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金欽的衣擺:“我們拍一張合照吧?”少年時的金欽拍照愛笑,不見得笑得多燦爛,但眼角彎彎,帶一點灰色的瞳也跟着溫柔起來。他還愛靠着合照的人,多數情況下是金覓,哪怕不挨在一起,他的身體也會明顯傾向金覓。這樣的金欽,也許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可在老屋的相冊裡,滿滿當當都是這些時刻下鮮活的他。奧河已經坐在了河堤上,金欽居高臨下地看他,末了無奈地歎口氣,挨着他坐下:“你知道嗎?有段時間,有些人專門靠牽線讓别人和我合照賺錢。”“知道啦。”奧河攔住一個掃地機器人,随手改了下别人的程序,勉強讓他拿慣了掃帚的手捧住了終端,“看鏡頭,笑一下,離我近一點。”過去的金欽不可追,現在和未來的金欽恐怕都不會聽他的話。奧河嘴上說着,手用力把金欽攬到自己身旁,力道大了些,兩人肩膀擠着肩膀。第一張,奧河笑着,金欽皺着眉在看兩人擠到一起的肩膀。第二張,金欽擡起頭看着鏡頭,他沒有笑,但眉目舒展,面上寒冰消融。第三張,金欽剛收到一則新的消息,他低下頭看過,再擡起頭時,眼裡終于有了些笑意。有那麼一瞬間,像是時光倒流,金欽身邊總有一位漂亮的人,他也願意配合這位美人去笑、去拍照。可惜,他面無表情地說:“這位做爹的人,a2剛剛通知,他要去過夜生活,镕又講自己身體不舒服……”他起身拍了下奧河的肩:“放風時間結束,回家看看镕。”他們到家時,雨剛剛落了下來。上一秒,镕還可憐巴巴地在窗邊做望爹石,等雨來了,他再沒多的心思看别人,直接從窗台溜下去,窩在地毯上和蔣遼源說起了悄悄話。金欽默默地關上門:“如果我讓你去殺一個人,你覺得你能下得了手嗎?”“蔣遼源嗎?”奧河活動了下手腕,“什麼時候去殺?你想讓他怎麼死?”“現在還沒想好,你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雨夜适合殺人,也适合“殺人”。奧河還沒從“會”中冷靜下來,他迫切地想要破壞金欽原本過于整潔的美感。正如他所說,單調的沐浴露香味不是金欽,摻了雨水、汗水、淚水的,夠複雜,才夠金欽。沒能等金欽從浴室出來,他便直接闖了進去。老屋的浴室狹窄悶熱,舊浴缸極深卻極窄,偏巧金欽比例極好,一雙腿有一條踩到浴缸底部,另一條就不得不晃在空中。奧河怕他太累,把他的腿挂在臂彎,彎下腰從膝蓋吻到小腿。金欽咬着唇,安靜到了極點,隻是偶爾會拿空閑的小腿蹭他的後背,有時叫他慢一點,有時又像是在催促。到最後,在浴室已經不夠。奧河從架子上扯下塊浴巾,一半不小心沒在水裡,他也不想管,随便裹起金欽,把不夠冷淡的今晚限定科學家抱在了床上。他也難得不溫柔,在金欽身上留下了一棵盛放的花樹,有些地方花朵飽滿,沉甸甸地全墜在肩頭;有些地方隻有零星幾朵,是為了折磨金欽;而有些地方,是他想要生吞活吃了金欽的鮮明證據。金欽不想勸阻,也無力勸阻。他怕下一秒自己的脖頸就要折斷,又怕自己的手指太過用力,恐怕要握斷床頭的細杆。這床陪了他十多年,是早年最流行的雕花鐵藝床,鋪再柔軟的床墊,底下的筋骨都會随着小小的動作發出巨大的呻吟。他的床沒忍住,他也沒能忍住。直到花樹成形。鐵床不支。外間的雨停了又下。人們往黎明去,金欽往極樂去。他的眼裡常有一層細密的霧,濃時像雨,一偏頭,淚珠就順着臉滾下去,在枕頭上洇開一個圓圈;淡時像霾,籠着眼裡的灰,層層情感被堆積在深處,等着死火山重生,活火山營業。而奧河,他輕而易舉地看到了霧下的金欽。他的欽欽,有萬千缺點,又有這世上最珍貴的優點。他的欽欽……不是銀河裡的一顆星,是整條銀河,是整個宇宙。奧河把頭抵在他頸邊,他自己像一柄利刃,又像真正落在刀下的獵物。他顫着唇,在金欽脖側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珍而重之地說:“不要你陪我四十四年了,隻要我陪你到最後。”金欽已經再經不起一點刺激,一個吻就能讓他蜷起了腳趾,他迷迷蒙蒙地在奧河後頸摸了一下,掉進睡夢前,隻記得自己點了下頭。黎明時又下起了雨,雨來得很急,雨聲很大,外界的一切聲音都朦胧到了極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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