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就是用來睡覺的?”
“你這可就見識少了啊。”塔拉不懷好意地湊近她,在康甯防備的視線下,貼着她耳朵輕聲嘀咕:“可聽說過野戰?草地偷情?公主要是想長見識,小王今夜帶你出去觀摩月夜下的私會。”
“不正經!”康甯唾他,耳根發熱,聯想到她看的避火圖,又探究道:“這在鞑靼很常見?”
“可常見了。”塔拉努力說服她:“你情我願的事,不過就是換了地方罷了,在氈包裡肉搏還得避着孩子,那多不舒坦,還不如兩人騎馬跑得遠遠的,毛毯往地上一鋪,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
“行不行?幹啥不說話?”塔拉垂眼,俯身故作嬌羞:“還望公主憐惜臣。”
“給我站好了。”康甯忍不住噗笑出聲,戳着他胸膛質問:“你給我好好說話,還捏着嗓子?塔拉你說句實話吧,你私底下到底看了多少話本子。”
“就是在茶館多看了幾場戲罷了。”塔拉被推開又湊了過去,擁住她贊道:“不得不承認中原人聰明,茶館裡的戲句句是精華,我偷學了幾手,能受用終身了。”
“也就你覺得是精華。”
“你這說的好像我很沒見識似的。”這塔拉可不依了,情緒激動地反駁:“當時可是看哭了好些世家小姐,我就是聽她們抽抽涕涕才決定從中學習的。”他幾乎是場場不落地都給看完了,反正當時在大康也沒人招待他,他時間多,就在個個茶館轉悠,熱鬧還不費錢。
“别轉移話題,你倒是給個準話。”塔拉在這種事上格外堅持。
“以後再說吧。”康甯支支吾吾。
也行,好歹是有了希望,塔拉很容易滿足,他知情識趣地沒再緊逼。
“公主,真不要奴婢跟去伺候?”合葵遞了披風水囊和糕點,立在車窗口問。
“你幫本宮盯着集市,要是出了亂子就去找巴雅爾和戚千戶。你不是跟本宮學了點鞑靼語,有那比劃不明白的你幫着給兩邊翻譯一下。”康甯手中能用的人少,合葵跟她的時間長,年紀輕,對她又衷心,她打算把合葵鍛煉出來幫她掌事。
塔拉沒帶人,他也沒騎馬,接了馬夫的位置揮起馬鞭,車轱辘轉動起來後,他食指和中指按在下唇吹個響亮的口哨,身後的山裡傳來清麗的鷹唳。
“放養在後山?”康甯披着披風傾身鑽出馬車,蹲在塔拉身側。
“鷹築窩都是在懸崖峭壁上,我曾經給它們架窩在樹上,它們不進去,後來也就随它們去了,反正打個呼哨也喚得出來。”話落,馬車頂上落了兩隻鷹,爪子抓在木闆上發出咔咔的聲音。
康甯擡眼,剛好撞上四隻綠豆眼,見倆鷹歪頭瞅她,她試探性地揮揮手,嘿,沒跑!
“你說它倆知道是我救了它們鷹命吧?托了我的福來到大草原,成了王子的鷹,可沒人敢打它們主意了……”康甯還在念叨,餘光瞟到一團黑鷹,她立馬護住臉鑽進塔拉懷裡——
“恩将仇報!”她大聲斥道。
塔拉也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康甯,馬鞭都揮在空中了又及時收回手,“它想跟你親近。”塔拉震驚,“不會被你說中了吧?它們還真記得你?”
康甯側了半張臉過去,一隻鷹收斂了翅膀蹲在馬車車轅上歪頭觀察她。
“你記得我?”康甯不怎麼相信,咕叨道:“可是在皇宮裡的時候,你倆可沒給我好臉色看。”
“那時候被關在籠子裡,心情不好。”塔拉手抻過去摸了下它的平頭,這鷹長得像個駝背老頭,身子大頭小,偏偏頭還仰得高,腹前的羽毛黑一道白一道的規矩排列着,跟後背的黑羽一忖,反正不像個嚴肅正經的鳥。
“唳——”鷹細細叫了一聲,拍打着翅膀又飛上車頂,也不盯着康甯看了。
“這是啥意思?”康甯看向塔拉。
這他哪知道,但不妨礙塔拉瞎扯:“認出你了,就是還有點害羞,以後見面的次數多了就親熱了。”
“……那我要多喂它們吃肉。”康甯決定信他一次,好歹是馴服了鷹的。
馬車碾壓在膝蓋高的青草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這裡沒有牲畜來啃草,草又密又高。塔拉驅使着馬車往更外圍跑,他指着遠方帶着點黃意的草叢,“每當草葉泛黃,我們就要來割草曬幹打捆運回去,冬天下大雪的時候牲畜出來找不到草,我們就要拿儲存的幹草喂它們。”
“冬天下雪牲畜還放出來找草吃?”康甯驚訝,“我還以為冬天牲畜都是關起來喂養的。”
”那把人累死也養不起,冬天也是散養的。就我們站的這地方的草都是不動的,馬會拱開雪找草吃,馬跑一趟,牛跑一趟,緊跟着再是羊,雪就踩化了,草根就能露出來。”塔拉轉了一圈,對草的生長情況也有了數,打算再過三五天就能安排人來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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