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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乾斂下眼眶微澀,忽然不想再看秀荷多一眼:“起來吧,女兒家家,今後不要見人就跪,太辛苦。”
尋常百姓見到官員怎敢不跪?
秀荷仰頭悄看铎乾,見他神思飄渺,不知心緒去往哪裡,隻得應了聲:“是。”直起發酸的膝蓋作揖告辭。
看見那邊廂庚武一襲清梧身影從後院走出,便移步随了過去:“走啦,竟然撞見欽差大臣了,可嚴肅,問我話,差點兒沒把膝蓋跪麻。”
庚武回頭凝了铎乾一眼,見中年俊朗,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卻不舍得秀荷辛苦,便趁拐角無人,把她托腰抱至懷裡:“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叫你一同前來。那就不要走路了,為夫抱你回去。”
石徑上李寶财裹一床厚重棉被,哆哆嗦嗦打着“冷顫”帶病而來。見一襲石青補服威風立在堂外,連忙驚慌失措跪上前去:“啊呀呀,病得厲害,不知端王爺親自來訪,卑職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铎乾懶于拆穿他做戲,目光卻轉向大門前,看那抱着女人離去的蕭蕭背影:“方才出去的這名後生是誰?”
“啊……”李寶财正自搗頭,聞言訝然擡眉,回頭看一眼,又打着結巴應道:“哦,哦,是、是福城人士。吃船飯的,近日城中瘟寒,免費熬湯炖草的就是他了。可是這小子哪裡得罪了王爺,卑職這就去把他叫回來,一定不叫他好活……”
……
秀荷正好被庚武抱出門檻,後面的話便沒有聽見。
庚武清隽容顔肅冷肅冷的,低着看着懷中女人嬌好的顔色:“适才那甚麼端王爺都問了你什麼?如何竟叫你跪了這樣久。”
一雙深邃長眸中又有炯炯狼光,可惡男人,連那樣年紀的他也吃醋。
秀荷剜了庚武一眼,嗔道:“能問什麼?就随口問了我一句镯子是誰給的,我說是我娘,他就不問了。”
“如此還差不多。我隻怕誰人再肖想你,便又多了個應付。”庚武罰了秀荷一吻,見馬夫把車趕來,便抱着她掀簾而上。
第055章貪那不該
因着天晴,街市上倒也熱鬧了不少,一路從崖石街兜轉出來,攤兒販兒叫賣聲此起彼伏,聽馬夫道一聲“迂——”,忽而便到得芙蓉客棧樓前。
“到了。”庚武撩開簾子下地。
秀荷揩着裙裾跟随其後,見庚武伸手牽她,便把指尖在他掌心輕輕一搭。他卻忽而用力,措不及防她便撲進他懷裡。那身高清梧,一動不動地站着,隻把她腰際輕攬:“這樣迫不及待。”
秀荷仰頭,看見庚武嘴角噙着笑弧,目光中有戲谑,不由臉一紅:“油嘴滑舌,明明是你故意拉我。”捶他一拳,把身子扭掙出來,兩個人往客棧裡頭走。
拐角的老樹下,阿曉一個人絞着衣角偎在身後的磚牆上,眼睛裡便有些澀。
都是自小在道上摸爬滾打的小土蛇,那挖窗聽牆的事兒可難不倒她。不停把那“小公子”的笑靥在腦海中輾轉,怎麼想怎麼就是睡不着,夜裡潛進客棧來,挖一孔窗眼把他二人偷看。
那床帷搖顫裡頭藏的是什麼?“嗯……三郎……三郎……”風把紗帳輕拂,聽女人一聲聲忽高忽低,那綿綿沙沙,那銷魂撓骨,好像多少痛不欲生,卻偏讓人貪渴,移不動腳步。
“……喜不喜歡我疼你?喜歡便大聲叫,叫給你男人聽,這裡沒有誰認識你!”然後便是男子武烈而灼啞的喘熄。阿曉從未聽過庚武用這樣的口氣與人說話,那聲音像命令,像蠱惑,卻又是傾盡心力的馴與寵,就好似那沙場上沖鋒的獸,散發出的狼野隻叫人緻命淪陷。
“喜歡。”阿曉自己都沒意識到怎樣就應出了口。忽然女人一聲要不行了,接着那動靜聲便愈發緊湊而節奏起來。阿曉聽得面紅耳赤,然而那聲音卻叫人入魇,她也想變成那個被他欺軋的女人,被他狠狠地痛。
回來對着新買的鏡子照,除了有些黑,其他哪兒比那個女人差?她隻是沒有她的好看衣裳和首飾,也沒有她好命,能夠被兔子一樣的嬌養在宅院裡。阿曉想,倘若能夠被庚武大哥疼着,自己一樣也可以變得很良家。
正午的陽光閃閃綽綽,那芙蓉客棧門前一娓酡紅褶子裙兒搖曳,身旁男子長臂攬在她腰谷,點點滴滴把她恩愛呵寵。她的腰兒原來這樣凹,底下的胯盆怎麼那麼彎,夜裡一定扭得像一條蛇兒吧,這叫男人怎麼不喜歡弄她……站在一起也般配,真叫人豔羨呐。
不對啊,是羨妒。
眼看着二人就要邁入門檻,阿曉攥了攥衣角,忽而揚聲喚出:“庚武大哥,我……有事兒找你!”
一聲穿透喧嚣,庚武回頭一看,看到阿曉站在門外老樹下,穿一身淺艾色的褂子,好像還畫了點兒小妝,不由微蹙了下眉頭:“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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