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都嫁人了,這火急火燎的急性子怎的也不收斂着點?”晏瀛洲冷冷道:“我慣的。”衛長聲趕緊正色道:“那嘯山虎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從未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此話怎講?”“他姓誰名誰,祖籍何地,今年幾歲,生的什麼模樣,又有多大的能耐,竟沒一個人知道的。”阮思搖頭道:“他是個山大王,他手下幾百号山賊,又豈會誰都不知道?”“那些山賊扯了虎頭旗,隻知老大是嘯山虎,卻誰都沒有機會見他。”阮思奇道:“那他如何發号施令?就由着下面的幾個當家去管?”衛長聲歎道:“誰又知道呢?江湖上黑白兩道,想把他端了的大有人在,卻都铩羽而歸。”阮思托腮想着,晏瀛洲突然說道:“夫人,想不明白的,你何必去想?”衛長聲也說:“師父再三囑咐我,讓我将你勸住了,千萬不要去招惹那種家夥。”但她不惹嘯山虎,嘯山虎難道就不惹她了嗎?阮思想起轎子的事,心頭火起,撇撇嘴索性誰也不理會。晏瀛洲說:“夫人,去換身衣服吧,今晚随我赴宴。”“赴宴?”他點頭道:“還是荀縣令家裡,他說是要謝我救了他夫人的弟弟。”阮思的臉色驟然變了。衛長聲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喬喬不想去嗎?”阮思苦苦一笑,說:“我的好師兄,你當她那個弟弟是誰。”走馬燈“他為何叫你‘喬喬’?”阮思沒好氣地說:“我家裡人都叫我‘喬喬’。”晏瀛洲黑着臉,問道:“那為何連我都不知你叫‘喬喬’?”“别喬喬長喬喬短的了,”阮思不高興道,“那是我乳名,你又從何得知?”晏瀛洲半天才低聲道:“往後我也要這樣叫你。”阮思想着姚钰的事,心情很不好,一腳踢開路邊的石子,“夫人叫得不順口了?”“喬喬是你,夫人也是你。”阮思冷哼一聲,幹脆随他叫去了。到了荀縣令家中,姚钰先迎出來向晏瀛洲行禮謝恩。阮思躲在晏瀛洲身後,巴不得姚钰看不到她。荀夫人卻咯咯笑着出來挽了她胳膊,對姚钰說:“我這妹妹也是桃花郡來的,與你倒是同鄉。”阮思面如土色。姚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似是在哪裡見過。”這頓飯吃得格外尴尬。荀縣令先是再三謝了晏瀛洲救他遠房舅子,又殷勤地問他何時才能回來複職。晏瀛洲不動聲色地說:“若是大牢裡又添要犯,晏某自當秉公盡職。”荀縣令幹笑幾聲,姚钰卻直直盯着他。見狀,荀夫人舉箸笑道:“菜都快涼了,你們說起公務就沒個完的。晏,給你媳婦夾菜啊。”晏瀛洲看看阮思,阮思也看看他。姚钰起身夾了個糖醋丸子,“不妨嘗嘗這個,和桃花郡的做法相類,不過湯汁略為稠濃。”說着,他欲将那丸子往她碗裡送。阮思呆了呆,荀夫人在旁邊忙笑道:“我這堂弟到底是個會疼人的,這般照顧你老鄉。”她笑着去推阮思的手,迫使她遞碗過去接。那枚丸子眼見就要送進她碗裡時,晏瀛洲的碗突然橫了過來。碗筷驟然一碰,筷子尖夾着的那枚丸子,咕噜一下滾到了他的碗裡。晏瀛洲收回碗淡淡地說:“多謝。”好好的一頓飯,吃到後來就沒了聲音。姚钰的視線遊離不定,若有若無地掠過她的臉。阮思吃得味同嚼蠟,為了避免對上他的視線,她假裝還沒吃飽,目光在菜肴間掃來掃去。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晏瀛洲就立刻夾一筷子給她。吃到後來,阮思碗裡的菜堆成了山。荀縣令一臉肉疼地歎道:“晏看着不近人情,卻是個會疼老婆的。”姚钰舉杯微笑道:“弟敬晏兄一杯,一來謝晏兄救我,二來有事與晏兄相商。”他一杯飲畢,晏瀛洲把玩着酒杯,問道:“何事?”“弟不才,即日便要赴赤流縣上任,領七品縣令職。”晏瀛洲冷淡道:“恭喜。”姚钰絲毫不介意他的态度,笑道:“弟故來與兄相商,待我上任後,想與你聯手剿滅嘯山虎。”荀縣令吓得一哆嗦,差點滑到桌子下面去。“弟弟啊!這種話可不能瞎說!出了這扇門,我們權當你這是醉話。”“山賊橫行,為禍鄉裡,山賊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難安。弟身為父母官,怎可見治下百姓……”荀夫人趕緊賠笑道:“我這堂弟書讀得多,講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我們不必與他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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