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街對面,看着少年們或趾高氣揚或如鬥敗公雞一般被推上警車,長吸了一口夾雜着七裡香的夜風。
當年他隻知道自己與荊寒嶼意見不合,放棄搞堂表兄不過是因為荊寒嶼不想他那麼做,而他很有暗戀一方的自覺。
他那時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與衆不同。
後來當很多事發生,他才認清自己是個怪物。
他想虐殺堂表兄,再消除所有痕迹。
他和那些殘忍的兇手一樣,在計劃一次完美的殺人。
一中比十年前管得更嚴,雁椿沒能進去。
手機發來航班起飛時間确定的消息,他隻得又打了輛車,回到機場。
這一番折騰,回家時已是淩晨4點。
雁椿以為自己能夠倒頭就睡,但過度鍛煉的肌肉比前一日更疼痛,随之而來的是亢奮和清醒。
他曾經毫不懷疑荊寒嶼是個正直、純白的人。
正因為此,他才不能讓白月光沾上屬于自己的污泥。
可記憶卻将一個事實砸在他面前——十年前他舔過荊寒嶼傷口上的血,十年後荊寒嶼做了同樣的事。
那天品嘗他的血時,荊寒嶼想的是和他一樣的事嗎?
天亮後,雁椿煮了杯咖啡提神,若無其事去市局。
他倒是想躲幾天,但葉究手上有需要他出力的案子,他隻得硬着頭皮上。
荊寒嶼也在,好在工作時間無需多少私底下的交流。
下午六點多,雁椿收拾好桌子下樓,肌肉疼痛影響工作,他預約了一個按摩師。
但剛從樓裡出來,不巧又遇上荊寒嶼。
他想也許這不是“遇上”,荊寒嶼是故意在這裡等他。
今天工作效率不高,或許不止是運動的後遺症。
在寰城遇見許青成、得知荊寒嶼可能因為自己沒參加高考,都讓他不由自主走神。
要不是他十年來習慣了克制,說不定已經向荊寒嶼問及高考的事。
荊寒嶼擋在他下班的必經之路上,存在感太強,不可能假裝沒看見。
雁椿客氣地點了個頭,“荊總,你也下班了?”
職場的狗屁廢話,說着都燙舌頭。
荊寒嶼掃了他一眼,“上車。”
雁椿保持微笑,卻沒動。
他不記得自己今天和荊寒嶼有約。
他不動,荊寒嶼也不動。
這大庭廣衆的,着實不适合玩一二三木頭人遊戲,雁椿隻得說:“荊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荊寒嶼:“有事。”
雁椿:“……”
他真的很想怼一句“您到底有什麼事”。
“你還痛嗎?”荊寒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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