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甘又信服地點頭:“駿哥說的是!”
嚴重的體力消耗加上不輕的傷,宋家揚看着馳駿将葉初曉挾持般拉走,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氣急敗壞又有氣無力叫:“你放開她!”
馳駿再次轉頭,嗤鄙地哼了一聲:“老子放不放與你無關!這是我們新塘的事,也是老子的家事!”
葉初曉終于體會到男人與女人的差距,馳駿高她大半個頭,雖然不壯,但手臂卻充滿了力量。她被馳駿攔腰半抱着,如何掙紮都沒有效果,兩腳不動,也被他拖着快速前行。身後宋家揚的聲音,漸漸消失。
待到走入新塘牌坊,便隻剩新塘夜晚充滿市井味的嘈雜。
葉初曉惱羞成怒,又罵又叫,馳駿卻充耳不聞,隻繼續拖着她往前走。
此時正是盛夏,新塘和所有市井一樣,沿街小店的麻将和電視聲,三姑六婆拿着蒲扇乘涼的嚼舌根聲,将老街充斥。
但馳駿和葉初曉的動靜,還是驚動了一衆街坊。
他們好奇地看過來,看到的便是新塘混混老大馳駿,拖着新塘最聽話最乖巧最有前途的葉初曉。
這兩人撇去父母之間的那點龌龊事,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但是葉初曉帶着哭腔的罵聲,讓街坊鄰居明白,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走到一半時,有看不過意的阿婆,跳出來叫道:“阿俊啊!你和初曉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們也算是兄妹了!哥哥不能欺負妹妹啊!”
馳駿怒氣沖沖回嗆:“我和她不是兄妹,永遠都不是!”
吼完,大概也覺得被人圍觀很是不爽,幹脆将葉初曉一把扛在肩上,飛快離開了衆人獵奇的眼光。
他的目的地很直接,來到葉初曉家的小樓,将她扛上二樓,大約是知道家中沒人,也不讓葉初曉開門,直接一腳踹開那陳舊的木門,随後直奔葉初曉的卧室,将她丢在床上。
葉初曉還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中,對周遭的一切都是雲裡霧裡,直到在床上躺了片刻,才漸漸回神。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躺着的地方,是她睡了十幾年的卧室,而馳駿已經不見蹤影,隻聽到房内似乎有響動。
她鎮定下來,狐疑地坐起身,打開燈,正要下床,卻見馳駿拎着一塊毛巾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将毛巾扔在她臉上,嫌惡道:“哭了一路,我都覺得丢人。”
葉初曉拿起熱毛巾,在臉上擦了擦,這大概是她這幾年來哭得最厲害一次,臉上和眼睛确實很不舒服。
擦了幾下之後,正要下床,卻見馳駿走過來,在床前蹲下。
今日的葉初曉穿着一條半截裙,此時裙子歪歪扭扭搭在腿上,露出一雙白淨的小腿和泛着血色的膝蓋。
新塘這一帶,路面坑坑窪窪不平,多是石子兒路,她皮膚嬌嫩白皙,剛剛跪在地上,竟然磨破了一層皮,紅紅地沾了一些塵土。
不過葉初曉自己并未發覺膝蓋受了傷,腦子都是剛剛宋家揚血流滿臉的樣子。心中愧疚難安,于是對屋子裡這個人又恨上了幾分。
馳駿皺眉觀察了一下她膝蓋的傷口,粗魯地搶過她手上的毛巾,翻過幹淨的一面,往那還留着塵土的傷口擦去。
葉初曉這才驚覺自己膝蓋受傷,因為被觸碰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馳駿擡頭睨了她一眼,似是漫不經心開口問:“很喜歡那個姓宋的小白臉?”
他語氣略帶譏諷,但也并不算太難聽,配上他手中的動作,反倒給人一種他們似乎很熟稔的錯覺。
葉初曉微微一怔,沒錯,他們認識已經十八年——但從來沒有熟悉過。
她并不回答他的話,他也不追問,隻繼續手上輕拭的動作,又道:“家裡有碘酒嗎?”
葉初曉沉默片刻,如實回答:“客廳電視櫃下,有一個藥箱。”
馳駿找到藥箱,再次走進來,掏出裡面的碘酒,給怔在床上的葉初曉,處理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又對着床頭邊的鏡子,為自己處理傷口。
他和宋家揚的這一架,因為都是赤手空拳,倒也沒什麼大礙,就是臉上挂了好幾處彩,一邊顴骨微微腫起,嘴角也破了皮,這鬼樣子,完全是一副打架鬥毆後的小混混模樣,他對着鏡子自嘲地笑了笑。
葉初曉本以為他是要收拾自己,但是現在卻看他在自己的閨房悠然自得地處理傷口。
她和他從來沒有過如此近距離相處,這讓她覺得有些無所适從,不,簡直是非常非常不自在,好像這本來就不大的房子,變得更小了。
葉初曉想讓他滾蛋,也第一次希望她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馬上回家。
葉初曉臉上變幻的神色,被馳駿的餘光發現。他鄙夷地嗤笑一聲:“就這麼讨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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