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我冷冷地移開目光,看向自己的滿身污漬——這身衣服,算是廢了。
先是被打耳光,接着是全網黑,然後是“潑墨門”,我招誰惹誰了?
我越想越委屈,消極情緒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在心尖上來了一場雪崩。我看着自己的糟糕模樣,終于崩潰了。“押解”大隊走後,我頹然蹲到地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混着未幹的墨迹,顯得越發“面目可憎”。
江侃撐着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峻的臉上罕見地閃過一絲慌亂。我仰臉看他時,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裡,還握着一把沒有撐開的傘。原來,他出來是為了給我送傘。
我伸手狠狠地往外推了江侃一把,“你走開!我不需要你的傘!”
江侃被我推得向一旁走了幾步,他蹙眉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微微有些迷離。雨越下越大,直直地打在我的臉上,一直涼到了骨子裡。
“像個鬼一樣,站起來。”江侃低頭喝道,語氣裡隐隐有些安撫的意味。
“我不!我就不!”我繼續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着,嗓子裡夾着濃濃的哭腔,“淋了雨更好!把我身上這些髒東西沖個幹淨!”
江侃皺眉看着我,不耐煩起來,沉聲喝道:“要哭去别處哭,大半夜在我家門口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不嫌丢人我還嫌……”
“對不住了!我髒了您的地兒了!”我嗆聲打斷江侃,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膝蓋上磕出了幾處駭人的傷口,血迹混着墨迹,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我面無表情地往傷口上抹了一把,繞過江侃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江侃你個蠢貨!
突然間,我的身子冷不丁一輕,猝不及防地被人攔腰橫抱了起來。我吃了一驚,條件反射般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江侃将我抱在懷裡,冷言看着我,眼底隐隐有些威脅的意味,“别亂動。”
聞言,我又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戰戰巍巍地指着他白襯衫上的墨手印低聲道:“江總,您還是放我下來吧。髒……髒了。”
江侃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已被我玷污得不成樣子的白襯衫,默默歎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讓人心驚膽戰的嫌棄。見狀,我立馬反客為主伸手緊緊地環住了江侃的腰,嘴裡大聲喊着:“我給你洗!我給你洗!你可不能突然撒手把我扔地上,我這副身子骨可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摧殘了!”
江侃的身體,在我回抱住他的那一瞬間不自覺僵了一下,脊背也條件反射般挺直了幾分。
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江侃的眼睛裡閃過幾分莫名的掙紮,他沉沉地看着我,聲音有些沙啞,“放手。”
“我不,我不放!”我抱着他的手又緊了緊,“除非你答應不扔我。”
江侃估計是被我氣到了,站在原地緩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不扔。”說罷,江侃不再跟我廢話,抱着我大步向公寓方向走去。
雨水、墨漬還有傷,我狼狽到了極點。然而那一刻,我伏在他懷裡,卻無比心安。這五年,我做夢都想讓他這樣抱抱我。
江侃一直将我抱到浴室門口,才将我放下來,動作很不輕緩,甚至有些不耐煩,“趕緊把你身上的髒東西洗了,惡心死了。”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淺藍色的男士運動短褲,擡手遞給我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兩件衣服,沒有伸手去接:我之前在江侃面前都是一副濃妝豔抹的模樣,怎麼模糊五官怎麼來,若是冷不丁地讓他看到我的素顔,他不懷疑才怪呢。江侃眼神不太好,但人家不瞎,要說一個人能和另一個人整得一模一樣,我反正不信。
見狀,江侃臉微微泛紅,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沒穿過的,你看,吊牌還在。”
說罷,像是想向我證明什麼似的,他抖了抖衣服伸手将吊牌拿起來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江侃誤會了,忙擺了擺手,急道:“江總,我不是說這個,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這樣會……”
我皺了皺眉,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說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會有損您的清白!”
“你覺得我在乎這個?”江侃一臉冷漠。
“江總,連鎖效應您不會不懂吧?您的清白被我玷污了不要緊,可要是因為這件事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到時候損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啊。”我仰臉看着江侃,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好吧,您可能也不在乎那點錢,可您的員工在乎啊……”
江侃垂眼看着我,一臉的生無可戀,仿佛突然被我折磨地很疲憊。良久,他歎了口氣,自顧自道:“我真是瘋了,才會在這裡聽你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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