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真是長見識了,從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蟊賊膽肥到敢欺上她的門來!郁悶了半天才想到,這家原來姓沈,不姓張。話說,哪怕她老子現下兵敗的名頭滿天飛,英國公府方圓三裡之内,依舊沒有敢開業的扒手。
信中道,沒有内鬼招不來外賊,就其根底,卻是鄒家在外頭招搖露财惹來的麻煩。
“鄒家在外頭做了什麼?”明蘭問道。
來報信的小厮說話也是一臉晦氣:“……鄒家那群黑心肝的,說國舅爺在外頭重傷,若有個好歹,世子轉眼就要襲位了,娘舅大石頭,到時候,還不得事事請教着!夫死從子,看姓張的還挺得起來?唉,審問出來後,我們夫人也是氣的不行……”
酒肆胡言,卻叫有心的地痞匪類留了心,着意灌酒結交一番後,套出了沈家内宅的虛實,當下,便趁京城變亂,黑夜中打着鄒家的名号騙開沈府後門,摸進去後一番砍殺搶掠。
虧得張氏早有戒備,聞訊後忙領着護衛們趕去殺賊,尋常蟊賊如何敵得過英國公府練出來的勇丁,未待幾時,已是殺的殺,擒的擒。
張氏積了一肚的窩囊氣——話說那些準備原是為了更嚴肅更大型的政治迫害的好不好!
當下,便以貼身軟弓親自射傷數名賊人,其中兩個勇悍的賊人被擒後見一屋子婦孺,猶自狂妄,滿嘴污言穢語的吓唬。張氏怒極,二話不說,刷刷數劍削下那兩賊的耳朵,甩在地上喂了黑獒——當時滿場肅穆,沈府衆人敢出聲。
那小厮說的一臉自豪,明蘭心中直叫乖乖。
至此後,沈府上下見了張氏都繞着走;張氏其後數十年的日子也過得極有派頭,妾侍不敢頂嘴,繼子女不敢啰嗦,若說因禍得福也未可知,這且按下不提。
除此外,段家,鐘家,以及耿家的女眷尚未從宮中回家,個中情由仍不得而知;去薄家和伏家的小厮終于有了回信,俱是在途中遭襲,困于民戶,直至戒嚴松動才趕忙回來報,均道這兩家一概無恙——尤其是薄家,一家女眷早早随着薄老夫人去了鄉下。
盛府來信最厚,長楓執筆,洋洋灑灑十幾頁,明蘭耐着性子讀完,忍不住吐槽‘三哥威武’。其實經過很簡單,那日盛老爹照常上下班,吃了一碗飯半隻燒雞後開始檢查長楓的功課,剛訓到‘這回秋闱若還不中就要……’,狠話還沒放出,外頭開始大亂。
京城戒嚴,盛老爹不得已待業兩日,至今無法複工——文官的情形大多如此;隻能說,相比上回逆王作亂,重災區轉移了。
簡單一封家書,大事沒有,小事基本也沒有,卻是通篇辭藻華麗,押韻講究,光是感歎時局不穩就一氣用了三個典故,連廚上大娘不能上街采買新鮮菜果,都要吟一句‘淩霄生亂竈君歎’的自編體打油詩。
團哥兒原本眼睛睜着滾圓烏溜,怎麼哄也不肯睡覺,結果明蘭将信念給兒子聽,方讀了一頁半,小胖子就耷拉下腦袋,昏昏欲睡。
“得了,不指望你讀書了,以後還是跟着你老子練胸口碎大石罷。”明蘭很認命的摸摸兒子胖乎乎的小胳膊腿,小肚皮一起一伏,已然睡着了。
鄭家的消息姗姗來遲,直至掌燈時分方才得信——卻是比國舅府遭賊的消息更糟糕。
那小厮哽咽道:“……我家老太爺前日去了,今兒上午,老夫人也……也沒了。”
三日内,連接兩老都病故了?!
明蘭驚得非同小可:“這是怎麼說的。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她有心想問個究竟,可鄭大夫人治家嚴厲,那小厮隻是搖頭,多一個字也不肯說。
“……這些年來,老太爺和老夫人始終沒斷了病……大夫人叫小的傳話,說眼下她和二夫人都騰不開手,待得了空,再與顧侯夫人細細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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