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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打你就打？你他媽想和淩海信一起進去是不是！？”

“進去就進去！現在這樣和坐牢有什麼區别！？”

淩卓怒視我，拽着我的衣領，提起膝蓋頂我的肚子。

“我他媽讓你進去！你進去……”

我感覺胃快要被頂爆了，想吐，用力推開他，把他踹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我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在對方身上拳打腳踢……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又累又疼，毆打終于停止。我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越想越難過，挪到淩卓身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大哭。

他說沒事了，然後拉住了我的手，像以前打完架求和時那樣，輕輕捏着我的手心。

柔軟而溫暖的拇指在我的手心劃着圈圈，分散注意力。我吸着鼻子，感受他的拇指無規律的移動，直到天暗。

第2章

七點多，門外傳來高跟鞋規律的“哒哒”聲，接着鐵門被打開——我媽回來了。

她嘴裡叼着根香煙，草草瞥了我和淩卓一眼：“你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午。”淩卓答道。

她随口應了一句，轉頭看見被留地上的西瓜，立馬皺着鼻子抱怨：“哎！西瓜摔地上也不收拾，真是養你們兩個頂個屁用……”

我媽把西瓜撿起來，無意中看到了我和淩卓的房間，“床上怎麼這麼多血？你們又打架了？”

我和淩卓都沒答她。

我們從來不指望戚嘉敏會關心我們，也沒必要告訴她今天發生的破事兒惹她生氣。

她撿起破碎的西瓜扔到垃圾桶，走到我和淩卓面前，眯眼觀察一會兒，“兩個衰仔，沒一個省心的。悠着點，打死了還好，打殘就費事了。”

說完，戚嘉敏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裡傳出高跟鞋點地和櫃子開合的聲音，沒多久，戚嘉敏就走出來，給了我們幾百塊，“自己解決晚飯，還有，買點藥擦擦。”

鐵門再次被關上，我看一眼挂鐘，戚嘉敏在家待了不到十分鐘。

我媽走後，我和淩卓就回到房間，把那些惡心的被子床單全裝進黑色袋子裡，帶出門，扔進巷口的垃圾箱。

路上一直有人盯着我們議論，我回瞪他們，如果不是已經和淩卓打過一架，累了，我一定把這些看熱鬧的傻逼一個個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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