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江侃,有些執拗地停下步子,遲疑了一下認真道:“你以為我不想留在這裡是因為怕無聊嗎?”
江侃回頭淡淡地看着我,挑眉道:“那是為什麼?”
“江侃,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身上有定位,黎琛注射的。換句話說,我在哪裡他們都知道。”
江侃眼神一凜,擔憂道:“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我們現在就把它拿掉!”
一邊說着,江侃不由分說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見狀,我輕輕撥開江侃的手腕,皺眉道:“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取不出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對身體倒是無礙。過了預設的那個期限,它就不能發揮作用了。”
我仰臉靜靜地看着江侃,認真道:“現在你該明白了,我如果一直在農場裡呆着,他們一定會懷疑我的身份。萬一他們查出我就是張钇锶……”
聞言,江侃的表情冷得駭人,眼神裡的濃烈的恨意讓人心驚。他狠狠地盯着不遠處農場的大門,沉聲道:“查出來又如何!以我如今的實力難道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麼?難不成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傷人?我的地段,他們還不敢過來撒野!”
“是!我毫不懷疑你能保護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會對别人産生什麼樣的影響?!”
江侃微微愣了一下,許久,他忽而自嘲地笑了笑,“你倒是跟我講講,那個别人是誰?那個姓蔣的麼?”
我仰臉迎上江侃冷冽淩厲的眼神,緩緩開口道:“是。”
“你閉嘴!”江侃的臉色驟然蒼白了幾分,聲音因太過激動而微微有些顫:“這是什麼意思?向我展示你們伉俪情深?張钇锶,你真狠……”
“我不想跟你吵架,江侃。”說話間,我的聲音裡不覺染了些哭腔。我看着江侃,斂了斂情緒,正色道,“五年前如果不是蔣天澤,我這條命早沒了。”
确切來說是兩條命,我和圓圓。
“江侃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都得說。這些年如果沒有蔣天澤,我活不到今天。如果沒有蔣天澤,我也不會有機會冒充金藍依重新回到你身邊。換句話說,我們能站在這裡吵架,也是蔣天澤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我仰臉靜靜地看着江侃,繼續道:“我們欠他的太多了,江侃,如果我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黎琛懷疑的第一個人就是蔣天澤,而真正的金藍依甚至她的家人也都會受到牽連。這件事牽扯太大了,江侃,你明白嗎?這些人都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不考慮這些。”
“張钇锶,你還真是一點沒變,考慮這個考慮那個,你什麼都考慮到了唯獨沒考慮你我!我的事情你更是從來都不記得,我的感受你也從來都不需要顧及。”
江侃定定地看着我,眼圈微微泛紅,聲音裡夾着些恨鐵不成鋼的怨氣,“要我眼睜睜地看着你再一次往火坑裡挑嗎?我做不到,我告訴你,我做不到!”
“江侃……”
“别說了!”江侃沉聲喝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現在怎麼這麼……”
“你想說我自私對吧?”江侃怒極反笑,冷言道:“你不一直這樣覺得嗎?既然知道我自私了,就别指望我做什麼大公無私的事情。”
江侃定定地看着我,看似暴戾的眼神裡是一汪不易察覺的患得患失。仿佛他的脆弱,早已習慣了用暴力武裝。
“江侃,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對你隐瞞身份嗎?”我淡淡歎了口氣,柔聲道:“我怕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夠了!”江侃冷冷地打斷我,“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我自有分寸。”
說罷,江侃松開我的手,大步向别墅内走去。沒過多久,江侃便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從裡面走了出來。
江侃身材高挑挺拔,很适合穿西裝。那天天氣很好,江侃迎着将陽光從别墅裡走出來,遠遠望過去,就像一張行走的畫報。賞心悅目,卻沒有溫度——從前,江侃就是陽光本身,而現在,即使被陽光包裹着,他的身上也透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寒意。
站在一個理性的角度,如今的江侃年輕有為,有能力有聲望,相比五年前,不知道優秀了多少。然而在那一刻,我卻忍不住懷念從前那個成天穿着衛衣宅在辦公室裡寫代碼,愛笑并且笑起來有點傻的少年。
農場的戒備很是森嚴,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去。
江侃走後,我在秋千上坐了一整天,偶爾刷會兒手機,偶爾逗逗阿寶,偶爾又會胡思亂想一番。可無論我怎麼消磨,時間都好像靜止了一般,就是不過去。
下午的時候,梅姨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拎了好些東西。我看着那些大包小包的食材,忙從秋千上跳下來過去幫忙,我接過梅姨手上的菜,随口問道:“梅姨,您今天怎麼買這麼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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