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習慣别人注視的人,誰也沒有将池家的這幾人放在眼裡。
元明珠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去看了卓氏和那孩子,簡單詢問了幾句。
這還是手術後,她第一次見他們。
卓氏瞧見元明珠,面上也難免有些尴尬,猶猶豫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瞧着元明珠要離開,卓氏喊住她:“明珠,對不起,舅媽為以往的事,跟你道歉,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能救我和勵兒。”
元明珠回頭看了卓氏一眼:“救你們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她承認,那時确實被卓氏感動了,可對着卓氏,到底熱絡不起來。
吃飯的時候,秋菊瞧着元胤禛,一直憋着的疑問,終于有些忍不住了,她借着敬酒的機會,詢問道:“明珠,來,謝謝你救了勵兒,我敬你。”
元明珠的酒,被元胤禛攔了下來:“我替她。”他的聲音清冷異常。
秋菊的心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問:“這位是——”
元胤禛沒有理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池亮道:“他是小城,你明珠姐的合夥人。”
除此之外,再無他話。
秋菊自認自己的眼睛毒着呢,她覺得這個男人和元明珠的關系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隻是後來,卻沒有找到機會再詢問。
飯後,秋菊本想找個機會問卓氏,她剛走到卓氏的面前,就見卓氏冷冷掃了她一眼,她心底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
“今個兒,趁着大家夥都在,我也想說一件事。”
秋菊的心咯噔一下。
“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我這人不是什麼好人,可對自個兒人,一向都還不錯,隻是,有些人做的事情實在讓我沒有辦法容忍。”
卓氏說着,将目光落在了秋菊的身上。
秋菊哆嗦了一下,就聽卓氏到:“秋菊,你是想自個兒和離,還是讓小勇将你給休了?”
卓氏的語氣還算平和,秋菊卻震驚不已,“娘,你在胡說什麼?這樣的玩笑可不是亂開的。”她強自擠出一絲笑容,當着這麼多的面,被婆婆說這樣的話,她的臉皮實在有些挂不住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卓氏的語氣重了些。
遲小勇也有些愣了,他喊了卓氏一聲,卓氏沒有理會:“秋菊,一直以來,不管你做了怎樣的錯事,我都認了,你成天想着從我這裡要錢也就算了,可你身為母親,怎能不顧孩子?因着你的糊塗,勵兒差點沒了,這事兒,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原諒你!”
……
冷血
距離手術結束,已經有好些天,這段日子,卓氏雖然闆着臉,對着她愛答不理,秋菊還以為,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如今卓氏竟然算起賬來了。
不管是和離還是被休,回了娘家,名聲都不好,秋菊怎麼也不想走到這種地步。
秋菊臉上終于現出了慌亂。
她跪在了卓氏的面前,哀求着:“娘,我知道錯了,往後再也不會了,我一定會對勵兒好的,不會再這麼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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