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右相府後院翻進一道黑影,跟着細碎的秋風把落在地上的枯葉踩得咯吱作響。
那黑影進了後院,鬼祟朝四周看了看,又如一陣風般刮到了書房門口。
“笃笃”兩聲叩門,屋内傳來一聲“進”。
黑影推門走了進去,小心着把屋門掩上,“相爺。”
王淵坐在桌案前,手裡展着一封信,此時正認真瞧着,應那黑影的話時顯得心不在焉,“你今日怎麼來了?”
黑影摘下鬥篷,露出一張丢在人堆裡分都分不清楚的平庸臉龐。
不過這張樸素寡淡的臉,一些愛去春江花月樓喝酒的人還是很容易認出的。
國字臉,八字眉,五官平平淡淡,可那雙眼睛卻亮的很,透出精明。
這人便是春江花月樓的劉掌櫃,更是王淵手底下的才幹。
春江花月樓是京都第一酒樓,每日人流數都數不清。而在這第一酒樓之中,不少官僚聲色犬馬,日夜上演着酒池肉林。
對尋常人家來說,花樓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之物。
但在大榮的貪官污吏眼中,這地方便是能滿足他們一切虛榮的極樂。
劉掌櫃拱起手,俯下身子禀報道,“今日花樓裡來了兩張生面孔,小人派人去查...”
王淵瞧他欲言又止,幹脆先把手裡的信給放在桌上,仔細往下聽,“查到了什麼?”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臉沒瞧清,隻看着氣度不凡。”劉掌櫃把腰彎得更深,“那女子的馬車一路往宮門的方向駛去,男子騎了馬...花樓裡的眼細沒跟上。”
“蠢貨!”王淵怒罵,随手抄起桌案上的硯台朝劉掌櫃狠狠砸去。
“相爺息怒...”劉掌櫃跪在地上磕頭謝罪,人前風光的花樓掌事,眼下跪在王淵面前瑟瑟發抖。
“那女子能随意出宮,定是雀雲朝歌殿的那位主子。”王淵斂眉深思,“至于那男子...”
劉掌櫃忙道,“人雖然沒跟上,可我瞧見了他的衣裳!那、那是北鎮撫司的官服,還挂着玉質腰牌。”
“北鎮撫司的玉質腰牌?”
“千真萬确!”
王淵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誰,“你後日幫我擺上一宴,邀霍敬城前來赴宴。”
“是...”
“退下吧。”
劉掌櫃剛退了三步想轉身走,王淵冷聲又叫住他,“等等!”
“相、相爺還有吩咐?”
王淵不語,低頭寫了封書信折好交給劉掌櫃,“把這封信放在老地方。”
劉掌櫃趕緊上前接過,可王淵沒松手,還低着聲音似笑非笑道,“這東西一旦被人發現,可是死罪一條。”
“小人知道...”
“你若還想瞧見你的閨女兒子,以後就辦事仔細些。敢誤了本相的大計,本相臨死之前,也要将你那一對兒女做成旱魃,叫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相爺...小人求相爺手下留情!相爺的吩咐,小人定不敢再有松懈怠慢。”
“别吆喝了,聒噪!”王淵不耐煩揮揮手,“滾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别被人瞧見。”
“小人謹記!小人告退...”
劉掌櫃披好黑色鬥篷,蹑手蹑腳原路回到後院,翻身出了相府。
他瞧着空無一人的巷子松了口氣,卻不知一番動作都被一隻黑貓看在眼裡。
...
溫幼梨回到雀雲朝歌殿,往主殿方向走去時,看着守在殿外的福臨和福祿一點兒也不驚訝。
檀遲西的眼細遍布京城,她今日何時出宮,去了什麼地方又見了誰,他都了若指掌。
更何況,她晌午讓白鹭去内務府看衣裳緞子,也讓白鹭有意無意提及她今日會出宮。
檀遲西知道她見了霍雍後還能乖乖在殿内等她回來,說明對她的耐心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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