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光一見徐子淵這熟悉的沉默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惱火之下又錘他了幾拳,狠狠磨牙,“怎麼?還是不想說?是想再殺他一回讓我再和你翻臉?”
不管江永懷身上有什麼問題,江家舅舅和舅母對柳韶光可謂是疼愛至極。上輩子柳韶光悲痛于江永懷的死,更崩潰的是經此一事,她和舅舅一家便從此陌路,連累得江氏一大把年紀沒了娘家,不管裡面有什麼内情,情分已然回不去了。
更别提徐子淵這個混賬竟然還絕口不提江永懷到底犯了什麼事。别說江家了,就是深愛他的柳韶光都看不下去他這個做派,夫妻情分也開始降至冰點。
再後來。便是柳韶光發現吳怡的歹毒行為,又在同徐子淵怄氣,幹脆也學徐子淵的做派,直接一言不發弄死了吳怡,事後也沒給出個解釋,直接把吳氏氣得卧病半年,婆媳自此撕破臉,面子情都沒維護下去,見面都将對方當仇人。
這一出一出的,要不是徐子淵簡在帝心,有景元帝明裡暗裡給永甯侯府恩典做臉面,侯府的笑話,得讓京城津津樂道一整年。
柳韶光現在回憶起那些崩潰又絕望的往事,心下也頗為感慨。當初險些逼瘋她的事,如今面對罪魁禍首,竟然也能冷靜下來,不再像上輩子那樣歇息底裡,反倒平靜如水。
徐子淵想了想,決定先把江家摘出來,免得柳韶光一會兒承受不住,輕聲問她,“你不覺得,江永懷同你舅舅,不太相像嗎?”
“你的意思是表哥不是舅舅親生的?”柳韶光霍得瞪大了眼,而後斷然否定,“不可能,舅母絕不是那樣的人!”
舅母那樣溫婉賢淑以夫為天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不住舅舅?
徐子淵沒想到柳韶光會想岔了,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當年有人刻意調了包,江家真正的孩子,生下來就被換走了。”
這是什麼說書人的故事?柳韶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孩子還能換?等等,舅舅好像有提過,當年舅母生産生得匆忙,在外頭就發動了,還因此傷了身子,無法再有孕,這些年一直病恹恹的,身子虧損得厲害。
這麼一想,簡直叫柳韶光後背發涼。舅母的身子,真的是意外嗎?
并非是柳韶光刻意将事情往壞處想,但想想江家一直隻有江永懷一個孩子,舅母生産傷了身子,舅舅原本還有兩房妾室,也一直沒消息。這就耐人尋味了。
那些人既然做的出換孩子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再随手斷了江家的後,确保江永懷能完全接管江家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柳韶光忍不住抽氣,“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初舅母的突然發動,也是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柳韶光簡直不寒而栗,冷靜下來後定神追問徐子淵,“那被換的那個孩子呢?”
舅舅舅母這麼悲慘,那個孩子更是不知被帶去了哪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舅舅舅母他們又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想着上輩子徐子淵從來沒戳破過江永懷的身世,柳韶光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徐子淵猶豫了許久,還是張嘴答道:“那孩子,被他們扔進山裡了。”
“這幫畜生!”柳韶光憤怒之下,将床拍得砰砰響。
徐子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又熟練地端着水過來準備給柳韶光洗腳。
柳韶光皺了皺鼻子,不大高興,“你還沒說完呢,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處心積慮地換掉舅舅的孩子?”
江家不過就是個商戶,也就生意做得大了點,但在江南也不是頂尖的,上頭還壓着兩三個商号,并不算太顯眼。
徐子淵一邊揉着柳韶光的腳一邊開口,“你不覺得,江家這樣的,不拔尖,日子又好過的,正合适嗎?”
柳韶光一想,還真是這個理。要是想給孩子選個人家,又不引人注目,江家确實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更何況,江永懷的來頭必然不尋常,有那山匪在,還費盡心思給北疆軍拖後腿,給胡人通風報信在邊疆攪渾水。
這其中種種,柳韶光都不敢細細往下想。越琢磨越覺得江永懷的真正身份很是吓人。
都勾結胡人落草為寇了,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既然牽扯進了這些事,那也是得帶着整個江家一起上刑場的大罪。
柳韶光頭痛不已,親表哥被換一事都顧不上了,江家這是馬上就要滿門抄斬啊!
徐子淵見柳韶光一臉愁眉不展,鎮定道:“放心,一切有我。”
柳韶光原本繁亂無措的心忽然就定下來了,徐子淵永遠有這樣安撫人心的力量,雖然話少,但言必行,行必果,一開口就叫人極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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