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研究學問的事,若是談論起來,沒有個一時半會可能也停不下來。明珠想着,讓若華早點休息,本來這一路過來就已經夠辛苦了。
伍次友是誠心過來向他請教,自然不會拒絕,便答應道:
“如此甚好。”
于是明珠便離了房,關上房門,與伍次友一同進了他的房中。
若華聽到房裡靜靜的,想着明珠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她又睡不着,便坐到明珠的案前,挑了一本比較感興趣的書來看。
若華要不然不看書,一旦看了書便是直接入迷了,完全沒有半點睡意。約莫着過了一個時辰,明珠才回來,但見明珠面帶笑意,身上還帶有淡淡酒味,若華便知道,這伍次友與明珠定是聊的十分盡興。
若華對此皺了皺眉頭,道:
“竟然還喝酒,也不看看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就可就要科考了,古往今來,因為喝酒誤事的人還少嗎?若華唠叨歸唠叨,也隻是說了幾句,便拿了巾子給明珠擦臉。
明珠拿過毛巾,看到若華神色微愠,便解釋道:
“這不是沒醉嘛,伍兄愛喝酒,我也就陪着喝了幾杯而已。”
若華将毛巾放進盆裡清洗幹淨,聞見那酒味,嫌棄道:
“你要是醉了,今晚就别回來了,睡外面去吧。”
說罷又給明珠一條幹淨的毛巾再擦一遍,明珠一邊擦還一邊使勁兒誇那伍次友:
“這伍兄才華出衆,是個良師益友。”
讓明珠擦幹淨了臉,若華便自己脫掉外衣和鞋子,一邊躺下一邊道:
“确實有見識,不過太狂了些,圈地這樣的事,也敢在客棧裡高談闊論。”
這個伍次友,說話聲音太大,偏生她這間屋子又沒有窗戶,若華站在床邊就把他的話聽了個明明白白。這幾年旗人圈地的事情搞得滿漢兩族的關系很是緊張,他還在此談論這種問題,搞不好就要被拉去咔嚓了。明珠詫異了一下,正好奇若華怎麼知道自己和伍次友談論的内容,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從窗外傳來一聲很大聲的噴嚏,明珠看了一眼窗戶,便了然于胸了。
“我倒是佩服他有這膽氣。”
明珠其實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之前他是旗人,便不敢展開了手腳說,如今自己也不在旗人之流了,說起這件事來反倒輕松自在,與其說輕松自在,更多的是咬牙切齒,雖然他那兩塊地還沒被盯上,可是唇亡齒寒的道理明珠也知道,奈何入今身份低微,他雖有救世情懷,卻也不得不隐忍不發。若華困倦地閉上眼睛,道:
“就算是良師益友也要過了科考再聊了,今晚好好休息……”
說到這,若華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着明珠道:
“我告訴你,明天科考不許寫這個……”
若華剛剛聽見明珠對于伍次友的高談闊論贊不絕口,生怕名族和一個頭腦發熱,來個衆人皆醉我獨醒,這就得不償失了,高考寫零分作文,這可不是明智之舉。明珠雖然性子直,可也知道趨利避害,道:
“你便放心罷,我還能拿一家子的命開完笑不成?”
剛剛伍次友在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明珠雖說贊歸贊,但是還是把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分析了一遍,便勸伍次友先暫且憋住這口氣,莫要因為這而毀了前程。若華聽了心裡也稍稍安頓了些許,道:
“好,那現在休息吧。”
明珠卻依舊興緻盎然,不曾感到困倦,他擺擺手,道:
“你最近怎麼睡那麼早,算了你先睡罷,我看一個時辰的書就睡。”
現在的時間是巳時初,也就大約是晚上九點多,反正時間還早,若華就由着他了,反正明珠也不是什麼早睡愛好者,一反常态反而可能更加影響發揮。而若華因為走了小半天的路,累得慌,打了個哈欠,蓋上那有些黴味的被子,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科場外
俗話說得好,春乏秋困,昨晚若華不記得明珠是什麼時候睡下的,早上也醒不過來,直到明珠叫她,她才醒。伍次友也剛好從房裡出來,明珠便邀他同行,伍次友自然是欣然接受。然而過了不久便後悔了,因為他一路都在聽若華對明珠的囑咐和關心,對于他這個年底才能成親的單身人士來講,簡直是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若華挽着明珠的手臂走到了科場門口,馬上就要入場,若華便拉着明珠的手說了句:“旗開得勝”,便與明珠和伍次友兩人分開,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若華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期盼。
門外兩個穿着制服的官吏遠遠地便見了明珠小兩口,看看那小媳婦粘他相公的樣子,那眼神都快要汪出水來,不禁在心裡暗暗地嫉妒了一番,因此在搜查明珠的衣物以及食盒時,那是提上了十二分的心,生怕那粘人的小媳婦因為太喜愛他家相公而偷偷給明珠塞東西。要是落得個舞弊的下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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