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沒有絲毫閃躲,隻是像是安撫她一般,用手輕輕撫住她的後頸,任由她越咬越深越咬越重,繼續施力将她體内的那一道刁鑽的魔氣拔除。
第18章她不喜歡你這張臉,那你便換……
當魔氣被拔除的一刹那,池音疼得幾乎要生生咬下應華頸上的整塊肉。不過與此同時,她的神智也在逐漸清醒。
池音帶着一絲迷茫的困惑緩過神來,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急忙松開咬着應華脖頸的嘴。應華作為天帝鮮血中并沒有那種膠着刺鼻的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很好聞的淡香,隻是他頸上的傷口和肩上的大片血迹實在觸目驚心。
這讓池音感到愧疚,她不是不識好歹得人,她知道應華方才的舉動是為了替她驅除魔氣。
正如在遇到魔族少君時,她還是會盡力配合應華一樣。對池音而言,前塵往事就隻是前塵往事,她現在對應華無愛亦無恨,若是平時遇到,為了避免多生糾葛,她大概會繞着這位天帝走,但若是真遇到事,該合作便合作,該感謝的時候也當誠心道謝。
“謝謝你幫我。”由于神魂的損傷,池音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她從随身的玉簡中取出一個白瓷的小瓶,有些吃力地遞給應華,“傷了你着實是對不住,這是我族素玄大人配制的傷藥,非常有效,你先用一些吧。”
應華沉默地接過小瓷瓶握在手中,許是因為池音的傷勢實在太重,瓶體上竟然沒有留下絲毫她握過的體溫。
意識到這一點後,應華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她蒼白微顫的指尖。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細碎的小雪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
池音見應華握着那細白的瓷瓶,既不用裡面的傷藥,也不說别的,就隻是靜靜地斂眸望着她的手。
一時之間,尴尬不已。
“若是天帝沒有别的事,不妨自便……”池音硬着頭皮開口,試圖打破這令人不适的沉默。
應華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恍過神來,收回自己的目光,壓着自己心裡的那一絲漣漪,聲音中帶着些許柔和地說道:“你現在神魂損傷嚴重,我……先替你修複神魂。”
說話間應華已引出一道牽着神魂的神力。
池音見狀立刻制止道:“不可!”
應華手上一滞,淡淡地望着她,臉上竟有些似有似無的無措。類似的話,他在百年前就聽過了,那時他想用自己的神魂修複她神魂上的裂紋,她卻道“我與天帝情不至此”。後來多少次,他想起那一幕,不願承認自己心裡的那一點受傷,便用“自己堂堂天帝,做事何須非要這小月鳥同意,他想救誰便就誰”的借口解釋自己的惱怒。
可惜這樣的念頭藏在心裡,騙得過自己,卻騙不過天池畔的那能感應自己心念的神女。
“你多想在她的神魂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啊,隻可惜啊,你心裡清楚的很,她那樣的性子,不願意的事,你若是逼她,她能與你争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就是個對你無情的她,你也撈不到。”
神女帶着譏诮的話語,言猶在耳。他舉着控制着神力的手,一時間竟然沒了平素的決斷。
池音看着他的樣子,覺得氣氛變得更為詭異了。隻好放軟了口氣解釋道:“你已經幫了我一次了,我也不好一直接受你的好意,況且這神魂還是太貴重了一些。那個……我身上帶了素玄大人為我調制的修複神魂的丹藥,實在不敢再勞煩天帝大人。”
為了顯示自己的說的是真的,池音還拿出了之前素玄大人叫小谷帶給她的丹藥,倒出兩粒吞了下去。
她身上的不适感立刻減少了一些,原本因為神魂損傷而一直在消散難以成聚的靈力也稍稍穩定了一點。
但應華的面色卻徒然暗了幾分,那句“實在不敢再勞煩天帝大人”又紮到了他倨傲的逆鱗,與他而言那兩句帶着柔意的話已是他十成十的示軟,可偏偏這小月鳥就是不肯領他的情。
一股夾雜着懊惱自己自作多情的恨意又被煽動了起來。
隻是這百年來這樣的情緒已在他心中輾轉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竭力讓自己忍住,這畢竟是這百年來他們第一次相見,頭一回單獨共處一室……
“也不知阿淵他怎麼樣了?”
就在他竭力壓制心火之時,她低到不能更低的一句喃喃自語的話,如一瓢滾燙的火油澆在了他拼命上蹿的怒火之上。
腦中轟然一片,伴随着雕花拔步床架的嘎吱作響,回過神時,她的手已被他高高攥起。
捏着她手腕的手指緊到骨節泛白,他壓着她,聲音幾近咬牙切齒:“什麼阿淵,他算什麼!”
他早已看不慣她與那隻鳳凰親近,沒有見面時,他還能忍住自己的那些瘋狂的念頭。但從見面開始,若非他還記得自己天帝的職責,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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