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在尋常百姓眼裡甚至會覺着有點兒寒酸,然阿苦畢竟是大世家出來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這房間絕不是尋常人住的起的。擺設雖少,但每一件少說都得價值千金,隻不過都是外表内斂之物罷了。
昏迷前的記憶漸漸回籠,阿苦想坐起來,卻忘了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手剛在床上用了用力就疼的要被撕裂一般,悶哼一聲又無奈地倒回床上。
沒想到他這一出聲,下頭的床腳忽然有了動靜。
一個小小的人影從地上爬起,在床邊俯身下來,很緊張地盯着他,“你醒了?想要什麼,可是哪裡還難受?”
自然是雲長流。阿苦吃了一驚,到這時他哪裡還想不到,這地方十有八九這就是長流少主的寝間。
隻不過這……這小少主,居然讓個外人占着他的床,自己就坐在地上倚着床腳睡着了!?
“别動……别動,你冷。”雲長流又隔着被子抱他,把他方才掙開的縫隙又裹緊了,不讓一點涼氣透進來,“你昏着的時候有說冷。”
阿苦又被抱了個滿懷。這回他更清醒地感受到了那力度,隻覺得心腸裡最軟的那一塊兒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撞的他頭暈目眩。
他從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竟會遇着這麼個人,肯把他護在身後又抱在胸前,知他冷暖,痛他所痛……
卻似乎并不想從他這裡取走什麼。
雲長流給他裹好了被子,又倒了溫水,把他摟在懷裡一點點喂着喝下去。
阿苦有記憶以來就沒怎麼被人這樣伺候過,從頭到腳都覺得不對勁難為情。他想推拒,卻被少主隔着被子抱成個繭,連手都探不出來,隻能就着雲長流的手咽下溫水。
好容易等那小半杯水喝完了,阿苦終于借着喘口氣的機會開了口:“這是你住處?”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少主是個有什麼念頭不言不語上手就是幹的。他再不說話,還不定要被雲長流怎麼擺弄!
雲長流道:“長生閣,我住在這裡。”
他遲疑了下,又瞄了一眼阿苦的臉色,很吃力地思考着解釋的措辭:“這邊……會暖些,也有更好的藥。等你好些,一定送你回去……”
阿苦笑了一下,“這裡平日也不點燈麼?”
雲長流見阿苦被帶來這裡并無不悅,悄悄松了口氣。他扶阿苦靠在床頭坐好,又給他腰背塞上軟枕,這才順從地點點頭道:“我去點燈。”
阿苦倚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主怎就這麼會照顧人,性子還這麼靜,真是一點兒都不像個少主,“我昏了很久麼?”
“兩日。”雲長流踮了下腳尖将燭台撈下來,放在桌上點火。
燈燭的火很快點上,屋内剛亮起了柔和的昏黃之光,卻忽然有人扣門求見。
雲長流神情一冷,卻沒理會,而是捧着燭台放到床頭,對阿苦道:“你不要理。還想要什麼?餓了麼?”
下一刻,隻聽門外傳來磕頭的聲音。有人焦急地喊:“少主,求求您喝藥吧!您已兩日未曾用藥,又多次情緒大動,昨日已經險些毒發,再不用藥後果不堪設想……求少主以玉體為重,您就喝一口藥吧!”
驟然間,雲長流和阿苦的臉色都變了。
兩人之間堪堪維持着的,故意當作若無其事的平靜,被屋外的聲音打了個七零八碎。
藥,是什麼藥?
自然是添了阿苦新取的鮮血的藥!是他不自知地喝了好久的,憑此壓制了逢春生的人血藥!
雲長流隻覺得像是被這聲音扇了個耳光一樣,頓時羞憤得無地自容。向來淡泊的少主氣的唇瓣都在哆嗦,他連看都不敢再看阿苦一眼,轉身就沖門外怒喝道:“滾!”
阿苦忽然出聲:“為什麼不喝藥。”
雲長流忽而轉頭看他。少主雖然沒開口,但他的眼睛卻分明在說:你不明白麼?你真的不明白麼?
阿苦發現自己是真受不住雲長流這雙眼盛滿悲郁的樣子。他忽然把身後的枕頭拽過來往雲長流身上打了一下,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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