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圖什麼呢?所以啊,奴才在這裡鬥膽與大小姐說這一番話,也是想讓大小姐明白,既然王爺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大小姐萬萬不可學了四夫人主動去替王爺納妾”說到最後,張嬷嬷就直接将她想說的明着點了出來。雲淺聽完,心頭多少是感激她的,張嬷嬷是跟了祖母多年的人,多少也沾了祖母的一些傲氣,今日她能開口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她是真心在替自己想。“多謝嬷嬷,嬷嬷說的話也正是我想的,靖王府雖大,可我心眼小”雲淺見嬷嬷已經替她梳好了妝,便站起身來,正面對着張嬷嬷說道。“如此就好。”張嬷嬷松了一口氣,扶着雲淺走了出去,趁着書畫伺候雲淺洗簌的當口,張嬷嬷就對外面的秋燕說,讓她開始準備早膳。日子過的慢,也過的快,雲淺平時一個人坐着發呆的時候,就覺得日子過的很是漫長,肚子裡的孩子像是懷了三秋,可真當過了半月之後,雲淺再回頭一想,又覺得這日子似乎在恍惚之間,一下就過了。離戰役還有一個半月,越是臨近,雲淺越是緊張,幾乎是在數着過日子。靜月最近是越來越忙了,雲淺名下的繡坊鋪子大大小小已經有十幾家,如今東街的繡坊鋪子她一人就占了七成,而秦家卻在短短的幾月裡,之餘了三兩家鋪面。即便是三兩家,生意也是做的越來越艱難,一旦鋪子沒有了新貨,再也虧不起的時候,那基本上也就算是到頭了,倒閉也是早晚的事。秦家那頭生意不順,侯府的秦雨露日子也不好過,一邊是娘家人催着她,問她衛疆到底何時才能出人頭地,一邊是侯府這邊到處都缺銀子。自從上次她将衛疆推出去給了雲傾之後,府上的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再管了,也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沒有銀子,再說了,她也沒有什麼好羨慕雲傾的,她要管就給她,橫豎她也管不出個什麼名堂,就拿衛疆去蜀地的這事來說嗎,她到現在還在偷着樂呢,侯夫人當初嫌棄她的五千兩銀子給她辦的壽宴太寒酸了,也不知道她要是看到雲傾替衛疆置辦的那些行頭,當時是何感想。當初自己還說五十兩銀子辦不下來的事情,人家世子夫人就辦下來了。随從就給衛疆配了兩個,說人多了路上的花銷大,又說這次是安王爺讓他辦事,一路都會很安全,要那麼多人跟着幹嘛。馬匹倒是之前秦雨露用銀子喂出來的良品馬,可也隻有兩匹,臨時去買馬匹,雲傾嫌貴,就對衛疆說,蜀地的路不平整,山路較多,即便是馬車去了,也是颠婆的很,說不定有些路連馬車都通不了,還不如步行,或者直接騎馬來得快。衛疆當時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情急之下竟然去找了管家。管家先是被世子夫人找了一回說要銀子,世子夫人還可以理解,說是她初來乍到,不懂侯府的狀況,可後來又被衛疆找了一回問他要銀子,管家聽了當場就想扔了手裡的賬本,直接扔到他衛疆的臉上,怎麼能有這麼混賬的家主,從來沒有拿過銀子跟他不說,如今居然還有臉問他要銀子,他從哪裡來?難不成還要讓他自掏腰包填了侯府的窟窿。即便他是家财萬貫,恐怕也填不上侯府的這個大窟窿。那姨娘秦雨露不就是個例子嗎?衛疆在管家那裡沒有拿到銀子,自己身上也沒有半文錢,本想就找侯夫人的,可剛走到侯夫人跟前,就在聽她說,侯府的花銷大,讓他以後省着點。衛疆氣到沒脾氣了,再加上時間已經來不及,隻能用了雲傾替他準備的那些寒酸行頭出發。雲傾并不是因為對世子不滿才這麼做,而是她真的舍不得,再說了,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操辦的就寒酸了。在她知道整個候府撈不到半點銀子的時候,她就突然恢複了從前的吝啬,開始心痛她花出去的一分一毫。她能拿出來五十兩替衛疆操辦,在她看來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那都是花的她自己的銀子。雲傾的這番作為,簡直就與侯夫人如出一轍,下人們嘴閑的時候,就會說上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但偏偏侯夫人自己看不出來,還嫌棄雲傾,自從讓衛疆黑着臉出發了之後,侯夫人逮着機會就開始數落她,數落她沒本事,沒有一點世子夫人的派頭,淨給侯府丢人。在罵雲傾的時候,侯夫人又忘記了,當時她拿人家一對玉镯子時說的話了。侯夫人對雲傾的徹底轉變,是從衛疆出事開始,衛疆去蜀地之後,是很順利的就替安王爺收到了五千兩銀子的款,可是在回來的途中卻遇上了山匪,當場就被搶得分文不剩,衛疆回來之後交不了差,一直躲在侯府頹廢了幾日,就在安王爺那邊派人催了幾次之後,雲傾才拿出了自己的壓箱底交給衛疆,讓他拿去給安王爺交了差。雲淺知道這事還是從靜月那裡聽來的,靜月的消息一向很靈,打聽的路子雲淺沒有去多問,但是也知道靜月所說的事十之八九都是真的。“讓她拿出來五千兩,不是要她半條命了嗎,她怎麼舍得?”靜月半帶疑惑的酸了雲傾一句。“如今她可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她不出,等着安王爺治了衛疆的罪,但時候侯府沒有好果子吃,她雲傾還能好到哪裡去,之前她在雲府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性子,雲府誰要是有個什麼事那都是與她無關的。”“可現在她嫁到了侯府,命運就給衛世子綁在一起的,恐怕之前她還以為自己厲害,争來了世子夫人名頭,還以為是她雲傾的福分,如今這麼一出,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生出悔意,當初趙姨娘明明是替她求了左府的,最後她還不是瞎了眼不顧雲府的臉面,硬是要嫁到侯府,這才嫁過去多久,這苦日子怕是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有得她受呢。”這話是秋燕說的,想起之前雲傾在小姐與侯府世子退婚之後,不顧及閑言碎語,不顧及小姐的顔面,硬是要答應了衛疆的荒唐求親,按她說雲傾給的那五千兩銀子,那都隻是個開始,報應還在後面呢。雲淺聽了這些,想到的卻不是雲傾的報應,對雲傾她早就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如今她想到的是衛疆,衛疆為何會遭了山匪。衛疆替安王爺辦事,也會打着安王爺的旗号去辦,如今天下太平,她還沒有聽說哪裡出現過什麼了不起的山賊,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那一日安王與靖王的談話雲淺全部都聽見了的,靖王提醒了安王一句鋪子裡工匠的事,隻要安王去查,就不難查到那些工匠是皇上準備送給國舅爺的,再結合這次衛疆出事,雲淺認為,從一開始讓衛疆去蜀地就是安王爺設給衛疆的圈套,等到他往裡鑽。什麼山賊,恐怕也是他安王演的一出戲,就看他衛疆到底有沒有看明白,要是看明白了,去安王爺那裡賠罪緻歉,從此以後保證再也不去打擾安王爺,這事也就過了。隻是,衛疆似乎還是沒有看明白,而且府上也有一位願意替他出銀子的人,橫豎衛疆夾在中間沒有吃什麼虧,或許他即便是看明白了,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想要繼續從安王那裡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到底要想如何,雲淺還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她,衛疆絕對不會隻是貪圖安王的那一個月代替政務的權利。這事是雲淺一直想不通的,又或是她不敢去想的。離戰役的日子越來越近,雲淺心裡就越慌,靖王府上最近也是人來人往,來的人雲淺大多都不認識,也不知道靖王與他們在商量何事,想想靖王之前對外那般聲震言辭的說不理政務,可自從決定了要去參加戰役之後,府上就開始招待客人,客人來的多了,靖王不參政的說法也就不攻自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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