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同學隻好糞發了。
為了不讓皇帝失望,更為了不重蹈老耿同志的覆轍,他晚上要多看文責卷宗,分析揣摩,上班時提着精神聽讀書人掐架,一刻不敢懈怠,下班回府還得去他那冤家大哥那兒哭靈,就算擠不出眼淚,也得幹嚎兩聲意思一下。這樣子,不抑郁才怪了。
好在他是個極聰明的人,待他那死鬼大哥滿七七前後,他已可在朝論時插兩句嘴了,而且——按照姚閣老的話來說——插嘴的十分有水準。
幾天前,朝堂上議起鹽務話題。
這些年來鹽務混亂,私鹽成風,官鹽收不上稅,賬目做的天衣無縫,上下一心,先帝曾派過幾撥人去查,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把自己陷在那兒,最後坐着囚車回京複命。
當今皇帝想要整頓,百官照例争吵不休,大緻意思都是不能折騰了,一鬧起來牽絲拔藤的,天下又要不穩了。
顧廷烨聽了足足一上午,逮了那個嚷嚷的最起勁的,一臉謙虛的問道‘先不論其它,隻問這鹽務到底要不要整’。
那官員漲了半天臉皮,又啰嗦了一大堆後果呀影響呀難處呀。
顧廷烨又問‘那你的意思就是别整頓?就讓它爛着?’
不論那群嘴皮子怎麼繞話,顧廷烨隻問一句:于國于民,到底該不該整頓鹽務。
鹽稅占國庫收入五分之一,如今連五十分之一都沒有,鹽務糜爛至此,哪個官兒都不敢說不整頓,一時朝堂默然;見此情形,皇帝氣勢大振。
很好很好,既然大家都認為應該整頓鹽務,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麼整’,‘派誰整’,‘是徐徐圖之還是快刀亂麻’的問題。
明蘭非常贊賞,顧廷烨果然上道,還沒學兩天策論,就知道分離辯論法了,不過待到朝堂上讨論起整頓鹽務的人選時明蘭又不免惴惴:“你……想去麼?”
顧廷烨揮袖端坐于太師椅上,含笑道:“我今早就與皇上說了,這種細緻活我做不來。”
明蘭拍拍胸膛,大大松了口氣。
古代女人真難做,既不願老公當海瑞,又怕老公變嚴嵩,最好還是譚倫那樣的,忠義兩全不說,故舊遍天下,還能高官厚祿的善終,最後福延子孫。
顧廷烨瞧她這樣,笑着捏捏她的耳垂,溫言道:“你别憂心。皇上此次是瞧準了的,年前的兩淮兵亂剛過,各地衛所駐營換了好些人,都指揮使一級大多效忠皇命,皇上這才決意動手的。”
明蘭抱着男人的胳膊,笑眯眯的像朵牽牛花,把腦袋挨着他渾厚的肩膀,低聲道:“隻要你平平安安的,什麼榮華富貴我都不稀罕。”語氣柔澀,身子溫軟。
顧廷烨隻覺心頭癢癢的,反手摟住明蘭,目色發暗,嘴角含笑,一隻手慢慢往腰下摸去。
明蘭按住他愈往下的手,臉色發紅:“正服着齊衰呢。”
沒有一種避孕是百分百安全的,何況這會兒她正值危險期。
顧廷烨沉着臉,抱着明蘭揉了半響,終于直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去,明蘭見他臉色不好,追在後頭小聲問了句。
“去扯燈籠。”
第150回他們若不走,我就不拆澄園的牆
照大周朝的禮法,嫡親兄長過世後,弟弟們要服一年的齊衰不杖期,實為九個月,可顧廷煜不是一般的長兄,而是顧府宗子,襲侯爵位,曾位屬家長級别,所以頭三個月為重孝,禁房事,停宴飲,斷樂享。
如花似玉的老婆當前,看得吃不得,摸得動不得,眼看着朱氏的肚皮一天天大起來,男人臉黑如鍋底,更覺自己生來就和秦家八字不合。
某日東昌侯府來邀,請他們夫婦去品茶嘗新梅,自遭到了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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