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怎麼說的,外祖母為保住姨母甯可叫她上公堂!哼,明明是姨母歹毒,既害了老太太,又栽贓娘,外祖母還想囫囵?父親哥哥去,是禮數,咱們是出門子的,去什麼去?!外祖母是非不分,全不顧盛家臉面,咱們還笑模樣的去安泰外祖母,娘也太冤了!真叫人當咱們沒半點氣性了!”
想原先好端端的娘家,如今家人離散,華蘭也動了氣,外祖母雖是長輩,可王氏更是親娘,如今已開始服刑了呢——是以,最後兩姊妹都沒去。
不過,這日最稀奇之處是,墨蘭去了。
老太太驟病,王氏回老家為婆母祈福邀壽,這話騙騙外人還成,墨蘭深知王氏秉性,當即覺出此事反常之極,加之又聞長柏将帶老太太赴任,她立知娘家是生出事故了。
偏到處說不出個所以然,長楓是一問三不知(他是真不清楚内情),柳氏更是滑不留手,幾個姊妹則問都不必問了。
急的墨蘭抓耳撓腮,隻好叫身邊人以銀錢勾着盛府下人說些情形,來回扯皮近一月,也隻問出老太太驟病那日,明蘭兵圍盛宅,還抓捕拷打了些人(長楓聽到過慘叫聲,卻不知是什麼人),最後說是王氏身邊的錢媽媽裡通外鬼,圖謀主家财貨,将老太太驚吓緻病,惹得盛紘和明蘭大怒,遂封府查問。
另康家姨母最近也重病不起,叫送去莊上養病了,可究竟是哪處莊子,卻又無從得知,她身邊的心腹也大多叫送去伺候,連主子帶奴仆,就此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綜上種種,墨蘭明知裡頭有貓膩,卻止步于此,再查探不出更多來。
這日送走了王家人,墨蘭依舊不曾從王舅母身上問出半根毛,無奈之下,隻得一徑乖巧孝順的陪同父親說話回府,直至陪到書房,旁敲側擊的問着。
“……爹爹,女兒聽下頭人說,祖母得病那日,六妹妹忽的叫侯府侍衛将家中團團圍住,這是怎麼回事呀?”
盛紘歎口氣,嘴裡自動流出标準答案:“家裡出了内鬼,居然勾結外頭賊人行竊,把老太太給吓的不輕。因怕賊人消弭罪證,逃之夭夭,索性将府裡圍住了。”
墨蘭憋的吐血——居然也是這套答案,她咬唇道:“我還聽說,六妹妹手下人在家中拷打審問呢,這……”
“唉,說來傷了人和,可為着查問賊人,叫老太太安心,也顧不得了。”
墨蘭幾番探測,均無功而返,她急急道:“爹爹,捉個家賊罷了,哪用得着出動侯府侍衛,咱家家丁盡夠了。六妹妹作為,實在……,還有康姨媽……”
盛紘陡生警覺,冷電般的目光刺過去:“你想問什麼?家裡遭賊,驚吓了老太太,我和你妹子急慌了手腳,非要查出内賊不可,是以行事有些不妥——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墨蘭叫父親的目光看瑟縮了下,又鼓起勇氣,含淚道:“爹爹,此事明明有内情,外頭人不知,女兒還能不知麼。如今姊妹幾個都知道,隻我不知,全家無人肯告訴我,難道女兒不姓盛?女兒不是爹爹的骨肉?非要這般防着瞞着……”
說着,她泣不成聲,淚珠簌簌而下,“女兒知道婚嫁時,叫爹爹不痛快,可到底血脈相連,女兒也擔憂祖母,也擔憂爹爹。這回家裡出了事,女兒憂思終日,茶不思飯不想。兄弟姊妹都知道,為何女兒不能知道呢?女兒就這般不堪麼……”
盛紘見她哭的傷心,一聲聲訴說在理,不由得心軟,正想開口,忽記起長子的話——‘此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自來人心難測,況内宅婦人多不識大局,不知輕重。華蘭如蘭為生母聲譽,六妹妹在此事中多有不妥舉措,她們都不會多說半字。可旁人就難說了……’
長柏雖未提誰,但盛紘心中清楚,除了利益相關的核心幾人,哪怕是骨肉至親也别叫知道内情才好,尤其是林氏所出幾個;倘若因些小家子心思,而傷及盛家名聲,到時悔之莫及。
——“此中并無什麼内情,是你多想了。”盛紘神色冷淡,“你口口聲聲姊妹如何,倒不想想,現下你們幾個姊妹中,唯獨你還未有子息。”
墨蘭正哭的投入,冷不防叫刺中痛處,呆呆的瞪大淚眼:“爹爹……你怎麼……”
“為父三子四女,除了最小的長棟,如今都已開花結果。不論你哥哥嫂嫂,還是幾位姑爺,都算夫妻恩愛。隻你一個,三天兩頭的家室不甯。你成婚至今,數載未育,四姑爺内寵再多,你再憤憤不平,誰又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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