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簡親王喇布和安親王嶽樂的軍隊先後出發,趕赴戰場。皇帝協同太皇太後及後宮衆人往南苑行獵。
太皇太後道:“從前在盛京時,太宗皇帝時常帶着衆人圍獵,那時太宗的兒子們都是一把好手啊,可惜皇帝的兒子們還小,不能一試身手了。”
皇帝拿起獵弓,跨上駿馬,道:“孫兒的皇子們雖小,可是兄弟們卻都是個頂個的好手,絕不失我滿族男兒豪情!”
恭親王常甯四下看看,“隆禧那小子呢?”
皇帝試了試弓弦,笑道:“太妃病了,昨日他向朕請旨,入壽康宮看望太妃去了。”
裕親王福全道:“那小子看太妃是一個緣故,臣弟看來,他是最懶的,躲開今日的圍獵才是要緊。”
太皇太後聞言,看向皇太後,“鈕祜祿氏病了?”
皇太後颔首,“一入冬就有些發熱,昨兒夜裡喝了涼茶,今兒便起不得身了。”
貴妃亦道:“昨兒奴才打發喜哥去送了些補品過去,今兒早起也問過太醫了,太醫說太妃是貪涼,吃壞了胃腸,才引起發熱,清淡兩日就好。”
皇太後笑着握住貴妃的手,向太皇太後道:“東珠這孩子實在是個細心妥帖的,這才入了冬,她就親自帶人将各處的吉祥缸查看了一遍,又将各宮有疏漏的地方合計一處,向内務府報備,往年因為冬日燭火用度增加之故,總有走水,這一回可讓人放心多了。”
貴妃端莊淺笑着,斂衽起身,八團花緞繡四君子石青便服盈盈而動,“這原是奴才分内之事,當不起太後娘娘如此誇獎。”
第5章雲貴人
太皇太後略一思索,“喜哥?我記得從前跟着你的是芸茱,這兩年才換做喜哥,她生得不錯,難得的是心思也巧,果然是你調教出來的人。”
貴妃微怔,冷冷掃了喜哥一眼,略一忖度後,含笑道:“若太皇太後喜歡喜哥,那是奴才和她的福分,奴才讓喜哥去伺候您,如何?”
太皇太後搖頭,“诶!這可不行,君子不奪人之美,你好容易調教出來的,我奪去了像什麼樣子?方才太後說的不錯,如今宮務都是你幫着料理,以後都是你看顧着,若無很要緊的,不必專門來我這裡回話。”
貴妃見太皇太後說不要,便不再多思,獨蘇麻喇姑看着太皇太後撥弄素珠的手,露出了然的微笑。
晚間,貴妃回了景仁宮,喜哥走進來,福了福身,道:“主子,您晨起吩咐奴才去往後佟妃娘娘,奴才已經去過了,佟妃娘娘這兩日精神很好,她送了一對比目玫瑰配給主子,說是謝您時時問候。”說着,遞上一隻紫檀木螺钿小盒子。
芸茱接過,貴妃着意打量了喜哥一眼。她今日穿了一身蜜色衣裙,露出一段藕白手腕,腰身處空蕩蕩的,更顯出一把不盈一握的纖腰。再往上看,面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既不顯得谄媚事故,又不過分疏離,一雙妙目青白分明,靈動非常,瓊鼻高挺,瑩潤紅唇。貴妃平日裡并不覺得喜哥美,隻是如今在燈下,卻有一種宛若瑩玉的動人之處。
那是隻屬于十五歲的、妙齡女子的楚楚之态,沒有一絲珠光寶氣,單那娥眉曼睩,就勝過萬千。
貴妃轉過身,自己的容貌和喜哥的一同印在銅鏡之中,一個酷烈無情,一個溫婉柔美,對比是如此鮮明而無情,想來世間男子皆喜歡這如水女兒勝過自己這等冷酷嚴肅之人,她倏而怏怏不樂起來,擲下手中的紫檀木梳,冷聲道:“知道了,退下吧!”
啪,那結實的木梳應聲而裂,芸茱等皆唬了一跳,喜哥更是惴惴,忙不叠退出正殿。
芸茱将舊梳子撤下,換了新的來。
殿内靜靜的,連芸茱也不敢說話,唯恐觸了主子的黴頭,隻靜靜地梳理着貴妃那一頭光可鑒人的發。
喜哥回了屋時,同住的入畫早已歇下,屋内暗沉沉的,她靠在冰冷的牆上長長籲出一口氣,也不點燈,隻聽着屋外的寒風呼嘯,靜坐到天明,宮中的差事不好做,她一早便是知道的,可是時日越長,越發艱難,譬如當日給仁孝皇後接生的姥姥大夫曾來過景仁宮,又那樣惶恐地離去,這樣的事,如何去說?隻能爛在肚子裡,才能保住這一條小命。
冬日漸深,這日臘八,太皇太後邀皇太後貴妃、佟妃等晌午,見佟妃氣色好了許多,便笑着命人搛了她最愛的爐食鴨子過去,道:“前朝送來戰報,說我軍在衢州、台州兩地連敗曾養性,耿精忠部深受打擊,前朝戰事如此順遂,仙兒的身子也好了,今年可以過一個安穩的年節了。”
皇太後放下筷子,笑道:“太皇太後如此欣悅,兒臣要向您再報一件喜事,”她對着坐在末尾的雲貴人招了招手,“前日,鐘粹宮掌案來報,說雲貴人遇喜,太皇太後,您說這可是喜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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