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漸漸壓低,直到最後,側耳去聽都聽不清楚。經曆入室搶劫、報警、搶救等等諸多事件,度過一整夜的驚心動魄,她早已經頭昏腦漲,随時暈倒,姜晚貞順勢往下撲,重重倒在沙發上,閉眼、收聲,一睡就是四個鐘頭,再醒來雨停天亮,窗外陽光普照,高屋舊樓一成不變,電視台裡早安節目主持人正打招呼,“早安各位,又是嶄新一天!”
世界似乎處處充滿希望。
姜晚貞坐直身,揉一揉眼,腦海中突然飄過一片昏黃瘦削的人影,提醒她“有事未了”。
因此還未清醒就去拉開大門,正好遇到鄰居走過,咧開嘴同她打招呼。
“姜小姐,早上好。”
“阿姐,早上好。”
但姜晚貞心不在焉。
送走鄰居,她探出頭,左右環顧,走廊裡沒有半片人影,連空罐都被收走,好似昨晚誰的眼淚誰的崩潰,全都是一場姜晚貞的臆想。
“根本是撞邪。”她小聲咕哝一句,轉過背進屋,緊鎖房門,把斬不斷的情都隔在門後。
爾後緻使她撞邪的那位男子,此刻早已經回到他與陳太的“甜蜜愛巢”,隻不過當下空氣冰冷,氣氛僵硬,陳太濃妝未卸,陪她癫夠一夜的晚禮服也皺成一團,把“狼狽”兩個字寫在镂空的前胸。
“舍得回來了?昨晚玩得開不開心?夠不夠勁?要不要送你一打壯陽酒?”
姚美芳的話,講得露骨又歹毒。
隻不過陳勘聽完半點反應沒有——
夫妻之間,吵架熱鬧,和好迅捷,最怕是冷着一樣臉,從頭至尾一言不發,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羞辱。
陳勘仿佛耳聾,照舊雲淡風輕,一擡手把外頭扔在沙發上,身體往後倒,重重靠在沙發背,一雙狹長深邃的眼裡隻剩下疲憊。
不過他應付姚美芳從來不費吹灰之力。
“明天淩晨,你同小Johnson的桃色新聞就會見報,後天又有專刊寫姚大小姐入店偷竊,心有隐疾,屢戒不改,依賴重金和解,多次逃過牢獄之災。你認真猜一猜,姚先生會怎麼對你?這次又會關你多久?”
“陳勘!!!”姚美芳立刻化身彈簧,“咯噔”一聲從對面沙發上彈跳起來,撕開喉嚨大叫,“你走路撞邪還是腦袋秀逗?整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死撲街,就為了幫那隻雞出口氣?你吃錯藥?”
這一邊烈火高溫,另一邊卻冷得出奇。
陳勘淡淡瞥她一眼,慢悠悠地回答:“雞?誰是雞?阿芳,你是不是在家太悶,想去大屯水監獄度假?”
“姜晚貞!我說姜晚貞!她算什麼東西,隻得你這樣想盡辦法整我?”他聲音又冷又輕,暗藏怒火,姚美芳從來懂得看人臉色,做事遵照“識時務者為俊傑”法則,馬上改口,就當她拐彎認錯。
陳勘臉色稍稍緩解,繼續閉眼,不看她,“整你對我當然有好處。”
“你——陳勘,你不要忘了…………”
“忘什麼?忘記是誰哭哭啼啼脫光衣服找我合作?我看是你太健忘,阿芳,你再胡鬧下去,姚家二房遲早要上位,你不要忘了,二房有男丁,隻香火延續一條就壓過你。”
他輕描淡寫,擊中姚美芳最痛處,令她一張漂亮臉蛋都痛到扭曲變型,“你也不要太得意,要不是爹地賞識你,我至多同你玩夠七天就換人,你跪下磕頭我都不會嫁給你。”
姚美芳說得咬牙切齒,恨意叢生,幾乎都快說服自己,她從來隻當陳勘是生意夥伴,絕沒有“情難自禁、彌足深陷”這套過程。
隻可惜她的攻擊對陳勘統統無效。
他照舊懶得多看她一眼,“我勸你想想辦法,不論是同Johnson或是Jeremy,找個亞裔,抓緊時間把肚子搞大,生下來才能姓姚,到時候分财産,你也能多得一份。”
“你居然講這種話,陳勘,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或不是都同你沒關系,我再強調一遍,要抓緊時間,限定亞裔,近期姚建邦北上拿地,幾個項目進展迅速,姚先生對姚夫人的愧疚,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蛇打七寸,姚美芳明顯慌張,“不會的,爹地媽咪感情好深,他絕對不會放棄我,把股權交給姚建邦那個野種。”
“感情再好,人不在,遲早要變。”
姚美芳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男人就是賤!”
“這一點我絕對同意。”
“所以你呢?結婚時你同我保證過什麼?一定要盡全力幫我穩住位置,拿到股權,現在算什麼?還沒開戰就認輸?”
“我又不是黃大仙,有求必應。況且從頭至尾不見你配合。”
“還要我怎麼配合?”
“潮州巷舊址建樓,需要資金。”
“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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