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沒說什麼,言多必失,我也害怕哪一句話說錯了。
“你們到底是幹啥的?”
孟彩嬌急忙道:“他們是賣學習機的老師,白琴作文獲獎了,作為獎品的學習機就是他們提供的,商場裡賣八百多,他們隻賣三百三,叔,他們是好人。”
“你們真不是盜墓賊?”
“不是。”我把所有的底氣都用在了撒謊上。
“前幾年,來了一夥東北人,也是在我這住的,他們說是報社記者,尋找古文化遺址。”
這話一聽就是盜墓同行幹的活,東北人去重慶沒問題,冒充記者也沒問題,可東北人冒充記者去采訪山區裡的風土人情,那就是大問題。
重慶這地界不像是新疆,新疆那地界可以冒充内地的記者去采訪,因為那屬于西域文化,重慶這邊,除了央視,很少有外省的記者來。
還有一點,能讓阿貴叔聽出來的口音,那能是記者嗎?
此時,我隻恨王八操的同行沒腦子,玩個花活也玩不明白。
我也不能順着古文化遺址去追問,那樣會磨平阿貴叔剛建立起的信任。
“東北人來這邊采訪古文化遺址?當地電視台帶來的嗎?”
“你們不也是東北人嗎?”
“我們又不做采訪,我們老闆是個四川人,還是個女性,您也知道,曆史上偉大的女性多為詩人和貞潔烈女,經商的女性少之又少,我們老闆想樹立巴寡婦清的人設,效仿先賢。”
阿貴叔和我說古文化遺址,我和他扯老闆和人設,反正不能撈一個事情。
說心裡話,我心裡更好奇那批東北人和古文化遺址,可我不能問。
阿貴叔是曾經是老師,學生就是他的軟肋,老師不讓學生學習,和醫生放棄搶救一個能活的病人是一個道理。
醫生有醫德,老師有師德,盜墓賊沒節操,抓住一個人的軟肋往死裡弄。
一段現編的謊話讓阿貴叔對我們放下了警惕,阿貴叔的态度也變了,說了一些往事。
阿貴叔原來是高中的曆史老師,一方面教學,一方面研究古蜀文化,還在報紙上發表過相關文章,一時間風光無限,還得到了很多優秀稱号。
發表的文章給阿貴叔帶來了榮耀,也帶來了相應的麻煩,大概七八年前的一個暑假,有一夥東北口音的人找到阿貴叔,說是記者,以采訪的名義請阿貴叔帶着尋找古文化遺迹。
阿貴叔也沒多想,帶着那群人去了重慶的景點和廣漢的三星堆,結合史料給那群人講解古蜀文化。
那群人表現得和記者一樣,又是拍照,又是記錄,看着挺專業,阿貴叔帶他們轉了一個多星期,對方給了他三千塊錢采訪費用。
正是這三千塊錢,讓阿貴叔斷送了教學生涯,那年的九月份,剛開學沒幾天,一群警察來到了學校,核對了信息後直接把阿貴叔帶回了廣安的警察局。
這時阿貴叔才知道,廣安的一處古文化遺址被盜了,警察順着線索追查,其他人都是假身份,隻有阿貴叔用了真名,所以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在警察局拘留了好幾天,阿貴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警察還是想把他當成共犯處理,最後還是學校出面,寫了相關的證明材料,阿貴叔才變成了被騙的受害者。
被警察拘留幾天,阿貴叔的事情在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學校也沒辦法讓阿貴叔繼續任教。
阿貴叔氣不過,覺得自己是被騙了,也是受害者,然後就四處反映情況,結果教育局直接扣了兩個大帽子,一是沒有核實對方身份,二是收了三千塊錢。
單拿出來哪一條都屬于個人的過失。
阿貴叔沒辦法,隻能妥協,索性就學習陶淵明,歸隐山林。
聽完阿貴叔的故事,我覺得這爺們有點點背,送走了一波盜墓賊,又迎來了一波盜墓賊。
牛逼招蒼蠅,阿貴叔招盜墓賊。
阿貴叔在盜墓賊身上吃過虧,警惕性很高,我不能和他談合作,如果表明我們是盜墓賊的身份,阿貴肯定報警抓人,能打掉一個盜墓賊團夥都算是給自己出氣了。
同行做的孽也不能讓我們承擔後果,我可不想當炮灰,人家賺錢走了,我去蹲監獄?
我們現在是一個兩難的處境,不和阿貴叔說我們的身份,我們沒辦法從古文化聊到古墓。
如果阿貴叔隻帶我們看一些古牆古磚之類的石頭房子,那我們來這的意義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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