滴水未進,嗓子眼兒都快因缺水而黏在一起,就如同夏盡幫他作弊那次,死活也張不開嘴。
他要怎麼告訴爸媽,告訴所有人,是他和路野出門鬼混,帶上了夏盡打掩護,在街邊情意綿綿你侬我侬,回頭就看見夏盡像破布娃娃一樣橫在路中間,血泊浸透他淺藍色的校服,還有蒼灰的眼白。
他要怎麼說呢?他又一次,再一次,第無數次,害慘了夏盡。
而夏夏呢,他的好弟弟,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握着紀與陽的手,吃力而艱難地同他說:“與……與陽……好好考……”
這一句“好好考”,硬是讓他說出了臨終遺言的錯覺,紀與陽仿佛臨危受命的将士,拎着書包扭頭就走,埋頭苦學半個月,超常發揮。
夏盡康複後又讀了一年高三,從此落了紀與陽一步。
紀與陽上了省内最好的大學,在鄰市,高鐵兩個多小時吧。平心靜氣等了一年,夏盡也考了過來。盡管夏盡從沒指責過什麼,紀與陽始終是背負着愧疚在行路,夏盡要什麼,他就給什麼,直到……
直到夏盡向他告白。
“我……我沒辦法。小夏。”
紀與陽幹澀的喉嚨裡擠出來這句話,夏盡眼神黯淡受傷,把手裡的水杯給他遞了遞。紀與陽不疑有他,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喉頭這才舒服多了。
“我拿你……一直當是我的弟弟,爸媽的第二個寶貝兒子。而且我現在也……有女朋友了,你知道的吧,外院的——”
“外院的梁俐。”
夏盡嘴唇翕動,接過未斷的話頭。
及腰長發,鵝蛋臉,不戴眼鏡,愛穿碎花連衣裙,考過了公,目前交往兩年,準備和半隻腳踏入研究生院的紀與陽談婚論嫁。
與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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