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臣……侍……做……錯……了……什……麼……”
脖子被禁锢住的歐陽宇銘艱難地吐着字,眼角銜淚,一臉受傷模樣,難以置信地望着納蘭蘊之。
“皇上!您不能這樣對皇貴君啊!”
方才神氣十足掌掴寺人臉的肥胖中年男人,見狀直接連滾帶爬到納蘭蘊之面前,并抱住她的腳踝,痛哭流涕地哀求着。
“皇上!皇貴君他知書達理、溫良恭儉,對您忠心耿耿。這十六年來更是不辭辛勞地為您打理着後宮的大小事務,每日晨昏定省地侍奉皇太後。更何況,他教導大皇女有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哪怕是要殺他,也該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啊!”
德善說完便松開抱着納蘭蘊之的雙手,“咚-咚-咚”地朝着納蘭蘊之不停地磕響頭。
“哼!”
納蘭蘊之冷哼一聲,踹了德善一腳後,便甩開了鉗住歐陽宇銘脖子的手。
“好!朕就當看在君雪的份上,給你一次辯白的機會。”
原本快要陷入黑暗之中的歐陽宇銘,随着脖子上的桎梏蓦地被松開,他忽覺眼前一亮。撲面而來的新鮮空氣使他的腦子也逐漸清醒,随即便開始不停地喘着粗氣。
“歐陽宇銘,朕問你,你是不是曾經動過朕的貼身腰牌,調動過羽林軍?”一想到慘死的淩煙,納蘭蘊之看着臉色煞白的歐陽宇銘,沒有絲毫的憐惜。
“皇上何出此言啊?沒有皇上的允許,就是給宇銘一萬個膽子,宇銘也不敢私動皇上的貼身腰牌啊?更何談去調動羽林軍?”
歐陽宇銘比納蘭蘊之小一歲,今年三十有六,雖然不似司徒明庭那般的凍齡美人,但長得也是俊美豐姿、儀表堂堂。
死裡逃生的歐陽宇銘直接“咚”的一聲跪在納蘭蘊之面前,并抱住她的雙腿低聲垂泣。微微的嗚咽,滿面的淚痕,嬌弱的模樣,使他看起來楚楚可憐。
“兩年前的七月十五,太仆寺卿單無雙在其府中被帶走,未經大理寺審判和刑部審核,就直接被流放邊疆,甚至還是出動羽林軍親自前去抓的人,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納蘭蘊之捏着歐陽宇銘的一張俊臉,居高臨下地怒視着他,随即又一把将他甩開。
“皇上,宇銘自小就熟讀《男誡》、《男訓》、《男論語》、《男範捷錄》,在您還是太女的時候就已經跟在您身邊了。哪怕您後來登基為皇,将我封為皇貴君,宇銘都一直克己複禮,從未做過逾矩之事。更何況,祖有遺訓,後宮不得幹政。宇銘又怎會明知故犯,去和前朝有所牽扯?”歐陽宇銘把頭輕靠在納蘭蘊之的腿上,哭得聲淚俱下,我見猶憐。
“當真不是你?”
納蘭蘊之睥睨着抱住自己雙腿,哭得梨花帶雨,淚眼婆娑仰視她的歐陽宇銘,心中微微一軟。
鳳淩煙是納蘭蘊之登基為皇之時娶的皇後,在此之前她雖然并沒有立過太女正君,但當她還是太女的時候,東宮就已經有了兩位太女側君,良則四名,承徽八人,侍郎十二人,庶郎二十四人。
而歐陽宇銘便是她的太女侍郎之一,一直以來都是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從未做過出格之事。在她和鳳淩煙大婚後,被封五品侍君的歐陽宇銘也十分溫順乖巧,每日都晨昏定省地去給鳳淩煙請安。
随着歐陽宇銘和鳳淩煙的交好,他在後宮的份位也一步步水漲船高。從最初的五品侍君到從四品良人、正四品美人、從三品公子、正三品側君、從二品君、正二品貴君,到最後爬至皇貴君之尊,他堪堪隻用了一年的時間。
成為皇貴君以後的歐陽宇銘,更是和淩煙以兄弟相稱,感情甚笃,時常一同吟詩作畫。哪怕淩煙後來被傳誕下狸貓太女,歐陽宇銘也在為鳳淩煙向自己下跪請罪求情。這麼多年來,不論是淩煙和太女的生忌還是死忌,歐陽宇銘都不曾落下過一次為其祭拜。
這樣的歐陽宇銘,真的會是密謀加害鳳後,狸貓換太女,誣陷忠良的罪魁禍嗎?納蘭蘊之微微猶豫。她方才隻是憑着心中的一股直覺,還尚未去核實查證過,倘若就此将他定罪,恐會造成冤案。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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