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但說無妨!”景北淵說道。
“晉州一行此去兇險,讓成嶺一個人留四季山莊,我不放心,還請勞煩七爺派手下護送成嶺至大孤山劍派沈慎處,如此我才能無後顧之憂。”
“師叔,我不走,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救師父他們!”張成嶺一聽溫客行要把他送走就着急了,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說。
“傻小子,你去能幹什麼?你平安無事,你師父他們才能安心,我也能放手一搏,乖,去你沈叔叔那裡,等我把你師父他們救出來,再去大孤山接你。”溫客行撫了撫少年汗濕的額發,耐心勸慰着。
張成嶺也知道自己跟過去怕是隻能拖後腿,就算不情不願,也還是很乖的跟着景北淵的侍衛,一個叫做阿沁萊的精幹青年啟程前往大孤山。
而溫客行他們則各自忙碌起來,為搭救周子舒和白衣而做好萬全的打算。
溫客行緩回氣力之後,便立刻聯系鬼谷中人,馬不停蹄趕回距此地不遠的青崖山。而韓英則被七爺帶到他在昆州與晉州交界的一處隐蔽别院,繼續接受大巫的調治,期間不斷聯系天窗内的内應,打探周子舒與白衣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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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晉州城
遠遠望着那風雪掩映下的肅殺城牆,周子舒心情特别複雜,時隔一年他沒想到竟又回了這處傷心之地,遙想一年前,他心灰意冷,孤身縱馬離去時的場景,仿若昨日再現,但如今心境卻又迥然不同。
随着馬車緩緩駛近城下,白衣也将神思徹底從内府中抽離,經過七日的奔波,他緩慢調息,将靈力恢複至四成左右,遙望着那巍峨的城牆,心中卻還是忐忑不安,這是晉王的地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護子舒周全。
馬車駛進晉王府,停在周子舒曾經的居所——重明苑,随着明裡暗裡數百侍衛殺手将這處團團包圍,直到看着周子舒與白衣跳下馬車,緩緩走入院中,段鵬舉才真正将心放回肚子裡,勉強從白衣死亡的陰影中掙紮出來,看着那兩道相攜進屋的背影,眼中複又燃起熊熊怒火,他段鵬舉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定要讓那姓白的百倍償還。
周子舒推門而入,入目所見,家居擺設,還有牆上的那幅他畫了十年的九九消寒圖,竟是一年前他離去時的模樣,并無半分不同,屋舍被打掃得非常幹淨,就像是主人從未離開。
白衣跟随着周子舒踱到牆邊的那幅消寒圖下,看着他指尖摩梭着那一朵唯一潔白的梅花,臉上的自責消沉,已被歲月磨成了淡然平靜的模樣,隻是那濃重的哀傷與悲戚卻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心底。
十年血海沉浮,四季山莊八十一人,九九歸一,随着消寒圖上漸次綻放的血色梅花,盡數葬送在他的手裡,如今重返故地,也是時候跟晉王做一個了斷了。
“既來之則安之,以不變應萬變,子舒,你放心,我就算拼死也會護你周全。”白衣看着豔紅中那唯一的一朵潔白,神情極其堅定,他的遺憾已經夠多了,這次就算拼死也絕不能讓這幅消寒圖成形。
這幅消寒圖上的八十朵梅花,皆是由亡人血繪成的呀。
“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與其關心我的安危,你應該擔憂一下你自己,你把段鵬舉吓成那樣,他一定會懷恨在心,唆使王爺對你不利。”周子舒歎息一聲,轉過身,看着神情冷肅的白衣。眼眸中寫滿了擔擾。
懷璧其罪啊,如今這塊璀璨懷璧的已經是甕中之鼈,他怎能不擔心呀?
“就憑那個貪生怕死的草包,能拿我怎樣,晉王如何,晉州軍又如何,都是些凡夫俗子,□□凡胎,還不抵龍孝那個孽障煉制的藥人扛摔耐打,若真到了兵戎相見那一步,我也能帶你殺出一條血路。”雖然在周子舒他們面前,白衣一向是溫和好脾氣的,但他的驕傲自負卻刻在了骨子裡,越是這種四面楚歌的境地,他越是能冷靜自持,甚至隐隐透着一股要将天捅翻的狂傲。
“雙拳難敵四手,師叔聽我一句勸,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以保全自身為重,晉王是我的表哥,在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不會拿我怎樣的。”周子舒豈看不出他冷靜神情下那破釜沉舟的瘋狂,
“你騙不了我的。”白衣微垂雙眸,走到桌邊,執起一壺應該是新沏的熱茶,打開壺蓋嗅了嗅,發現并無異常,才翻出茶杯斟了一杯,遞到周子舒面前。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他舉着茶杯,兩雙相似的眉眼四目相對,千言萬語盡在杯中!
周子舒接過熱茶,淺抿一口,所有的憂慮和不安如大海退潮般歸入心底,現在确實不是他該杞人憂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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