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着那坑走了小半圈,一行人突然聞到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臭氣,那臭味類似腐屍,異常難聞,一行人紛紛捂住了鼻子。成天壁皺了皺眉頭,悄悄控制着風向,把臭氣吹到了另一邊,這些人才稍微能喘過氣來。&ldo;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那麼臭?&rdo;叢夏道:&ldo;異狀必有異因,咱們循着味道過去看看吧。&rdo;&ldo;這麼臭,人受不了。&rdo;王連道:&ldo;捂着鼻子吧,也熏不死人。&rdo;說完自己深吸了口氣,緊緊捏着鼻子,往臭氣最濃郁的地方跑去。幾人跟在後面,突然聽王連叫了一聲,&ldo;有人。&rdo;果然,他們在一塊被震碎在地的建築材料後面,發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叢夏擠過去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柳豐羽嗎?怎麼赤裸着昏迷在這裡?身上還紮着不少松針。&ldo;哎?這人我認識,不是那個明星嗎?&rdo;&ldo;真的是……我靠,好臭,我不行了!&rdo;趙謙蹲到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他這一吐,其他也受不了了,紛紛幹嘔了起來。王連臉色煞白,&ldo;快,把人抗走,人還活着,估計是被熏暈了。&rdo;成天壁是這裡唯一一個不用捏着鼻子的,他在鼻尖處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風漩,把臭氣全都卷開了,雖然還是能聞到一些,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内。他走過去把柳豐羽背了起來,往遠處跑去。幾人跟着他跑去了那個臭氣熏天的地方,奇怪的是,他們沒發現任何發臭的東西,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沒找到,而這裡沒人想回去找。他們一口氣跑出去幾十米遠,才敢喘口氣。成天壁把柳豐羽放到地上,大明星的身上也附着了一些臭味兒,不過被風一吹,好了很多。叢夏蹲下身來,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ldo;隻是昏過去了,身上除了這些松針,好像沒别的傷了。&rdo;一個兵問王連,&ldo;營長,這人怎麼處理?&rdo;&ldo;帶回去,他可能知道一些關于大松樹消失的事,他明顯在昏迷前還被松樹攻擊過。&rdo;叢夏同情地看了柳豐羽一眼,這個幾小時前還風流閑适的大明星,怎麼會弄成這麼狼狽的樣子?不斷赤身裸體地紮了一堆松針,還暈倒在那樣臭氣熏天的地方,再聯想到他之前滿身地香水味兒和一塵不染的衣服,叢夏就覺得他有些可憐。成天壁看叢夏一直盯着柳豐羽看,覺得不太舒服,他皺眉道:&ldo;難道你也追星?&rdo;叢夏尴尬地轉過頭來,&ldo;沒有,不是,隻是,挺意外的,他之前看着過得挺好的,誰知道……&rdo;成天壁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20、全球大進化一行人把柳豐羽帶回指揮部後,王連找來了醫生,醫生看了一會兒,說他隻是暫時昏迷,沒有什麼大礙,然後就讓幾個小兵幫着拿鑷子拔他身上的松針。抽出一根松針後,衆人都冒出了一身冷汗,那松針足足有五六厘米長,紮進柳豐羽體内至少三公分,拔出一個,柳豐羽的身上就留下一個細小的血洞,他一側的身體至少紮了五六十針。盡管沒有紮在緻命的位置,但是被紮成刺猬的滋味兒,可想而知。叢夏拿起一根松針,歎道:&ldo;比一開始長了一倍有餘。&rdo;&ldo;一開始是什麼時候?&rdo;&ldo;地震的第二天,我們曾經經過那顆松樹,當時它還沒那麼大,不過已經開始攻擊人了,當時的松針隻有指甲那麼長。&rdo;趙謙摸着下巴,&ldo;這松樹長得太快了,在它的攻擊範圍内,根本沒有活物敢靠近,這個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居然還沒死。&rdo;另一人道:&ldo;大松樹的消失不會跟這個明星有關吧。&rdo;&ldo;等他醒了就知道了。&rdo;&ldo;身上插了這麼多松針,啧啧,肯定疼死了。&rdo;叢夏問道:&ldo;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rdo;&ldo;不好說,連他昏迷的原因都看不出來。&rdo;王連道:&ldo;等一等吧,成同志,現在全國大部分的通信站都已經因為各種原因廢棄了,我們也很難聯系上北京,現在通信資源幾乎和食物一樣稀缺,我沒有權限讓你使用,隻能等司令回來,你們暫時先在指揮部休息一下吧。小劉,你給他們倆安排個宿舍,再弄一點吃的。&rdo;現在能提供些最基本的食物,已經是非常上檔次的款待,叢夏想到能吃點正常人類的東西了,饞得直流口水。小劉把他們帶進了一間辦公室改裝成的宿舍,辦公室很小,裡面就簡單地擺了兩張行軍床,然後把兩個真空包裝的面包和兩瓶水遞給了他們,&ldo;有消息我再來通知你們。&rdo;小劉走後,倆人坐在床上啃起了面包。因為剛吃過蟑螂肉,肚子還不算很餓,叢夏小口小口無比珍惜地咀嚼着那撒發着奶油香味的面包,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世間第一美味,如果不是拆開了包裝無法保存,他真想留着明天吃。成天壁吃完面包後,就盤腿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平穩地呼吸着。叢夏知道他在修煉,他用肉眼就能看到成天壁的身體四周環繞着輕微的風,輕輕吹動着他的發梢和衣角。叢夏不敢打擾他,雖然他對成天壁和王營長談了什麼非常好奇,但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于是他幹脆也躺在床上,握緊了古玉,再一次進入虛空之中。那座發光的梵文牆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叢夏試圖尋找他一直疑惑的東西‐‐究竟什麼是無屬性能量。古玉裡說,無屬性能量和五行能量一樣,都是可以通過自身修煉獲得和增強的,無屬性能量雖然區别于五行能量,但是又和五行能量息息相關,這一段講得非常晦澀,叢夏理解了半天看,才大概明白,就好比五行能量是有色顔料,無屬性能量是透明顔料,無屬性能量能夠随意填補五行能量的質,也就是說,無屬性能量能夠當做五行能量使用,隻要他能掌握方法。這聽上去很了不得,如果他掌握了五行能量,那是不是說他也可以像成天壁那樣,具備風的操控能力?古玉留存的信息實在太過浩大,叢夏光是弄懂這一塊兒,已經不知道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那些文字描述的方式盡管在他腦海中自動翻譯成了現代文,但依然非常拗口古怪,叢夏要花大量的時間結合前後文才能理解,有時候看這一段看煩了,他就跳到很遠的地方看兩眼。漸漸地,他發現梵文牆後半段的内容,不斷地提到一個詞,&ldo;元意識&rdo;。什麼是元意識?叢夏匆匆掃了一遍,似乎很多内容都在指向&ldo;元意識&rdo;,并且是帶着敵意的針對&ldo;元意識&rdo;。叢夏徹底給繞暈了,他連無屬性能量都還沒搞懂,實在不敢好高骛遠,去理解什麼&ldo;元意識&rdo;。總之,這次最大的收獲,就是他了解了無屬性能量能夠和五行能量貫通這一重要信息,但是這種使用似乎是單向的,無屬性能量能作為五行能量使用,但五行能量卻不能變成無屬性能量。不過,也有可能是叢夏還沒讀到這一塊的内容,但他已經感覺很累了,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睜開了眼睛,離開了虛空,起身一看,發現成天壁還在盤腿坐着,周身散發的微風,已經漸漸有了顔色,是一種非常非常淺的綠色,看上去就好像成天壁被包裹在一團透明的淡綠色霧氣裡,叢夏驚訝地看着成天壁,難道這就是木能量?他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打擾了成天壁,就那麼愣愣地看着成天壁。他覺得成天壁簡直像傳說中美麗強大的精靈,渾身撒發着聖潔的生命之光。能量是可以通過修煉獲得的,按照那個蒼老聲音的說法,他是古玉的繼承者,為什麼他卻沒有能夠修煉的能量核呢?能量核是隻有進化者才具備的東西嗎?他不進化,就沒有能量核,沒有能量核,就無法修煉無屬性能量,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那老前輩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找錯了人吧。他歎了口氣,一時也找不到答案,就暫時不想再想了。他拿出紙筆,把今天的收獲記了下來,其中修煉方式那一塊寫得更加仔細了一些,希望能對成天壁有幫助。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成天壁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了五六個小時。叢夏已經累得歪在床上睡着了,成天壁才睜開了眼睛。成天壁喝了口水,然後走到叢夏床邊,盯着那張平靜熟睡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看到桌上有幾張紙,又是叢夏記錄下來的古玉信息,他拿起來看了看。叢夏睡得很輕,立刻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看着成天壁,&ldo;你、你好了?&rdo;&ldo;嗯。有什麼新發現嗎?&rdo;&ldo;有。&rdo;叢夏坐了起來,把今天收獲的信息跟成天壁交流了一遍。成天壁聽說完後,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叢夏愣了一下,一動不敢動。成天壁的手心幹燥溫暖,讓人感到很安心。&ldo;感覺不到。&rdo;半晌,成天壁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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