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眯起眼,陰森森盯着那塊小小的紅痕,猛然啟唇咬下去。
這一下讓許枕再也沒法堅持閉着嘴了,他嬌氣地喊“疼”,仰起脖子,渾身繃成一條顫巍巍的弓,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滴到賀然的頭頂,打着賀然的發絲,一聲聲哀求:“不要在這裡,會被别人看到的。”
賀然隻頓了頓,嘴裡銜着那點肉不願意松開,手上還變本加厲,尋到了T恤下擺,不安分地作亂。
掌心的力道那麼大。
許枕的手指在賀然發絲間盲目抓了幾下,用哭腔小聲鬧:“賀然你聽到沒有,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我讨厭你,讨厭你……”
手剛準備往下滑的賀然聽到最後一句,終于停下來,凝滞的神情有片刻怔忡,一直沉得吓人的眸也恢複些微清醒。他閉了閉眼,靜止了一會,才慢慢将那塊可憐兮兮的肉松開,微喘着離開,頭擡起來,胳膊從後面輕輕攬住許枕的腰托住他。
“對不起。”
他的眉還是擰着的,看起來好像很痛苦,也不像平日那麼散漫恣意,但許枕就是能察覺到,他又變成那個不吓人的賀然了。
那個說喜歡自己的賀然。
許枕大着膽子用雙手揪賀然的頭發,嘴裡嘟囔:“你走開。”
賀然沒走開,反而再次将唇湊過來,這次他的力道很輕柔,捕捉到許枕說話的功夫趁虛而入。
沒過多久,那雙揪着頭發的手又軟綿綿松開來,無力地搭到賀然肩上。
分開時,許枕雙眼都有些迷蒙了,卻還記得記恨賀然。尤其是想到自己還要給賀然送小黑豹,賀然卻這樣欺負自己,他心裡委屈死了。
等緩過氣來,他捂住自己的嘴,高擡起下巴指責賀然:“你明明說喜歡我,你怎麼一點也不聽我的話,還這樣欺負我,你這個騙子!”
賀然眯起眼,看他半晌,輕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許枕一呆,傻傻看着賀然。
他下意識去想自己喜歡嚴柏言,可一去用力思索,卻發現嚴柏言在自己腦海裡留下的痕迹已經很淡很淡了。
他發呆的功夫,賀然已經湊過來,臉貼着臉,呼吸在這一片小小的空間交換着,喃喃地說:“如果隻有我一個人聽你的話,你卻總是不乖,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許枕一時沒法回答了,他覺得腦海裡一片混沌,一會是那些暗戀嚴柏言的日子,一會是幫助自己的賀然,一會是壓着自己,那麼重的賀然,一會是别人口中很可怕的賀然。
自己都跟賀然這樣了,根本沒法再跟嚴柏言在一起,如果……如果賀然是真的喜歡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他垂下眼簾,嘟着嘴小聲說:“你……你以前還說過喜歡嚴柏言呢,你的話根本不作數,說不定是在騙我。”
背後的胳膊忽然收緊,許枕聽到賀然在自己耳邊說:“我不喜歡他,我知道你喜歡他,故意騙你的,别生氣了好不好?”
他卑鄙地下好圈套,等着許枕跳進來。
然而傻傻的小狐狸還懂得在圈套旁邊繞幾圈,不高興地問他:“那、那天我去看你打球,你還加了人家女孩子的微信,還有那天聯誼,你還要跟另一個女孩子一起去做那種事。”
說到這,把許枕自己給說生氣了,他垮起臉推賀然,“你花心死了,我才不信你的話,你就是想欺負我,你走開。”
不止沒成功推開,賀然的唇還不老實湊過來,在自己臉上親親這裡,親親那裡。
許枕撇開臉,咬住下唇。他覺得賀然這樣的反應就是坐實了自己的話,是想糊弄自己,正想冷下臉,他察覺到賀然松開了自己,心裡不由越來越沉。
緊接着,自己的手裡多了個硬硬的方塊。許枕垂眼看去,是黑色的,賀然的手機,耳邊傳來賀然帶點笑意的聲音:“寶貝兒打開看看,打球那天,你答應我在前排看我打球,一轉眼人就不見了,我生你的氣,才故意氣你,那天過後我都跟那女孩說清楚,把她删掉了。”
“那天聯誼,我是承了别人的情不得不去,看到你也在那裡,我故意喝醉,知道你不會讓别人帶我走。”
傻狐狸擡起眼睛,愣了半天,忽然抿唇,“所以……你那天根本沒喝醉,你又是騙我的!”
賀然頓住了,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笨笨的小狐狸似乎是察覺到危機來臨,急得跳牆,難得有了幾分聰慧機敏,高高擡起下巴,質問賀然:“你竟然那麼早就喜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還一直騙我,你這個人太壞了,心機那麼深。”
賀然一把抓住許枕細細的手腕子,用磁性的嗓音蠱惑他:“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騙你了,所以,寶貝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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