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說話,顧遠之隻當她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滿是欣喜和歉意。
“阿舒……”
剛一開口,就被柳钰再次打斷:“公子,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口中的文舒。我叫柳钰,不認識你。多謝相救,這恩情以後有機會再報,告辭。”
顧遠之快速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将無法動彈的她小心地放回了床上,憐惜地看向她方才因為掙紮而再次染血的衣衫。
他說道:“阿舒,不,阿钰,你傷得不輕,需要靜養。有什麼事,待你傷好再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吩咐女醫來給你換藥。”
說完,他輕輕地給柳钰蓋上了錦被,然後走出了房間。
見這人走了,柳钰總算松了一口氣,眼下這情況,隻要不用面對他,怎樣都好,哪怕是被點了穴。
而且她身上的傷确實不輕,走出這裡難保不會因失血過多而去了。那翠兒下手極狠,每個傷口都不緻命,隻是疼得厲害。若不好好養着,不确定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毛病。
顧遠之這人縱然有千般不是,待文舒的确極好,她在這裡養傷,暫時是個不算太遭的選擇。等她傷好些了,再想辦法離開也不遲。
所以柳钰不再掙紮,老老實實地躺着,紅着臉任由女醫給她換藥,又乖乖喝了她們遞過來的苦澀湯藥。
尚林一直候在屋外,見少宗主一出來就湊了上去:“少宗主,文舒她怎麼樣了?”
顧遠之臉上腫得厲害,但心情很好,帶着自家書童往廚房走去:“尚林,她還活着……不過,這裡沒有文舒,隻有一個叫做柳钰的姑娘。”
“柳……姑娘?”尚林看着自家少主臉上的紅印遲疑片刻,“是,少宗主救下了一位柳姑娘。”
“嗯。”來到廚房,顧遠之屏退其他人,挽起袖子,準備為柳钰煲湯。
趁着少宗主心情不錯,尚林問道:“少宗主,翠兒姐那邊……”
隻見那正在切菜的手一頓,尚林心上一跳,暗叫不好。
但他還是跪下,硬着頭皮說道:“翠兒姐跟着您那麼多年,雖然是有不對的地方,也是遵從宗主的吩咐。還請少宗主念在過往情誼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
“過往?情分?放她一條生路?”顧遠之挑眉,低頭看向跪在腳邊的書童,“不過将她關到了牢中,吃喝都沒有虧待,何來生路一說?若是這樣放了她,我如何面對阿舒?”
過往之事暫且不提,單說這次,看到自己失而複得之人竟是被她刺得渾身是傷,沒有将她當場擊斃,已是手下留情。如今隻是關在了地牢之中,連刑沒上,還要如何顧念過往?
“少宗主!算尚林求你了!”尚林沒有擡頭,“翠兒姐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每日痛苦難耐,若是公子再不找人為她解毒,隻怕……”
“起來吧,那些毒不會要她性命,權當給她一個教訓。”顧遠之繼續切菜。
當日他趕到的時候,正巧聽到柳钰與顧碧衣的對話,知道這毒是柳钰下的。在将顧碧衣帶回之後,他找大夫瞧了,柳钰所下之毒刁鑽,但不緻命,隻是會痛上幾天。
得知少宗主不會要了翠兒的性命,尚林也不再繼續求情,以免适得其反。謝過顧遠之後,他便站了起來,幫忙準備煲湯的食材。
女醫們給柳钰換了藥、喝了藥之後,便離開了。在床上躺了幾個時辰,柳钰終于可以動彈了。
要說顧遠之還算聰明,知道給她用她荷包裡的藥,她身上的傷口多且深,但這才沒過多久,傷口已經止血。隻要動作小心一些,也沒有特别痛了。
小心地坐起身來,捧着快要被餓扁的肚子,她覺得顧遠之應該是把她給忘了。不然為何天都快黑了,還沒人給她送點吃的過來,她快要被餓死了。
正想着,房門被輕輕推開,六個小丫鬟魚貫而入,将屋内所有的蠟燭都點上。
待丫鬟們都退下,顧遠之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端着一個托盤的少年。
“哼。”柳钰努力控制被空氣中的飯菜香味勾出來的饞蟲,有骨氣地扭過頭去,并不看向進來的兩人。
“阿钰,餓了吧?”顧遠之不以為意,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來吃點東西。”
那香味離得更近了些,柳钰偷偷咽了口口水,但還是很有原則地看向一邊,沒有給這人任何回應。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你現在身體虛弱,不能餓着。”顧遠之從托盤中端起一碗粥,遞到她面前,“有什麼氣,等你養好了傷,再對我撒也不遲。”
糾結片刻後,柳钰轉過身,從他手中奪過那碗粥,大口喝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人雖然讨厭,但他的話說得沒毛病。她不過隻是一個被牽連的路人罷了,沒有必要用虧待自己的方式來替文舒懲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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