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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齊立即搖頭，&ldo;沒什麼，你穿這些衣服很好……&rdo;&ldo;哦？我倒是覺得這些衣服穿起來很不舒服。&rdo;燕齊道：&ldo;現在太晚了，要不我們可以去買一些可以讓你更舒服的衣服。&rdo;秦墨嘴角微揚，&ldo;你有錢？&rdo;燕齊摸摸自己口袋，他身上的錢還是去看演唱會時帶的那幾十塊零錢，但秦墨現在不是也穿了衣服？他立刻伸手去翻秦墨衣服上的口袋，上衣和褲子口袋都掏了一遍，但隻找到三十塊錢，&ldo;他們也太窮了吧……&rdo;秦墨等了他半天，忍不住皺眉，&ldo;喂，你摸夠了嗎？&rdo;燕齊一愣，然後大笑，他的手還在秦墨腰上，又把把頭也擱秦墨肩上，拖長了聲音道，&ldo;還沒……&rdo;秦墨推開他，往前走，看他沒跟上，又回頭，皺眉，伸手，&ldo;走了。&rdo;燕齊愣了一眨眼的功夫，然後伸手握住那隻手，然後被拉着往前走去……歸來&ldo;秦墨，你又變成人了？&rdo;&ldo;經過剛才的實戰練習後，你視力不再正常了？&rdo;秦墨聲音上揚，略帶嘲諷。但燕齊早不當回事了，他把态度惡劣列為秦墨的專屬特點之一，&ldo;為什麼？&rdo;&ldo;沒什麼。&rdo;秦墨停頓了片刻後，還是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解釋，&ldo;因為你打架水平太低級。&rdo;&ldo;哪有？！&rdo;燕齊抗議道，&ldo;他們有5個人啊，但我赢了。&rdo;&ldo;5個弱得像螞蟻……&rdo;燕齊打斷他，&ldo;好了！你可以不用繼續說了……明明我也隻是個普通人！&rdo;&ldo;一個羅隐族說自己是普通人？&rdo;燕齊道：&ldo;減去我身上羅隐族那一部分，我不就是個普通人。&rdo;&ldo;你的數學學得真好。&rdo;燕齊咬牙，然後壞笑，&ldo;秦墨，我知道你很想打架，但你再挑釁我，我也不會先動手的！&rdo;秦墨半垂着眼睫，不冷不熱地來了句：&ldo;自作多情。&rdo;然後，燕齊先動手了……幾秒後，秦墨就抓着燕齊的手腕把他按在了牆上。燕齊立刻叫道：&ldo;好了，我認輸！&rdo;秦墨挑眉。燕齊又道，&ldo;這牆很硬，我背疼。&rdo;之前和人打架時他受了些外傷。秦墨看着他，然後擡手摸摸他有點發青的右顴骨，&ldo;笨蛋。&rdo;燕齊小聲說：&ldo;才不是……&rdo;&ldo;你又在臉紅。&rdo;秦墨收回手，放開他，&ldo;走吧。&rdo;他率先離開。&ldo;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rdo;燕齊追上他，拉住他的手，&ldo;去哪裡？&rdo;&ldo;去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rdo;燕齊像是出來遊玩的人一樣東張西望着，&ldo;現在這裡和1985年有很大不同啊。我想至少是2000年以後吧？……&rdo;他突然懊悔地說，&ldo;剛才我忘了問那幾個人現在是哪年了，我真笨。&rdo;秦墨也忘了，所以他隻是哼了聲，沒多說什麼。現在應該很晚了，街上沒人，兩人沿着街道走了一會後，燕齊興奮地指着前方說：&ldo;那裡有家還在營業的便利店！&rdo;兩人一起走進便利店，女店員防備地看着他們，燕齊臉上有紋身，初見的人很容易把他當成不良少年，而秦墨長相和打扮都明顯不夠普通，就差在身上貼張&ldo;來看我&rdo;的海報了。燕齊微笑，&ldo;你好，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是說哪年？&rdo;店員因為這個奇怪問題而瞪着他。秦墨拿起了櫃台上的框子裡的面包，看了下日期，&ldo;如果這面包還沒期，那麼今天至少是2010年11月8号的某一天。&rdo;&ldo;好極了！我們回來了！&rdo;燕齊愉快地笑了，&ldo;阿姨，那請問今天是星期幾？&rdo;秦墨又拿起旁邊的一份報紙，&ldo;11月6号，周六。不，現在應該是淩晨了，所以是11月7号，周日。&rdo;&ldo;非常好！&rdo;燕齊激動得一把抱住秦墨，&ldo;看吧，我這次做得其實很不錯啊！&rdo;&ldo;哦？我倒是甯願現在能躺在床上睡覺。&rdo;&ldo;這隻是一個小失誤，忘了它忘了它……&rdo;燕齊拉着秦墨的胳膊往商品貨架走去，讨好地問，&ldo;你餓不餓？你想吃什麼？&rdo;買不起衣服，但吃的還是在他的購買能力範圍内。秦墨警惕地擡頭望向便利店的玻璃牆外，燕齊察覺到他的緊張，也擡頭，然後他看到馬路對面正站着一個有金色長發的男人，那人正看着他們。&ldo;怎麼又是他？&rdo;燕齊拉着秦墨跑出便利店，這時一輛越野車停在他們面擋住他們的視線，燕齊拉着秦墨繞開那輛車，秦墨說，&ldo;算了，他已經走了。&rdo;繞開阻攔視線的車後，燕齊發現那人的确消失了，他看向秦墨，&ldo;他想做什麼？&rdo;&ldo;你們誰是燕齊？&rdo;燕齊和秦墨轉身，看到有兩人站在越野車旁，一男一女，看氣質，和金烏、白鹿共同點，估計是某個部門的人。燕齊說：&ldo;我是，你們是誰？&rdo;秦墨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兩人，&ldo;這裡是盛平，他們還能是誰？&rdo;燕齊猜道：&ldo;神秘生物司？&rdo;那個男人打量着燕齊和秦墨，之前他在演唱會坍塌現場接到消息說有隻巨鳥差點撞上貿易大廈，遲些時候又有消息說那隻鳥降落下來了，然後追蹤附近攝像頭時，他發現了一個臉上有紋身的少年，他一眼便認出這是最近非人族中的熱門人物‐‐傳說是個羅隐族的燕齊。燕齊禮貌地微笑，&ldo;你們好，找我有事嗎？&rdo;&ldo;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do;男人做了個麻煩你上車的手勢。燕齊偷瞄秦墨。秦墨漠然，&ldo;原因？&rdo;&ldo;我們懷疑他和今晚某個演唱會現場的坍塌事故有關。&rdo;&ldo;抱歉！讓一讓好嗎？！&rdo;遠處傳來轟鳴聲，一輛摩托車急馳而來，秦墨拉着燕齊後退，那輛車發出了刺耳的刹車聲，猛地在他們身旁停了下來，前輪離吻上那輛越野車隻差一厘米。摩托車有兩人，都是一身黑衣，坐在後座的人取下頭上的頭盔，&ldo;嗨，燕齊，我說了你一回來就能看到我們。&rdo;燕齊愣住了，然後眼睛濕潤，笑說：&ldo;那你來得可還不夠快。&rdo;那人是皮本其的人形，看起來30來歲模樣，還能看出年少時的樣子。&ldo;别這麼挑剔。&rdo;皮本其笑道，&ldo;是你總喜歡出人意料。&rdo;&ldo;誰說不是呢？&rdo;燕齊笑道，&ldo;那麼，留白？&rdo;他看着摩托車的駕駛者，那人全副武裝得看不到一點皮膚。&ldo;嗯，你知道如果不這樣他開車會有多吓人。&rdo;一個隐形車手，這絕對是靈異事件。皮本其發現他還沒和秦墨說話，便笑着朝秦墨點點頭，&ldo;倒是沒想到能再看到你這個樣子。&rdo;秦墨答道：&ldo;一樣。&rdo;他以前也沒想到能看到皮本其比他年長許多的樣子。燕齊咧嘴笑着補充，&ldo;這地方不是很安全，他怕我被人揍。&rdo;秦墨雖然不說，但實際上就是這麼回事。獸型時秦墨不方便對人類動手，但人形就完全沒這個問題。皮本其想起燕齊糟糕的戶外成績，大笑，&ldo;努力啊，少年！争取早點脫離寄人籬下的生活。後一句是留白說的。&rdo;摩托車手微偏了下頭，但沒有其他動作。燕齊失笑，這情景很眼熟，但不同的是他們這次沒有直接打起來。&ldo;天城是最安全的城市之一。&rdo;一直在旁邊聽着他們說話的男人出聲了。皮本其回頭，&ldo;晚上好。如果是以犯罪死亡率來算的話，那你的确沒說錯。&rdo;男人皺眉，看看燕齊，心中思量着他今天肯定帶不走人了，&ldo;燕齊，楊馳呢？&rdo;燕齊探究地看向他，&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皮本其代為解答了，&ldo;燕齊，記得楊老師有個弟弟嗎？這就是他。&rdo;&ldo;哦，我記得……&rdo;燕齊在福利院和醫院都見過楊馳的弟弟楊騁，當時他還是個小男孩，&ldo;是有點像。&rdo;楊騁看着燕齊，&ldo;那個時候在醫院的人果然是你？那個帶走楊馳的男人……&rdo;皮本其道：&ldo;是他自己。他變異了，要麼送去萬物園，要麼被神秘事件司帶走，你知道當年的神秘生物司是怎麼處理變異者的吧？&rdo;楊騁後退一步，靠在越野車上，一直沉默地站在旁邊的短發姑娘低聲叫他，&ldo;頭？&rdo;男人朝她搖搖頭，&ldo;我沒事。&rdo;他看向燕齊，&ldo;那他現在在哪裡？&rdo;燕齊抓抓頭發，&ldo;呃，我隻能說他會在兩個多月後，就是1月25号出現在萬物園。&rdo;皮本其笑道：&ldo;看來又出了事故。&rdo;楊騁凝視着燕齊，&ldo;你做了什麼？&rdo;燕齊疑惑，&ldo;什麼？&rdo;秦墨說：&ldo;如果你是說當年，那麼他用一個交易救了楊馳一命。如果你是說以後的1月25号，那麼他隻是把他帶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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