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柳剛剛築基,在劍上還站不穩,陳開隻能隐藏自己的魂體,在他身後扶住他的細腰,帶他禦劍出水騰空,半路上,南門柳的額前就緊張得滲出了汗水。
“畏高?”陳開疑惑道。
小徒弟原本應該是鬼修,到處飄來飄去,完全不怕登高的,難道是因為現在還是人身,所以就怕了?
南門柳輕輕點頭,動作都不敢很大。
“不用擔心。”陳開比他高許多,但因為身體離得近,聲音就仿佛在他耳邊,“為師不會摔到你的,你要自己試着站穩。”
陳開放在他腰側的手掌稍稍松開了一點,南門柳就立刻向後靠在他身上。
哎……
還是太小。陳開想。
·
素河近日來了一男一女兩位客人,歇息在薛府。
這兩人具是一身紫衣,書生打扮。
男的一言不發,看誰都冷冰冰的,女的倒還有兩句話,自我介紹名叫“洛茵茵”,同行的男子是“蕭聆”,他們兩個是靈通書院派來選學生的,但除此以外,句句都很難聽。
“我是沖着南門家來選人的,”這是洛茵茵到薛府的第二句話,“誰認識什麼薛傑薛少博,靈傑書院又是什麼東西?”
來看熱鬧的廉思當場笑得前仰後合。
靈傑書院一共之後三位教書先生,首席是薛傑,現在下落不明,另一個老先生去了北江,隻剩下一個顧老太太掌事,和稀泥道:“南門家的運勢,兩位上仙應該也聽說過,該去的都去了,就剩下南門小公子的長兄薛少博還在,資質也是很不錯的,上仙可以看看這可憐孩子呀。”
“他可憐什麼?”洛茵茵瞟了一眼薛少博,“爹死了還是娘死了?再可憐又與我何幹?靈通書院隻收能築基的學生,不作慈善。”
不能築基,連修仙的門檻都沒邁過去,要這種學生何用?
薛少博:“……”
靈傑書院的所有學生:“……”
且說薛傑出事之後,薛少博丢了錢袋,又被衙門打發,也沒多做掙紮,找朋友借了點錢就回了素河。
他拖了靈傑書院裡的老先生去北江疏通關系,想放薛傑出來,自己則留在素河等靈通書院來選人。
這倒不是薛少博不孝,而是他拿不準薛傑的情況,擔心薛傑沒兩天就出來,又來責怪他耽誤修煉和仙界之行,隻是素河的靈脈最近也隻能流露出絲絲縷縷的靈氣,實在不能修煉,薛少博又沒有錢财買新的靈藥,猶猶豫豫,瞻前顧後,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築基。
薛少博已經是這裡最優秀的學生,别人就更不用提,可聽洛茵茵這話的意思,竟然是一個學生都不要,就想走了。
顧老太太不得不沉下臉來。
她強硬道:“靈通書院來選學生,隻要求是我們曆屆中資質最優的一位,是早幾年南門小姐還在時就約定好的,可是從那之後過了十年,你們除了在約定當年選走了一個學生,後來就一直推脫沒有學生築基,不肯選人,這些過去的事過去也就罷了,可現在南門一脈已經斷絕,薛家家主又下落不明,你們還用這個借口,不隻是違背誓言,也要違背道義嗎?”
原來所謂的選學生,不過是句虛詞。
南門小姐去後的這些年來,靈通書院沒選中過一個學生。
薛傑兢兢業業培育薛少博,要送他去仙界修行,也是為了給自己長個臉,證明自己不次于南門小姐。
洛茵茵被顧老太太說得臉頰绯紅,大喊:“未能築基,連禦劍都不會,修什麼仙?“
一旁的廉思算是聽明白了。
廉思隻覺得這靈通書院也夠欺負人的,不去也罷,但她有任務在身,不得不插話道:“兩位上仙,我說句公道話,毀約事小,傳出去丢了讀書人的臉面事大。你們若一定要築基的學生,不如在這裡多等兩天——最近素河靈脈斷絕,不然薛大公子也該築基了。”
薛少博則震驚地看着廉思,不明白她一個純看熱鬧的人怎麼會幫自己說話,磕磕巴巴地沖廉思道謝。
廉思隻裝沒聽見。
她當然不是為了薛少博。
她表哥廉悉給她捎了口信,讓她幫忙拖延一段時間,因為那南門小公子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都快築基了!
蕭聆還是不出聲,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摸向腰間的笛子,似乎想動手。
洛茵茵攔住了他,嘟囔道:“靈脈斷絕這麼離譜的謊話也虧你們說得出來……等等就等等!但我們最多等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啟程有要事去辦,誰也别想再攔我們。”
廉思撇撇嘴,走人,回去就給表哥寫了信,痛斥靈通書院十大罪狀。
她在信的末尾寫道,“這種地方,不去也罷”,廉悉也聽了進去,于是沒有打擾春堤下潛心修煉的南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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