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館都很悶熱,小格子間裡更加悶熱,陳兮之前把頭發随便紮了個低馬尾,亂中有序,小碎發濕濕的貼着脖頸,人平添幾分慵懶。
方嶽垂眸盯着人,喉結微微滾了滾,抵抗不住地在心底歎了一聲,他重新挑起一個合格的、完整的吻,先含着,再撬開她的唇,勾住她的舌頭。
更衣室沒有隔音,外頭人來人往,他們淩亂的啄吻聲和呼吸聲夾雜在其中,微不足道,無人問津。
陳兮熱得喘不上氣,這吻全由方嶽主導,她落了下風,陳兮有一點點難以言喻的争強好勝心,她小聲說:“你考試成績沒我好,這個倒學得很快。”
方嶽輕笑了聲,他輕咬她唇瓣,低語:“你知不知道你連衣服都不會穿?”
“漢服嗎?”陳兮說,“我知道啊,所以我剛才想找工作人員幫忙。”
“你穿錯順序了,”方嶽告訴她,“先穿上襦,再穿裙子。”
“啊,難怪,我就覺得這件上衣好奇怪,根本不适合外穿。”陳兮恍然大悟。
方嶽把她碎發往耳朵後别了一下,空氣裡的灼熱漸漸趨于平靜,他覺得不能繼續孤男寡女待着了,方嶽側頭挑開一點簾子,看了看外面,回頭看向陳兮,他還是把想說的先一并說了,“阿凱他們張口閉口都是你單身,大洲嘴裡全是張筱夏,我想讓廖知時換個位子,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我知道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但我今天确實不太爽。”
陳兮去拉方嶽的手,方嶽被她拉着,反手捉住她的四根手指,大拇指搓揉着,說道:“等待會兒回去,我們再好好聊一聊,怎麼樣?”
“好!”陳兮點頭。
方嶽又親了親她的手,找準時機,離開了這間小小的更衣室。
方嶽覺得自己今天有點昏頭,竟然闖了女更衣室,這種失控行為莫名其妙,他并不能把行為原因全歸責于廖知時,雖然廖知時确實給他火上澆了一大桶油。
先前廖知時給陳兮拍完照,身邊沒了人。
前方樹林一望無際,後方是一座上鎖的園林建築,廖知時倚着一個石墩,方嶽走近後問他:“好玩嗎?”
廖知時擡了下頭,見是他,又是低頭翻着相機說:“好玩啊。”
方嶽伸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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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知時把相機給他,方嶽翻着裡頭的照片,發現很多照片裡都是陳兮,涼亭内、湖邊、假山前、閣樓窗戶,陳兮一路逛,照片也留了一路,方嶽翻閱着,問道:“都是你拍的?”
廖知時說:“當然,我拍得怎麼樣?”
方嶽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嗯?”廖知時反問,“什麼意思?”
“别打太極,”方嶽握着相機,看向他,“說吧,你想幹什麼,是閑得慌想找事,還是想怎麼樣?”
廖知時笑說:“我要是說我想怎麼樣呢?”
方嶽:“那你趁早省了,沒機會。”
“哈哈哈,”廖知時樂了,“你這話說的,我發現你管得有點兒寬啊,你跟陳兮現在什麼關系?”
方嶽想把話說破,但他既然答應了陳兮,就得言而有信,方嶽說:“跟你沒關系。”
廖知時接得快:“那我想怎麼樣,也跟你沒關系啊。欸,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看透你的嗎?就是初三那會兒,你第一次領着陳兮來公交車站,你記不記得當時,我就跟她說了兩句話,結果你立馬把人一擋。”
方嶽記得,“你想多了。”哪這麼早。
“别不承認,”廖知時說,“你知道你那行為意味着什麼嗎?你不讓我跟她多說話,這意味着你對她有私|欲,你情窦初開的夠早啊!”
遠處林蔭道上,潘大洲指着一棵大樹,陳兮和張筱夏站在樹下仰頭看,距離遠,陳兮身影縮得很小,但方嶽卻能在腦海中将她整個人勾勒完整。
那時候的陳兮還瘦瘦小小,她剛來方家沒多久,過完年開學,方嶽念初三下,陳兮進八中學競賽。
方嶽領着她坐公交車,回來的時候他們又在公車上碰見,陳兮拽着他的書包帶子拽了一路,興
緻勃勃跟他聊天,那天的最後,他對她說的話卻是,“那你記不記得你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對你說過什麼?”
離他遠點。
之後他們就成了陌生人。
方嶽有點煩,他打量廖知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蓋棺定論:“這麼早就盯上了,看來你真是閑着想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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