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松道:“能感覺出來一點吧,但她沒直說,我也不能主動拒絕,若是感覺錯了豈不是很尴尬?”
要說對方有多喜歡他,他想也談不上,因為他根本沒見過她。
如果不需要真切地聽他說話,看他做事,隻是匆匆一瞥,再加幾多傳言,那傾心的也不是他,不過她心中幻影。他不會對一個幻影負責。
你遲疑道:“那你就這樣讓小姑娘進戲劇社幹苦力啦?”
謝飛松笑了一聲,道:“我告訴過她戲劇社很辛苦,如果不是真心想要參與戲劇創作,不建議入社,最後問她為什麼想要入社,她給出了她的答案。我不在乎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她給出了喜歡戲劇的答案,我便允許她入社,就這麼簡單。”
他面上的神情是溫和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不是寄希望于能有别人來引導他們走向正途。”
剝去人與人之間溫情禮貌的外殼,你突然覺得他說的其實也不算錯,可能與你的處事哲學不符,可不代表這種做法是毫無依據的。
謝飛松看向你,臉上突然多了一點溫度,他無意為難你,隻像玩笑一樣問:“我總不能因為自我感覺她有些喜歡我,從一開始就不允許她入社吧?如果是這樣,你現在會不會又在心裡用别的話罵我?”
你表示強烈抗議:“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在心裡罵過你好嗎?”
你隻是有些同情那個女孩。
謝飛松笑眯眯道:“那真是難得。”
你歎口氣道:“我想了想,說不定我做的還不如你好呢。”
謝飛松好奇:“你會怎麼做?”
你眉頭微蹙,一邊想一邊道:“如果對方沒有挑明,我沒辦法确定他的心意,就不能直接拒絕,也不能刻意擋着不讓人入社。進社以後,大家都在的時候我會盡量一視同仁,不讓他尴尬,但私下相處的時候我會刻意疏遠一點,盡量讓他感覺出來我的态度。”
将自己代入後,你才察覺這種輕重有多難拿捏。輕了,對方以為有機可乘,反而累得人像先前的副社長一樣,一味努力,沉沒成本越滾越大。重了,倒把自己看得太高高在上,旁人不過喜歡你,便要被你這樣對待。
簡直不是人能應對得當的事。
謝飛松聽了,笑道:“那在對方眼裡,你就是忽遠忽近,忽冷忽熱,說不定反而更難撂開手。”
你輕歎一聲,抱怨道:“所以我說我處理不好。”
剛抱怨沒多久,你又笑起來:“不過沒關系,現在又沒人喜歡我,我是無債一身輕,才不用像你這樣發愁。”
謝飛松看向你,眼裡是明晃晃的笑意。你認真一看,他不像在笑你沒人喜歡,更像在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輕松到幾時”。
你伸出兩根手指,擋在自己眼前,調整角度,剛好遮去謝飛松小半張臉。
他稀奇地看着你,問:“在做什麼?”
你得意洋洋道:“你那表情不太吉利,我不想看。”
謝飛松一點也沒有被嫌棄的自覺,笑得停不下來。好不容易停下來不笑了,伸出手指,輕輕攥住你那兩根手指,沒用多少力氣便讓你把手從面前拿下。
他說:“我可不煩惱。我和你不一樣,不會因為無法回應别人的感情而感到愧疚,要不然,你教教我?”
他說這話時,手已經從你的手指上離開,隻剩下微妙的觸感還停留在記憶裡,上半身微微傾向你,臉上帶着笑。
讨人厭的笑。
你将臉别開,又看他一眼。
在這關頭,活動室的門被人敲響,你朝門口看去,看見正推門而入的傅和玉,他隻來得及沖你笑一笑。
謝飛松的聲音響在你耳邊:“第一次排練一般會有很多問題暴露出來,搞不好還要配合着改劇本,就算演得不好也正常,不要緊張。和玉有空,我就喊他提前來了,你可以和他先練練,找找感覺,一會兒上台就不怕了。”
你聽明白了。
謝飛松怕你一會兒上台緊張,特地把傅和玉提前喊來陪你排練。
這件事做得太過體貼,反而讓你忍不住看向謝飛松,滿腹狐疑。
謝飛松一眼看出你的意思,捂着心口,故作傷心:“陳方圓同學,你老對我有偏見,我也是會傷心的。”
他在刻意搞怪,氣氛一下變得同往常一樣,你卻愣住,忍不住細細思量起來。
雖然他說話還是那樣,真真假假難以辨明,一顆真心藏在萬裡深處,誰都不給瞧見。可他同你立下約定以後,再沒做一件讓你看不過眼的事,對你也足夠體貼周到。堵住嘴巴就是一位活脫脫的良師益友。
是你先入為主,又沒能及時自省,以至于被偏見蒙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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