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是你說的,什麼樣的人會做什麼樣的事,做不同的事,都會付諸不同的情感,若是能把握住這種情感,大抵也能猜出做這種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葉鑫自嘲一笑,“你倒是學得挺快。”
顧憐英道,“不,我隻是在了解你之後才下的判斷。”
葉鑫長歎一聲,才從懷中拿出一塊金鑲玉,玉上用金字寫着一個“錦”字,這是錦王爺的貼身之物,“那日在這裡的地下暗室中,我尋到了這個。所以隐約猜測,錦王就在附近。”
“當年,你與錦王殿下走散了?”顧憐英問,“水下密室中的那具骸骨又是誰?”
葉鑫搖了搖頭,“恐怕那具骸骨就是錦王殿下。”
原來當年赫連雪将藩王令交給錦王之後,錦王便連夜帶着藩王令逃走了,隻是走之前為了防止被發現,便讓自己的護衛穿上自己的衣裳假扮自己,而他則是從另外一條小路打算離開大瑞,去往西蜀國。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從南疆逃走,已經犯了死罪,而藩王令便是他的保命符,所以他隻要拿着藩王令,便能與皇帝談條件,他就能活命。
誰想艾薩也料想到了這些,兵分兩路,他派人追殺錦王,自己親自去追護衛,重傷護衛後,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于是便給他下了蠱。
隻是沒想到他的手下竟抓住了錦王。
葉鑫低下頭,“是我沒護好殿下。”
“萬事皆有其命數。”顧憐英道。
葉鑫一愣,他忽而笑了,“你果然還是當年的那個公主殿下。”
他将藩王令與錦王的金鑲玉交到她手上,“我知你下一步定要去慶州,我如今身子不便,無法護你,當日來救你時,我在距離此地以北三裡處栓了千裡馬,殿下不必管我。”
顧憐英也閃過一絲詫異,她笑了笑,将白逸塵給她恢複元氣的藥與烏衣瞳給她的那枚蠱毒解藥給他,“好好保重。”
葉鑫醒來前她便已經靠白逸塵的藥恢複元氣了,她隻是放心不下葉鑫,更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知道了原委,她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雖然對于當年的事她早已不記得了,但是她既然已經确定自己是赫連雪,是大瑞的公主,那麼那些屬于公主的職責,她必須要履行。
她豁然起身,出了廟宇,往北走了三裡,尋到了那匹千裡馬,往慶州而去。
然而此時的慶州亦是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當她趕到太守府時,整個太守府已經被熊熊的火勢包圍。
巨大的火雲将整個蒼穹渲染地一片火紅,慘叫聲、奔走相告聲、慌亂的腳步聲以及敲鑼打鼓聲混合在一起,雜亂地讓她心中也是一團麻亂。
她很快擠進了人群中,看到了在慌忙指揮捕快與百姓們擔水救火的白逸書,“白公子,太守府發生了何事?大人呢?”
白逸書也無閑暇回答她那麼多,隻回答了她聶青的方位,“大人在福水客棧。”
顧憐英心尖一顫,聶青是太守,如今卻在福水客棧,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受傷了。
她跨馬盡快趕到了福水客棧,客棧裡頭收留了好些因大火受傷的捕快以及周圍的百姓,她入門的第一眼,便瞧見了手臂快被燒爛了的莫竹懷。
卻見他在大夫的清理治療之下一直咬牙忍住痛,可他的眼眶卻是紅紅的。
顧憐英更确定,一定是出事了。
她近前幾步,問道,“莫兄弟,大人呢?”
莫竹懷眼見一個陌生又極美的女子開口喚他莫兄弟,竟有些莫名,顧憐英這才想起,她的臉已經被艾薩換回來了,于是她道,“我是顧憐英,大人如今情況如何?”
莫竹懷終于聽出了她的聲音,他的眼眶突然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莫非他手上有傷,他恨不得狠狠抓住顧憐英的手,“顧先生,你快去看看鈴兒吧!她……”
“她怎麼了?”
他哭地有些失聲,但依舊強行忍住了,“她為了救大人,被燒落的橫梁硬生生砸斷了腿,白公子說,她恐怕……”
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聶姑娘!
她慌忙上了樓,終于在樓道中看到了坐在那裡一身狼狽的聶青,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燒得一塊好料都沒有,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
此時,白逸塵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面色凝重,忽然他擡起頭,“顧先生回來了?”
顧憐英問,“慶州發生了何事?”
白逸塵道,“晚膳前後,不知怎地從大人房内突然起了大火,火勢很大,聶姑娘為了救聶大人,被砸傷了。”
“可知火勢為何而起?”
白逸塵搖頭,“我想此事大人也恍惚,因為我在衆人的晚膳中發現了一種被稱為醉夢仙的迷藥,雖然計量不多,但足以讓人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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