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玹垂着眉眼,漠然又縱容的看着她,任由她宣洩怒火,眉宇間竟隐約有輕淡的悲憫之色。
單方面的扭打過後,容娡掙紮着坐在他的膝上,面對面死死壓着他,紅着眼怒視他一陣,一口咬在他的肩頭,雙臂緊緊抓着他的肩頸,動作間因憤怒而起伏的胸口毫無空隙地擠壓着他,架勢似是要将他勒的窒息。
她那點兒貓抓似的力道,自然無法撼動謝玹分毫,隻是看上去來勢洶洶罷了。
但謝玹的神情還是變了。
他眉尖微蹙,面若覆霜,扒開容娡死死纏在他身上的胳膊,單手攥住她兩隻手腕,要将她拎開。
“……别動了。”
容娡偏不。
她怒氣沖沖的瞪着他,挑釁似的用足尖勾住他的腰側,用力坐回他膝上。
謝玹倏地抿住唇,眉尖蹙的更緊,眼眸中泛出濕墨般的幽色,鼻息似乎在某刻紊亂的發沉,深深盯着她,像是盯着囚籠中走投無路的獵物。
對上他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容娡打了個哆嗦,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渾身一僵,方才的張牙舞爪的嚣張氣焰蕩然無存。
“哥、哥哥……”她自知将他惹怒,腦後發寒,心裡發慌,連忙柔聲讨好他,雙手撐着他的平闊的胸膛,試探着将自己挪開,“哥哥我錯了,你别生氣。”
謝玹極輕的嘶了口氣,輕的像是錯覺。
偏她還不知死活的挪動。
謝玹垂着眼簾,一把扣住她的腰側,審視着她,眸如寒潭,被她氣笑:“容娡,你真是……”
真是什麼?
容娡懵懵地擡眼,同他對望,眼仁澄澈的像一汪清泉。
謝玹阖了阖眼。
她年歲尚小呢。
……他不能。
不能同她計較。
居室内有一瞬間的死寂,唯有不穩的鼻息此起彼伏。
謝玹的一隻手提着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橫在她腰間。
手掌修長,掐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拎開,又像是要将她往下摁。
容娡無地自容地坐在他膝上,感受着異樣,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隻得欲哭無淚的擰巴着一張小臉,悄悄擡眼觑向他的神情。
目光相觸,她張開紅潤的唇,尚不及說些什麼——
下一瞬容娡便被這人提起、丢到榻上,鎖鍊嘩啦一聲,他拉起被褥,将她當頭蒙住。
緊接着腳步聲響起,門扇打開又被用力阖上。
良久之後,容娡紅着臉自被褥間爬出,面頰發燙,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嗚嗚。
好險。
還好謝玹沒有泯滅他作為君子的良知。
—
白蔻與白芷再次被調來服侍容娡。
容娡時常趁謝玹不在時,假惺惺的當着她們的面哭啼,試圖打動她們,放她出去。
但她們二人隻聽從謝玹的命令,對她的哀求置之不理。
白蔻面冷,不怎麼同容娡交談。
白芷話多,雖會與容娡搭話,說些有趣的事,但她十分警惕,每次交談皆避開外界之事,以至于容娡對明彰院外的事一無所知。
容娡很清楚謝玹命她們如此行事的緣由,無外乎是要打消她逃出去的心思。
謝玹并沒有成天鎖着她,他常常會打開鎖鍊,放任她在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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