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侃你混蛋!你快送我回去,信不信我告你非法拘禁!”一邊說着,我重重地推開江侃。
聞言,江侃随手扯了扯領帶,随口道:“你都說我是混蛋了,還指望我跟你講道理麼?”
這話聽在我耳朵裡,怎麼這麼熟悉呢……
來不及多想,我拿起手機作勢報警。說時遲那時快,江侃擡手将我的手機搶了過去,動作敏捷,如探囊取物,“手機舊了,明天給你換新的。”
……
第二天,江侃确實給了我一部新手機。一個沒有電話卡的新手機。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和江侃差不多處于冷戰的狀态。江侃将梅姨和阿寶接來陪我住,自己則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市區距離農場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江侃似乎把這個農場當成了家,無論工作多忙,工作到多晚,都會驅車來這邊。日日奔波,幾個月下來,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梅姨向來拿他當寶,一看見我不給江侃好臉色,心裡就不舒坦。江侃一不在家,就開始在我身邊暗戳戳地替江侃說好話:
“我好多次勸小公子,晚上回來就住公寓裡,别往這邊趕了,他就是不聽,說是放心不下。”
“小公子以前就是一不着家的主兒,一到晚上就和陸公子他們去酒吧玩了,自從锶小姐來了,小公子就像長到家了一樣,哪兒都不願意去了。”
“锶小姐,小公子不太會哄女孩子,但他對你是真好。”
……諸如此類。
我自認為是一個拎得清的女生,他是他,他爹是他爹,這樣的身份關系不是他能選擇的。
當然,我有這樣的想法可能也是因為我自己始終未能和父母建立起那種厚重的親密關系,以至于我理解的世界,是從一個個體到另一個個體。我如何評價一個人,是否接受一個人,客體僅僅是這個人。
然而這些日子,我卻開始很認真地重新審視我和江侃的感情。因為我突然覺得,“門當戶對”其實很有道理。不同的成長環境、生活背景,培養出來的性格、三觀和處事方式都是天差地别的。
我不否認江侃是一個很優秀灑脫的人,但他的優秀帶着刺人的棱角,灑脫帶着唯我獨尊的傲氣。做什麼事,向來随心而為,随遇而安,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哪怕是對我。
又或者,尤其是對我。
冷戰是最磨人、最危險的感情狀态,分分秒秒,消耗掉的是彼此的愛和信任。當最後一絲不忍消耗殆盡的時候,剩下的,不過是無休無止的争執和傷害。
我很不情願地意識到,原來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天作之合——所有庸俗的小情侶都做過的美夢罷了。我和江侃也不過是這萬千庸俗小情侶中的一對罷了,滿心歡喜地走到一起,滿身風雨地分道揚镳,連行為模式都廉價得毫無新意。
我一度覺得,我和江侃之間,隻剩下攤牌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江侃又和衣躺在我身邊,睡得一臉滿足。我不過是在他懷裡輕輕翻了個身,他卻像受了刺激一樣猛然驚醒過來。就着淡淡的月光,就着惺忪的睡意,直勾勾地看着我。
江侃打了個呵欠,鼻音有點重:“你要去哪?”
聞言,我沒好氣道:“江侃,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不想跟你吵,”江侃悶聲道,“睡覺吧。”
說罷,江侃順手幫我掖了掖被角,轉而長臂一伸将我抱得更緊。目光輕輕撫過他好看的眉眼,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良久,我淡淡說道:“我們分手吧。”
聞言,江侃的身體不自覺一僵,連帶着呼吸似乎也變得沉重了起來。我太了解他了,這是發怒的前兆。我看着他微微顫抖的睫毛,突然一陣心虛:萬一他不顧風度要打我,我可打不過他。
“張钇锶,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我當你沒睡醒。”江侃的聲音很低,壓着隐隐的怒氣。
我承認,我慫了。我不但認真審視了一下他扔給我的台階,甚至還花了幾秒鐘猶豫要不要下。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硬氣起來。說硬氣就硬氣,我一把推開江侃,正色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們分手吧。”
我的話成功挑起了江侃的火。冷不防,他一個翻身将我壓在身下,轉而有些粗暴地抓住我的手腕锢在枕頭兩側,低頭冷眼看向我。沉沉的目光裡,噙着說不清的隐忍和怒氣。
“你别逼我。”江侃的聲音啞得厲害,聲音裡懶散的睡意一掃而光,轉而被一種深沉的克制取代。
我擡眼看了江侃一眼,和他對視的瞬間像是被灼到一般,不由自主将目光收了回來,不自然地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看他。
“看着我。”江侃的聲音很強勢,帶着不易察覺的蠱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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